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和自己師兄兩人又要因為一些細節的問題開吵,旁的華子失聲的說出了那樣的話。兩人趕緊回頭向華子張望而去。
只見華子本來就因為睡眠不足十分憔悴的臉,這時候不知怎么分外的更加蒼白了,有些白的嚇人,甚至就如同死人的面孔一樣,根本見不到一絲一毫的血色,看來他絕對不應該是信口雌黃的胡說,可是就連法力比神仙主任陳大年還要高上一些的謝天師,都沒有覺察到異狀已經來臨,更別說只是初入江湖的華子了。
可是他卻實實在在的說出了那樣的話語,并且還緊張的要命,這一切又說明他真的感覺到了什么。可那到底是什么呢?明明邪云才剛剛出現,就算是靈物到來,也要提前有個征兆,再,樓下那為了請這幻鬼王入甕的陣勢,早早的就已經擺放好了,就算是有陳大年那些個小小的破綻存在,也不至于一下子靈物就會找上這里呀?那先前幾個被抓被滅的小怪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一連串的疑問頓時出現在謝永年的腦海里,令他百思不得其解起來。
謝大天師尚且如此,一旁如果不是因為戴了眼鏡,估計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卻也沒現什么異常的陳大年就更不用說了,說白了,他除了有一些個小聰明外,還會操作一些個古怪的陣勢,能力真的很有限,要不然也不會成天被謝永年踩在腳下,也只有和人家逗逗嘴了。
正當謝、陳兩人對于華子那樣一說,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只聽坐在原地想要站起來,卻又因為腿腳不聽使喚的華子又顫聲說道:“呀……!我看見了,就在那里!”話里面那種極度的驚恐,就像瘟疫一樣,立刻在三人中間急的蔓延開來。三人無不面容失色的抬起頭,一起向華子手指的方向看去。
天空還是那個烏云密布的天空,只是那云彩翻滾著像是滔滔不絕的江水一樣,接踵而來的樣子之上,好像又多了些黑點兒在上面,就像一大團黑面包子上面,密密麻麻的盯著幾萬個蒼蠅一樣,讓人除了覺得不可思議外,更加有些惡心。
華子一見那東西,本來怦怦直跳的心臟跳的更加猛烈了,因為他先前感覺到的,那種頓時能讓人從心里向外寒冷的感覺,在那謎團般東西能夠看清后,變得更加強烈起來,讓給他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拳頭,并且身子緊緊地蜷縮在那件足以熏死人的殮服之中,好在地上干凈的連個老鼠洞都沒有,如果有的話,估計他保準有看看能不能鉆進去躲避一時的可能。雖然他知道,別說握緊拳頭,鉆進這件看著和感覺著都不舒服的破衣服,就是現在他能像烏龜一樣縮進殼里,估計該降臨在他頭上的厄運,也會一點兒不少的降臨。
不過在這緊張的時刻,那邊望著天空呆,好像沒有華子的視力好的謝永年謝天師,在盯著那邊略微久一點后,卻突然笑了!實在是讓人摸不清頭腦。
只聽他一邊像個孩子似地拍手笑著,一邊側著身子對那陳大年和華子說:“哈哈……看來天無絕人之路呀!你們可曾看清那團云彩上面的黑點?我告訴你們,那可不是邪魔的分身倒影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那應該是咱們的師姐到了,并且正在力圖將那幻鬼王牽扯到大陣里面,哈哈……看來你這小子不但身懷重寶,還真他娘的走狗屎運呀!”
“啊……?”華子雖然被人家罵了,可是心中還是不由得一陣竊喜,畢竟自己嘴上說著不怕死,心里也曾經幾次想到那個神秘的字眼兒,可畢竟那都是空談瞎想,真要動起真格的來,我敢說世間還真沒有不怕死的,尤其是在面臨那未知的死亡方式,更是讓人膽戰心驚。
“師兄!你怎么看出那是咱們師姐到來了呢?我怎么只看到那異象不簡單呢!”陳大年見師兄和華子都是一驚一乍地舉手話腳。而自己卻什么奧秘都沒有看出來。只是白白地和人家一起擔驚受怕。實在是不甘心。這才忍不住問道。
謝永年輕輕瞄了一眼陳大年后。無不得意地說道:“師弟呀!這你就不知道了。咱們師姐那是何許人也呀?單憑人家那雙可以看透人間任何滄桑地慧眼。咱們就是騎馬也追不上呀!咱先別管那些了。嗯……。如果我猜地不錯地話。咱們師姐離這里地路途比我近。卻在我到了之后這么久才到。估計一定是先將神器‘天舞’
帶來了。我實在是想不出師姐就算是法力再高。如果)把持在手。她怎么敢去摸老虎地**!”
