總監突然發飆,手里握著的酒杯倏地一下砸到地上,玻璃炸開的聲音很刺耳,我怕被傷到,往后退一步。
可他立馬伸出手指指著我罵道:“你不就是陪白逸軒睡過嗎,拽什么拽,還以為尚度是他的天下呢?墻倒眾人推,你一個萬人騎的賤貨這時候就該收斂收斂,也趁早找好下家才是,我碰你,是給你面子,你別給臉不要臉。怎么,怕我給的錢不夠,多錢,這些夠不夠?”
他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卡,我不知道那里邊有多錢,可以讓他來裝逼。
不過在他的話中我也終于明白了。
白逸軒被調走,曾經的親信也全部被拔掉,我,作為之前跟白逸軒傳過緋聞甚至還上過頭條的女人,自然就成了受牽連的一個。
今天他特意交代部門給我打電話回來上班,估計就是不知道在哪里得到了信,特意想來嘗嘗鮮的。
就如同一個王朝覆滅,先一代皇帝的妃子也便成了炙手可得的物品,一個九品芝麻官如果能睡到皇帝的妃子,就好像他就真的當了一天的皇帝一樣。
這種男人膚淺的令人作嘔,卻又現實的讓我警示。
我終于明白,曾經握住過什么東西,就得攥緊了,一旦丟掉,沒了權,還沒了錢,別說別人,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這次去法國,白逸軒因為夢琳放棄不少,可他想得到的又能得多少?
想起來,真是令人心酸。
“好,我喝,剛才我是糊涂了,總監說的是,我自罰三杯。”
我笑著拿起酒瓶,看向總監,他愣了一下,立馬挺直腰桿:“早識點相多好,又何必受了罵再來巴結,果然就是賤貨?”
我沒回他,看了看酒瓶子,勾唇,隨即砸到地上:“當初我跟白總在一起的時候,可從來喝不慣這個,服務員。”
我從桌上把總監剛才拍到桌子上的卡遞給服務員,又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眼中冒出金光。
總監看著我真的拿起卡來,有點慌亂,手伸了伸,似乎是想拿回去,可能是怕失了面子,又把手縮了回去。
很快,服務員就拿了箱酒來,還解釋說很少有客人喝這么好的酒,他好不容易在別的店里調來的,隨后報了個數,問總監卡的密碼。
總監聽到那價位時整個人臉都綠了,手牢牢攥住,幾乎隱忍到極限似的。
服務員又問了遍密碼,總監直接開罵,左右都是在罵我狗仗人勢,旁邊的人趕緊拉住他,想消他火氣,但又一副看熱鬧樣子,臉上透著興奮勁。
服務員白白挨了頓罵自然不喜,嘴里直嘟囔沒錢還裝什么裝,我看著總監那狼狽樣,心里特別解氣。
服務員走后,總監氣的揮手想來打我,我往后退了兩步,摸出手機對準他臉拍,“總監這是要動手打人?可以啊,后果自負。”
局面已經鬧得很僵,總監想打不敢,只能反復的罵我:“行啊,挺有本事啊,就是個張開腿被人睡的騷貨,還怕別人說了。再說了,你剛出國就回來了,是不是白逸軒睡夠了你,把你攆回來了?還以為自己是個香餑餑呢,還有臉來上班,你等著,不出一個月,你就得在“尚度”滾蛋,到時候連路邊的站街女都不如。”
我還錄著視頻,一點都不氣,被莫凡和葉北罵了多少遍,我的銅墻鐵壁都已經練出來了。
慫恿總監繼續說,他騎虎難下,又罵了我一通。
我把視頻保存好,把手機放回包里。
“我陪沒陪睡,總監最好是搞清楚再說,要知道當這么多人面毀我名聲,以后這事鬧起來,得能為自己的話負責,再說了,你自己是怎么上來的自己清楚,要是自己行的端坐著的正,還真就不怕別人來說三道四。”
說完,我看了眼溫雅,她身上有著跟總監一樣的古龍香水味,來的時候身上還沒有,剛才酒席過半,她跟總監一前一后上洗手間,回來就有了。
總監眼睛鼓溜溜的轉,似乎是有點心虛,我嗤笑一聲,轉身離開,可他又拉住我的手:“你不會笑太久的,小白總馬上就要跟霍家聯姻了,我倒要看看你那姘頭還能蹦跶幾天,別到時候跪著到我面前要飯。”
我仍舊笑著,順手從一旁拿過酒瓶子,砸到桌子上,幾乎瞬間就又轉移到他脖子上:“總監,誰給誰跪還真不好說,不過就憑你,還沒那資格說他,看好自己的脖子,別哪天那上邊多一道子,都不知道誰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