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猙冷笑一聲,一把就把貼在自己額頭上的符咒給撕了下來,然后將它撕成了粉碎,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真是關(guān)公面前耍大刀,獻(xiàn)丑。
“你,你怎么不怕…”
程肖見聶猙不怕,說話的時候,舌頭都跟著打架,我盯著頭一臉驚愕的樣子,只是覺得好笑。
“你用符咒貼著我做什么,什么時候我們的人民警察也開始相信鬼神這一類的了,你說你們都開始迷信了,讓我們這些老百姓可怎么辦啊!”
聶猙笑著盯著程肖,一雙眼睛犀利的像是刀子一般,程肖還是像以前那般膽小如鼠,我爸狠狠的瞪了一眼程肖,他就馬上的退到了一邊。
“這個程肖,我現(xiàn)在是越來越討厭這個女婿了。”
我爸嘆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程肖還想再說些什么,一抬頭,又咽了回去,我爸帶著我們上了車,一路上拉著我問東問西的,都是問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生活瑣事。
關(guān)于那個光怪陸離的村子,還有發(fā)生的那些詭異的事情,我全部都只字不提。
我們先去家里接了聶麟和聶夏,之后我們一起回了我家,在樓底下停車的時候,我爸就激動的不行,笑得合不攏嘴。
一上樓,都忘記自己拿著鑰匙開門了,抬起手來,不停的敲著門。
“老婆子,老婆子,快開門,看看誰回來了!”
我心里高興,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卻止不住,眼淚不停的流著,聶猙摟著我的肩膀,大掌厚實的溫度,像是一顆定心丸。
程肖像是跳梁小丑一樣立在旁邊,盯著我倆,眉眼里盡是諷刺。
“你不是帶鑰匙了嗎?”
我媽打開門,一瞬間,看見我和聶猙,清秀的眉頭皺了皺,好像又都不太敢認(rèn),嘴巴不停的顫抖著,呢喃著我的名字,然后一把過來把我抱進(jìn)了懷里。
“夏夏,是你嗎,是你嗎,我的夏夏。”
我們娘倆哭在了一起,也不知道多久了,我都沒有抱過媽媽,都沒有感受過媽媽瘦骨嶙峋的身體,是多么的單薄。
“媽,是我,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
我一邊安慰著媽媽,一邊淚如泉涌,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哽咽。
“我以為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呢,你說你還在,你怎么不早點回來看我啊。”
什么叫做我還在?
我一愣,抬眼就看到了媽媽身后站著的林秋,原來肖程和林秋回來的時候,給我家的人說我已經(jīng)死了啊。
“媽,你你這話是什意思啊,當(dāng)然還在了,只是你們一直沒有來找我,我,我被困在村子里面實在是出不來啊。”
我哭的泣不成聲,一句話說的斷斷續(xù)續(xù),我媽撫摸著我的臉頰,心疼的皺著眉,從小,我就是家里最受寵的女兒,如今我回來了,更是有人歡喜,有人憂了。
“最近村子里面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我們兩個才從村子里面跑出來投靠你們過來的,媽,你可千萬不要嫌棄我才是!”
我說著就跪下來了,故意裝出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媽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狠狠的瞪著身后的林秋。
林秋穿著漂亮的裙子,就立在臥室的門口,看著我和聶猙,就那樣不知所措的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