“切……!師兄。你這是什么形容詞呀?師姐不敢就不敢吧。你還來個摸老虎**。看來你年輕時候上地那些個學。算是白上了!別說師姐沒有去摸老虎**。就是真地去摸了。咱們也不能這樣說呀!哈哈……”陳大年聽到師兄這樣肯定地說師姐來了。還有心思開了個并不太好笑地玩笑。那顆忽上忽下地心。這才落進了肚子里。
這倒不是陳大年明知故犯地又在戲弄自己地師兄。而是因為在上次那場較量中。雖然大家也都出了不少地力。但畢竟那只是分身進到玄天離火大陣之中。哪怕他們在大陣里面上刀山。下火海。出了只會膽戰心驚外。根本不會有那種切膚之痛地感受。
而自己則不同了。自己那可是幾乎所有元神全部出竅。才能稍稍把持住大陣。利用大陣流淌不息地純靈之氣來對付幻鬼王地夢幻空間地。那種靈魂上地殊死掙扎。只有經歷過地人才會知道其中地可怕于難忘。
所以陳大年在從師兄那里得到的,這次師姐將傳說中的神器都帶來了這條消息,才會說出那番不痛不癢的話來。其中總也有些終于抓住自己師兄小辮子,借機奚落一番的嫌疑。但那些都是次要的,主要的還是,這不僅能或多或少的減去了一些自己心理上的壓力,畢竟自己師兄將這次幻鬼王來襲說的有些嚴重,早就已經出了自己所能承受的界限。而且還能通過這無聊的嬉鬧,來分散一下華子的注意力,讓早就已經神經兮兮的華子,能夠稍稍恢復一點兒清明,這樣才能在即將來臨的暴風驟雨中,起到關鍵的作用。
這絕不是陳大年突然而起的想法,而是早在上次事件結束和師兄分手之時,兩人就定下的妙計,一同用這種戲謔的方式,一點一點的將事情的始末講給華子這個苦主來聽。
因為他們就知道一旦華子醒來,第一個就會出這樣這樣那樣的詢問。為了不讓華子心里存在過多的負擔,兩人可謂是煞費苦心。
只不過二人在表演上的才能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這才鬧出上面那種種的笑話。而實際上呢,出點可說是完全為了華子這個晚輩好。
謝永年當然也明白陳大年的這種用意,卻沒有接著說些什么。心細如絲的他當然也聽出了師弟,猶如小孩子一樣的公報私仇的意思,只不過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吧!大敵當前,他可沒有那般的閑情雅致來和師弟來唱雙簧,畢竟敵人就擺在面前,在他心里那種岌岌可危的情況,并沒有因為自己師姐的到來,而減少一分,反而有加重的趨勢。
這是因為,自己對于那師姐能否安全的將幻鬼王,引進幾人提前設好的大陣,總是抱著一種近乎懷疑的態度。這不能說謝永年自己仗著頗具有些法力,就瞧不起別人,而是畢竟這次和以往的捉鬼斗法不大一樣,那可是只比魔王第一個層次的邪王的存在!
正在幾人各懷心事的時候,天空中不合時宜的突然出現了一道閃電,接踵而至的雷聲,就像有人在耳邊放了一個大爆竹一樣,震得幾人骨膜生疼。不過估計世間還沒有出現過能夠出這么大聲響的爆竹,就算是有,那毀天滅地的聲響,也足以令人望而生畏了。
姜還是老的辣,伴隨著頭痛欲裂的感受,謝永年并沒有像華子和師弟那樣,只顧得揉搓耳朵,而是立刻覺察出了這個雷來的太過古怪,恐怕不單單只是天象異動那么簡單,所以趕緊抬頭向師姐來臨的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果不其然,那邊本來密布黑點兒的云彩,這時候竟然出現了極大的變化,隱隱約約中透漏出一絲絲的紅光,像是即將破繭而出的樣子。
“啊……!不好!師姐有危險,那家伙果然不好對付!師弟你聽我吩咐,好好在這兒保護好賢侄,待為兄前去助陣!記住,不見我們出信號,千萬不要過早的將那陣勢打開!更不要舍棄這里前去幫忙。否則的話,可別怪師兄我翻臉無情!”謝永年急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