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就不怕霍司宸弄死你。”
我說我會弄死他,沒用,在他眼里,我始終是個什么都干不了的女人,但是我以為把霍司宸搬出來就管用,可是結果出乎意料。
莫凡冷嗤一聲,明顯不屑:“呵,就憑你?反正有那么多人護著我,我怕什么?”
他始終不信,可那么多人護他是什么意思,看來葉北又在鼓弄什么花花腸子。
昨晚我跟他一爭高下,我贏了,而今天,他又給我還回來。
在這場戰(zhàn)役中,仍舊沒論出誰輸誰贏。
“快點,別耽誤時間!”
他又開始催我,我看了看沐尹,他的眸色已經(jīng)殺出了紅色。
顯然已經(jīng)撐不了多久了。
慢慢的把外套脫掉,莫凡看好戲般的吹了兩聲口哨。
我脫下了褲子,腿上還有昨晚我自己掐的血印。
“姐,不要。”
沐尹嘶吼著,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莫凡突然上前踹了他一腳:“不要什么, 怎么,昨晚還沒玩夠,沒事,等拍完視頻,哥哥再陪你玩,我......啊......”
我從身后拿過臺燈直接朝莫凡的后腦勺打過去,相機掉在地上,里邊是我裸露的身體和莫凡滿是鮮紅的頭。
他捂著腦袋不可思議的瞪著我,他沒料到我會打他,他以為我已經(jīng)妥協(xié)了。
可就算妥協(xié),也不可能對他。
只是運氣不順,這一下并沒弄死他,他反撲過來把我壓-在身下,也不管血還流不流,瘋了般的撤我衣服。
隨后,他拽著頭發(fā)把我扔到床上,此刻我已無片縷在身。
沐尹看著我,眼神冒出血紅。
我知道他已經(jīng)忍到盡頭了。
莫凡大笑,一邊按著我,一邊給沐尹松了綁,我咽著淚,眼睜睜的看著沐尹向我撲了過來。
我渾身血液都停了,誓死般的沒有再動彈。
哭沒哭我自己都沒感覺出來,反正腦袋里一片空白,直到一個黑影過來,把我身上的男人踹了下去。
“別怕!”
他用單子把我裹住,很溫柔的抱著我,把我臉貼到他懷里,很涼。
他說一切都過去了,可怎么辦,我想去死。
忘了是不是第一次這么狼狽,狼狽的想當個烏龜把頭深深的藏到龜殼里去。
寧愿黑暗,寧愿死,也不想再面對如此令我恐慌不安的現(xiàn)狀。
我比自己想的要懦弱的多,我其實沒那么堅強。
“行啊,安景汐,誰啊這又是,你到底是睡了多少男人,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你是個蕩-婦。”
莫凡仍舊在罵我,罵的很難聽。
他不認識白逸軒。
我感覺到白逸軒抱我的力氣大了許多。
我以為莫凡還會再罵,可下一秒,我就聽到他的哀嚎聲和求饒聲。
應該是另外一個人,白逸軒還抱著我,沒松開手。
不過我也沒打算起身,就那樣,掩耳盜鈴般的縮在他懷里,不想起來,不想正視如此狼狽的自己。
可下一秒,一股力量強迫我起身,還使勁把我往另一側拽,可白逸軒這次沒放手。
一拉一扯間,我的眸光終于有了焦距。
“對不起,我......”
說到這,他沒再說出其他的,眼中除了慌亂,還有點無助。
我沒見過霍司宸這么慌過,差點以為他永遠一副無所謂的痞樣,不把任何事放眼里。
他蹙了蹙眉,轉身又氣急敗壞的踢了莫凡兩腳。
我看著他,心里就像是一潭死水。
“我們先離開這。”
白逸軒制止了霍司宸的行為,他回過神,悶悶的“嗯”了聲。
從白逸軒懷里把我搶走,他橫抱起我就往外走,我看了一眼莫凡,他整個人蜷縮在地上,被打的不輕。
“沐尹......”
我沙啞著嗓子開口,霍司宸腳步?jīng)]停,只說了句有人處理。
路過門口時,我看到沈三站在那,不知道他是跟白逸軒一起來的,還是跟霍司宸一起來的,想來一切都交給他了。
車就停在樓門口,我們下去的時候有人在指指點點,我把頭縮進霍司宸的懷里,不敢抬起來。
整個人生就如同就此昏暗了一般,再也沒有光亮。
等他把我放進車里,白逸軒想要上來,他卻用身子擋了門。
“你別跟著。”
白逸軒沒聽他的,推開他,霍司宸反過來拽住他的胳膊,吼道:“你把她扯到這里邊來,就沒想過你媽會對付她?”
聽完霍司宸的話,白逸軒的動作停了。
可下一秒,他冷冷對上霍司宸的視線:“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先處理好自己的爛攤子。”
霍司宸表情難看,但沒還嘴。
白逸軒也沒多說。
兩個人又在車外說了兩句,最終也沒分出個勝負。
霍司宸開車把我送回了公寓,找了身衣服,問我能不能自己洗,我點了點頭,他就退了出去。
躺在浴缸里,我把整個身體都藏進水里,腦袋里嗡嗡響個不停。
好在他們來的快,好在沐尹沒真正碰到我,不然現(xiàn)在躺在這里的或許就成了一具尸體,可盡管這樣,我依舊難堪。
過了一會,霍司宸過來敲門,我穿好衣服出去的時候,他一把將我摟進懷里。
他弓了點背,下巴抵在我頭頂上。
聲音罕見的溫柔。
“告訴我,你想去哪里玩,我?guī)闳ィ憔褪裁炊紕e想,什么也別管,我會幫你處理好。”
我沒說話,不知道要說什么。
他等了等,恢復了平時姿態(tài),抱我的力氣緊了點。
“聽到?jīng)]有,說話。”
“霍司宸。”
我輕輕的叫了他的名字,他悶悶的嗯了聲。
“你之前說的那個條件還算數(shù)嗎?”
“什么?”
他放開我,低下身子,眼睛跟我平視。
“我現(xiàn)在就答應你好不好?”
他皺了皺眉。
“你現(xiàn)在就帶著我去跟你兄弟睡,然后你幫我離婚,幫我看好周圍的人,好不好?”
他愣住了,沒說話,只是抓著我的胳膊力氣大了許多,挺疼的,但沒心里疼。
我轉頭看了看他放在桌上的照片:“你那個兄弟就是幫你們拍照的那個吧,拍的真好,是個藝術家吧,長得不至于讓我下不去嘴吧?”
這話我是笑著說的,突然有種放棄人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