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一推開門進去的時候,就看見李澤天雙手放在桌子上,整個人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看到我進來了,他瞬間像是隨時準備進攻的狼一樣,立馬坐直了身體。
此時,他坐在我的對面,正襟危坐,渾身上下都寫滿了“警惕”二字,只見他緊緊地皺著眉頭,瞇著眼睛緊緊的瞪著我,我動到哪里,他就看到哪里,好像是是要把我看的透透的,生怕我跑了一樣。
如果說他的眼神真的可以殺死人的話,估計我已經死在他的腳下上千上萬次了。
“說吧,把我叫進來,你有什么話想對我說?”我同樣不甘示弱的瞪著他的眼睛,畢竟我是警察,這里可是我的主場,氣勢上不能夠輸嘛。
“你想知道什么?”聽到我說的話,李澤天的嘴巴微微一斜,笑著對我說道,可能他自以為他笑的很酷,但是在我看來,不好意思,我真的覺得他看起來傻透了,就像是一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一樣。
我可沒功夫陪他在這里玩文字游戲,于是開始例行程序問道:“昨天晚上7點鐘你在哪里?”
“你說呢?”他還是一邊斜著嘴巴笑著看我,一邊對慢條斯理的對我說,我反感的不再看他。
“你有沒有見過這三個人?”我一邊說著,一邊從手機李劃出3個失蹤學生合影的照片,李澤天像是知道了一樣,也不低下頭拿眼睛看照片,只是依舊笑著看著我。
“你想說什么就說吧!蔽易詈笠淮慰酥谱刃南胍獩_上去給她一圈的沖動,好聲好氣的對他說道。
但是李澤天依舊不說話,這時候也漸漸手鏈起了笑容,開始一本正經的看著我。
過了好長的時間,他還是一言不發的坐在那里,我被他的目光弄得渾身不舒服,心里有些發毛,不禁想到,這人不會是個神經病吧。
我看在這審訊室里面呆多久都不會有什么線索了,也不想和他在這里浪費口舌了,于是拿起手機整理好東西,離開了椅子,就徑直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我要討厭這里的光,太刺眼。”我剛要走出去,一直沉默無言的李澤天突然開口對我說道。
“你說什么?”我被他莫名其妙的突然冒出的一句話搞得摸不清頭腦,停住了腳步,轉回去問他。
誰想到,李澤天看到我回過頭來和他說話,他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嘴里念念有詞的說著:“林夏,原來是你!
“什么原來是我?你到底要說什么?”看著李澤天一副裝大爺的模樣,我一股無名火從體內竄出。
“你看,這是你想要的3個小孩嘛?”李澤天也不回答我的話,只是自顧自的說著,我回到了審訊室的桌子前,只見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已經被揉的有些皺的照片,然后放在桌子上。
“什么東西?”我疑惑的拿起照片,我剛拿起照片看到上面的畫面,整個人就震驚了。
只見上面的3個男孩就是失蹤的3個學生,照片上的他們,身上的一副已經被皮鞭抽破了,紅色的血印子看起來觸目驚心,看樣子他們應該是在一個小屋里,周遭的環境很破舊,就像是廢墟一樣,燈光也很黯淡,就像是在拍恐怖片的燈光效果一樣。
此時3個孩子的臉上已經沒有往日里陽光燦爛的笑容,反而代替的是無助恐懼,他們一個個驚恐的哭著,臉上又是泥,又是淚。
“我沒有猜錯,果然就是你們做的好事!”我揮舞著手中的照片,怒不可遏的沖李澤天說道。
他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膀,詭異的笑著對我說道:“那你能那我怎么辦呢?”
我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在心里不禁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我要將他繩之以法,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就喜歡看到你現在生氣到要爆炸,但是那我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樣子。李澤天看到我生氣,反而小的更開心了。
我看到他猖狂的小人得志的樣子,氣不打一出來,終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一個箭步就沖上去死死的揪著他的領子,想要給啊一拳,就在我快要出售的時候,一直守在觀察室的路金趕忙泡了過來,伸手將我攔住。
“我告訴你!你逃不掉的!我一定要把你抓進監獄!”我怒氣沖沖的對著李澤天說,但是她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路金看到我還要發貨,趕緊把我拉出了審訊室到了觀察間。
“你別和他一般見識,我都和你說了,他確實是個神經病!甭方鹪谝慌园参课艺f到。
其實我已經不生氣了,只是一想起那張照片我就難過,不由得心疼。
“照片給我看看!甭方鹫f道,于是我將照片遞給了他。
“我把照片交給偵查科,看看能不能找到類似的藏孩子的地方!甭方鹉弥掌f道。
但我還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路金于是說:“怎么了,不是有了這個照片的線索了嘛?”
“但是他看起來很謹慎,好像不愿意多透露一句話,他給我一種錯局,是他主動暴露行蹤,故意讓我們發現,使得我們抓到他的,我總感覺我們一定漏掉了什么線索,他好像是在引誘我們,往他的方向上去!蔽叶⒅@個自稱是李澤天的男人說到。
此時他正坐在審訊室里,像個沒事人一樣,一點緊迫感,害怕的感覺都沒有,就好像是來免費參觀警局一樣,他泰然自若的盯著審訊室的鏡面,就好像是在認真觀察自己的樣貌。
真是個怪人,我在心里暗暗想到。
“好了,不說他了,噶今回去再研究一下資料吧,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蔽肄D頭對路金說道。
將所有人都召集到會議室之后,我簡單的講剛才審訊室發生的事告訴了他們,又將照片貼在了黑板上。
“這是我們來之不易的線索,但是可以提供的蛛絲馬跡太少了,所以沃恩需要在俺就一下資料,尋找多一點的突破點明白嗎?”
“是!”大家說完之后便開始翻開手中的資料和視頻。
正當我們都專心致志的看著資料的時候,電視里又在播放著即時新聞,只看見那個女記者依舊站在警察局門口播報著新聞,只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此時她的鏡頭里入鏡的還多了許多人,我仔細一看,發現還是那失蹤的3個孩子的家長,其他的也依舊是剛才鬧事的人,原來他們都還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