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了推他,沒推動,最后只能悶著嗓子說:“霍司宸,你先起來,我快被你壓的沒氣了。”
話音剛落,我就聽到他低低的笑聲:“安景汐,以后別在老子面前說這樣的話,萬一我誤會了,你扛得住?”
他跟我說話時總透著一絲不正經。
我饒有興致的看他,開口問:“那你會誤會嗎?”
霍司宸突然笑了,唇角放到我耳邊,輕聲呼氣:“會。”
僅僅一個字,便套著無盡的曖-昧。
我全身緊繃,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從樓里出來以后,霍司宸直接把我塞進一輛車的后座,緊接著,他也鉆了進來。
我看到前邊有司機,但只能看到側臉,并沒注意是誰。
“走吧!”
應該是早就說好了,霍司宸只說了連個字,車就已經開動。
我疑惑于他之前說的,可怎么問,他都不說,只告訴我來之前喝了點酒,有點累,他在車上先睡會,等到了地方再叫他。
隨即他把頭放在我腿上,直接閉上了眼睛。
他應該是真的很累,沒多久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想起剛才在樓道他壓住我,想來是累極了才會如此。
我不自覺的勾了勾唇,知道他睡覺缺乏安全感,便從一側拿過抱枕,本來打算讓他抱著的,結果他一個翻身直接把抱枕扔到前邊,隨手摟住我的腰。
就這樣,他的臉就緊緊貼在我小腹處,我甚至都能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在不斷灼燒我緊繃的身體。
這種姿勢實在是太尷尬了,我推了推他,想把他叫醒,可這時司機突然說了話。
他說:“安小姐,您就讓霍總睡一會吧,他都兩天沒怎么睡覺了。”
我怔了一下,推他的手停在了半空。
稍微歪頭,我從后視鏡看到了司機的樣子,竟然是之前那個我誤認為是司機的男人。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驚訝,他直接自我介紹:“安小姐,我叫陳昊,是霍總的特助。”
“特助?”
我張大嘴-巴,怪不得霍司宸之前說如果他知道我把他認成司機,肯定會笑話我的,要知道,特助這職位說大不說,說小可也不小。
天天跟著總經理的人,權利能小的了嗎?
只是腦袋里突然冒出一個詞——男寵。
他跟霍司宸之間會不會平時也干點那事,畢竟兩個人身上的氣息都是一樣的?
“安小姐,特助有什么問題嗎?”
陳昊突然打斷我的思路。
我猛地回身,訕訕的笑著打岔:“沒,沒什么事,不過,他為什么兩天沒怎么睡覺了?”
陳昊告訴我,昨天霍司宸送白筱直接飛到法國,當天就坐飛機返了回來,本想休息休息,結果生意上有些應酬,幾乎是連軸轉,而且稍微有點感冒。
原來霍司宸這兩天不在,是去送白筱了;
原來他真的很累,累到好幾天都沒怎么睡覺;
原來他剛才說的他也病了,是真的。
“那他應酬完怎么不回家休息?”
我突然有點不理解。
“其實本來是要回家的,結果他打了個電話,就非說要去找安小姐您,還說安小姐恐怕是被狗咬了。安小姐,您今天是去寵物店了嗎?”
“我......呵呵.....”
我尬笑了兩聲,勉強把這話題掀過去,低頭看著睡容香甜的霍司宸,心里有些發酸。
很多人外表看上去很光鮮,有些人天生優勢,但內里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無奈和壓力。
只是霍司宸跟我的壓力不同,跟白逸軒的壓力更不同。
車開了挺長時間,坐到后來我也有點昏昏欲睡,直到陳昊喊了我一聲,我才驀地抬起頭。
看了看車外,天已經擦黑,而車停在了一家店面不小的造型店。
我拍了拍霍司宸,想把他叫醒,可他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把我抱的更緊。
我有些尷尬,問陳昊這可怎么辦,他回頭,非常嚴肅的跟我說,往他耳朵里吹氣。
“往耳朵里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