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彭子陽那青梅跪下來求諾言去看他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彭子陽說愛諾言,求著我去救諾言的話還尤聞在耳,這也不過才一個月的時間,他竟然就已經搞大了別人的肚子。
諷刺,真是極其諷刺。
緊緊握住諾言的手,我知道,對于這個男人來說,她的心早已經寒了,可是遇到,還是會疼。
可這時,彭子陽竟然緊攥著拳頭慢慢的朝我跟諾言走了過來。
所以他是要聽那女人的話,來打我和諾言嗎?
“彭子陽,你敢?”
諾言狠狠的吼了彭子陽一嗓子,他的腳步停下,目光中卻盡是糾結。
根據剛才那女人說的話可以推斷出,她的身份非富即貴,至少她口里的那個叔叔,肯定是掌握著彭子陽的前途。
為了前途,他說不定真的敢。
“有什么不敢的,打啊!”
那女人再次催促,微微勾起的唇角,一副小人得志的姿態。
果不其然,這時,彭子陽又往前走了一步,在距離我和諾言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慢慢舉起手。
“彭子陽,你要是敢打,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諾言身子是抖的,我知道,她不是說著玩的。
她恨彭子陽,要是彭子陽真敢打我,她真的會跟他玩命。
“我......”
他怕了,手都是抖的。
“你個窩囊廢!”
我和諾言只顧著跟彭子陽對峙,沒想到,那女孩竟然罵了一句直接就沖了上來,她拿包往諾言身上摔,我反手一抓,腳下沒注意,拉著她一起往后邊的地上摔了過去。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扯開諾言,可這時已經來不及,身體相撞,我們三個都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疼,我到沒感覺有多疼,可是這時候,那女孩竟然抓著自己的肚子開始喊:“啊啊啊,殺人了,子陽,肚子疼,肚子疼,我一定摔流產了。”
彭子陽也亂了,立馬手忙腳亂的大喊:“醫生,醫生。”
本來我們幾個爭吵、打架的時候,其他人都是做觀眾的,可這會聽到流產了,紛紛上前來譴責我跟諾言,說不管怎樣,我們都不該對孕婦動手。
我嗤笑一聲,沒解釋,因為沒意義。
人有時候就是如此,總是為表面的天花亂墜來做自己最輕易的判斷,可是弱勢群體并不代表就一定對,就如同劉蘭芝對我,因為她是老人,我若跟她硬碰硬,就一定是我欺負她,可事實卻非如此。
而今天這件事錯也不在我們,而且諾言也是孕婦。
想到諾言,我立馬回身去看她,她一直沒說話,臉色有些蒼白。
“諾言,你怎么了?有沒有事?”
諾言搖了搖頭,示意我扶她起來,而這時醫生也到了,問怎么回事。
彭子陽上前抓住那醫生的胳膊:“醫生,救救我的孩子。”
醫生稍微做了下檢查,開口問:“B超呢?”
“還沒照,我們正打算去照,就被她們給推倒了!”
我聽到這里也算明白了,原來還沒確定。
“那進去再做個檢查吧,你們兩個......”那醫生回頭看我們倆,估計是想說什么,可突然間就愣住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立馬跑過來,叫護士:“快,推個病床過來。”
而下一刻,諾言就已經朝后邊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