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掃了一眼,搖了搖頭,沒有合適的。
領班一看就是個聰明人,立馬會意的問我:“姐,您是要陽剛一點的,還是陰柔一點的,我們這什么樣的都有,保證各個活都好。”
“我出雙倍價,白凈稚嫩那種的,眼睛大點,身高一米七八左右,可以出臺去錦城的,還有,客戶是個男人。”
一聽我說完,領班的眼睛都亮了,她又出去再進來,只帶了一個。
包廂里光線不算亮,我坐著,他站著。
這個角度看,那男孩還真像個學生,白白凈凈的,眼睛又大又萌,有點我找的照片上那人的味道。
是的,跟莫凡聊天越來越多,總有一天我要跟他見面,可見面的總不能是我。
回來的時候,我托諾言幫我找個靠譜的地,她給我一個地址,說這里距離市里比較遠,圈子跟那不一樣。
“怎么樣,這個該滿意了吧。”
我搖搖頭:“造型得按照我的要求來。”
領班還沒回答,那男孩先笑了:“姐,只要錢到位,您喜歡什么類型的,我都行。”
我挺詫異的,沒想到他這么豪爽,或許干這行的真的就是客戶至上吧,我擺了擺手讓那領班先出去,回頭就說了自己的要求。
他想都沒想,一口答應,說隨叫隨到。
見他這么爽快,我也痛快付了定金,要了他的電話。
準備走時,他突然喊了我一聲,“姐,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我叫沐尹。”
我愣了一下,隨口說道,“安景汐。”
從臨市到錦城只需要一個多小時,到家時已經十點多了,只是令我意外的婆婆竟然還沒睡。
她正在看電視劇,大概是沒想到我這時候回來,有些震驚。
不過隨即就反應過來,穿著拖鞋過來,拉住我:“小汐,你回來了呀,冷不冷,吃飯了沒?”
她對我好的讓我有些不太適應。
我一邊換鞋一邊回話:“飛機比較晚,莫凡呢?”
“醫(yī)院有事,他出差了,哎,你說這醫(yī)院也真是的,他還沒出院呢,電話就打來,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啊!”
我換鞋的動作頓住:“是挺沒有人性的。”
不過沒有人性的不是醫(yī)院,而是他自己。
“對了,小汐,你上次走得急,我都沒來得及給你,你等著。”
婆婆拍了怕我的肩膀,回了自己的屋,我不明所以,可等她回來我就明白了,因為她手掌上放了一只驗孕棒。
莫凡竟然沒跟他-媽解釋,是怕什么?
怕他媽真的拖他去檢查自己身體有沒有毛病?
“我沒懷孕。”
不想跟她過多糾纏,我回了句拉著行李箱往臥室走,口氣挺硬的。
可婆婆不依不饒,拉住我的胳膊:“你怎么知道沒懷孕,你來事了嗎?這又拖了三天,你去試試。”
“上次完事后我就沒跟你兒子在一起過,我現在要真是懷了孕,你能高興?”
我甩開我婆婆,臉色不善的走,真是煩死了,孩子,孩子,他兒子都出-軌了,她竟然還期望我能給他家生孩子。
還真是大腦簡單。
我婆婆大概是沒料到我會突然懟他,愣了一下,立馬吼道:“你囔囔什么,沒懷就沒懷唄,沒懷還有理了你。我告訴你,既然你現在回來求我家小凡救那個植物人,就乖乖的給我莫家生孩子。回頭小凡出差回了家,你們就給我麻溜生,不然,你看我怎么治你。”
我用盡全力的把臥室門狠狠一摔,隔絕了婆婆那呱躁的聲音,后背靠在門板上,慢慢的往下滑。
但凡他們還有一點把我當人看,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這么逼我。
我是個人,可在他們眼里就是生育的工具。
可偏偏社會對于我這樣的“工具”充滿太多的惡意,而現在,我只能通過自己能想到的方法自救。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打開手機,莫凡的信息如約而至,他跟我說話越來越露骨,需求也越來越迫切。
他甚至給我傳來語音,里邊是他如狼似虎的嬌喘。
我閉了閉眼睛,把手機扔到一邊沒去管他,洗完澡,拿出筆記本,開始整理這兩天的工作。
雖然“尚度”沒給我安排,但明天去了公司匯報工作說只是玩了,我感覺那樣不太合適。
整理完已經半夜,躺下睡覺,不算安穩(wěn)。
一大早,黑眼圈挺重,稍微畫了點淡妝,出門時發(fā)現婆婆正站在門口,臉色不太好看。
她罵罵咧咧的,似乎把教訓我當成了日常便飯,我沒去管她,出門上了公交。
到了公司,我直接去設計部門報道,還是溫雅帶的我,中午吃飯那會,她還特意帶我去食堂,熱情的給我認識各種人,講解部門建設,最后她提到了白總。
她問我怎么剛報到就跟白總一起出差,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況?
我胸悶,想起白逸軒那種禁欲而又冷漠的臉,又想起之前兩個人不算愉快的接觸,淺淺回她:“因為我應聘簡歷上寫的酒量好。”
她努了努嘴,沒再提這事。
下午的時候就忙了起來,雖然干的都是打雜的活,還是挺充實,不過有幾次路過白總辦公室,看里邊都空著,心里挺亂。
終于熬到下班時間,剛出樓門,發(fā)現有人在等我。
他穿了一件防風外套,里頭是黑色襯衫,脖子上還圍了條卡其細條紋的秋季圍巾,跟霍司宸出差時穿的那身一模一樣。
我冷笑了一下,沒理會他,他卻擋住我的路,笑中帶著幽森。
我知道葉北這是真的坐不住了,像白筱說的,霍司宸雖然花,卻從來不會在同一個人身上放太多的精力,可是他三番五次的幫我,還幾次當面讓葉北難堪。
這不正常,至少在葉北眼里很不正常。
葉北讓我上車,很強勢,我看了看身邊正在向我們出示注目禮的人,還是上了。
就算鬧,也不能在這里。
上了車,他油門踩得重,在高峰期的車輛間快速穿行,就像是不要命。
我死死的抓著安全把手,臉上的表情崩的特別緊。
他冷笑:“弟妹,你這就怕了?”
言語間,他又一個方向盤打死,差點跟旁邊的車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