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這么問,我媽臉色立馬變的煞白。
她顫-抖著手,哆嗦著嘴唇問我:“振、振廷來錦市了?”
她竟然不知道?
所以這就是她所說的青梅竹馬,天生一對?
我現(xiàn)在真的搞不清楚葉振廷究竟是拿什么把她綁了這么多年,既沒給她名分,也沒給她深情,難道只是錢或者是那青梅竹馬的情誼?
似乎這里邊還有許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問她,她也不說,似乎是已經(jīng)陷入了葉振廷來錦市卻沒告訴她的震驚中,一直沒緩過神來。
我勾了勾唇,給她道了個地址,那是葉振廷住的地方,之前白逸軒跟我說的。
我媽沒說去,也沒說不去,反正整個人失魂落魄的,直到臨走,才跟我說她會一直在那個房子里等我,雖然她不愛我爸,但是那么多年也不是一點(diǎn)感情都沒有。
我就那么一聽,等她走后,心里又升騰出許多疑惑來。
怪只怪她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太突然。
坐在地上,我盯了我爸的照片許久,直到頭頂上出現(xiàn)一只大手我才回神。
霍司宸在我面前蹲下,手掌粗魯?shù)拿嗣业念^,隨后又欣慰的笑出了聲,“沒哭啊,真乖。”
他的口吻讓我自己感覺像是個小孩,可我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不能像個孩子一樣窩到他懷里撒嬌。
把腦袋從他手下出挪出來,我勉強(qiáng)勾了勾唇:“能不能幫我調(diào)查件事?”
他挑眉,只是笑。
后來我把我媽剛才說的事情大體說了遍,他跟我有同樣的疑惑,不過這事過去了太久,查起來可能需要挺長時間,可是我不在乎,這一走說不定多久,再一次見她,時間夠長了。
被霍司宸牽著手,我們從墓地出來又去了商場,雖然我說東西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可他仍舊不放心,還說答應(yīng)他的魚也沒做。
再去超市挑魚,我拉住他,家里之前養(yǎng)的那老大、老二還沒吃呢,不用再買,可是說完他就開始瞪我,還罵我這女人簡直太狠心,自己的兒子、女兒都不放過。
我一愣,下意識的去看他的手機(jī),我送他的狐貍他沒掛手機(jī)上,果然是嫌太幼稚吧!
略微有些失落。
最終還是重新買了魚,回家后諾言不在,給我留言說顧承風(fēng)發(fā)瘋似的,非要她去陪他。
我轉(zhuǎn)頭去看霍司宸,他無辜的聳聳肩:“你別看我,又不是老子慫恿的!
我沒那意思,只是感覺有些奇怪。
這幾天諾言一直陪我,因?yàn)槲铱熳吡,顧承風(fēng)也特大方的沒有天天把諾言栓褲腰帶上。
而今天,霍司宸來了,諾言卻走了,我只能感嘆這兩個人的氣場太不對付。
穿上圍裙下廚,很快就把魚做好了,不僅如此,還做了幾個其他的小菜。
最近沒事,買了些烹飪書,看到手里的東西,還挺有效果的,只是恐怕以后再也用不上了。
搖了搖頭,我把飯菜都擺到桌子上,霍司宸胃口極好,一條大魚很快就入了肚,我就吃了一口,還被說了半天。
“你想吃隨時都能吃,到現(xiàn)在還跟老子搶魚吃,有沒有良心?”
我瞪眼看著他:“你要是想吃魚,幾星級的大廚都能請的來,想吃還吃不了?就算不請廚師,你家的廚子也挺好的呀!”
上次住院,陌阿姨就說要給我補(bǔ)身,最近一段時間,她每天都會派人給我送湯,那湯味道特別好,甚至比我在酒店里吃的大廚的手藝都好。
不過總感覺太麻煩了些,所以我多次婉拒,只是陌阿姨不許,還有一次特意給我打電話,告訴我女人的身體一定要注意,如果年輕的時候落下了病根,就得一輩子都帶著。
還說本來要幫我多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的,可我卻突然要出國,于是特意幫我找了些方便的養(yǎng)身知識和食譜,傳給我。
我知道她是真的關(guān)心我,可是就受不起,尤其是跟霍司宸這種關(guān)系,我知道,她打心底介懷。
“那感覺不一樣。”
我還在想著陌阿姨,霍司宸就說了話,拿著筷子在魚骨上來回的撥拉,語調(diào)中摻雜著些難以名狀的情緒。
氣氛突然就變的感傷起來。
其實(shí)我現(xiàn)在特別想問問霍司宸,你沒有想明白的那事現(xiàn)在想明白了嗎,不是我還存在不出國的念想,而是我如今不太清楚我們兩個應(yīng)該用什么樣的關(guān)系相處。
太過于曖-昧,卻又隔著千山萬水。
恰好這時霍司宸電話響了,掛了之后,他問我有個局要不要去玩一玩。
我想了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
都要走了,該放縱把。
霍司宸看我的眼神深了些。
等到了地方,我才知道是霍司宸一個朋友攢的局,地點(diǎn)是個休閑會所,面上看起來挺金碧輝煌的,檔次不低。
我們剛進(jìn)門,就有人恭敬的喊霍總,我挑眉看他,他一定是這里的常客。
他倒不管,拉著我就往里邊走,轉(zhuǎn)了幾個圈,在角落里一個房間門口站定。
“這里是承風(fēng)的地盤!
他似乎是在跟我解釋剛才的疑惑,可又感覺只是隨意一提。
那感覺有點(diǎn)奇怪,我沒搭話,只是好奇的又好好端詳了一下四周。
沒想到這里竟然是顧承風(fēng)的產(chǎn)業(yè),看著他平時不靠譜的樣子,倒是還混的還不錯。
他說只要我不把諾言拉進(jìn)我的這湯渾水,他有能力護(hù)得住她。
現(xiàn)在我信了。
“他-媽的,叫你好幾次你也不來,老子還以為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
我們剛推開門,就有個男人沖了過來,他身上酒味挺濃,過來就錘霍司宸肩膀。
我嚇了一跳,差點(diǎn)沒跟他迎面撞上,霍司宸把我往后拽了下,算是躲過一劫。
而那男人跟霍司宸打鬧兩下之后,這才把視線落到我身上:“這是......那佛?”
霍司宸一拳砸他肩上,又過來摟我。
“滾滾滾,佛個屁,還佛跳墻呢,怎么,叫我來就是讓我來守門的?”
那男人瞬間就喜笑顏開:“讓你來守門我哪請得起,走走走,今晚不醉不歸!
屋子里已經(jīng)有了不少人,等霍司宸隨那男人進(jìn)去后,個個都圍上來,舉著瓶子要跟霍司宸對吹,而霍司宸來者不拒,氣氛似乎達(dá)到了高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