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已經是三天后的事情，身體還是虛弱的厲害，我睜開眼，渾身像是壓了千斤的重量，我撐著身子坐起來，小腹處疼的厲害。

我手摸上小腹，原本十月懷胎的大肚子，現在已經變的平坦，我已經，成為一個母親了嗎？

感覺好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但不知為什么，心里卻不慌，反而，還有些高興，我抬起頭，才發現這不是聶猙的家里。

聶猙的家里，雖說是和這里差不多，但是陳設不同，這看起來是個女人的房間，而且還是個年輕女人。

偌大的房間里空無一人，窗簾厚厚的拉著，我分不清白天與黑夜。

“宋無雙，你出來啊。”

我的聲音虛弱無力，但我肯定，她能聽到，她和白暮歸的事情，我得問個清楚，那個白暮歸到底是誰，他以后要是再來，怎么辦。

“叫我做什么。”

宋無雙興致也不高，聲音懶洋洋的拖著，我本來還想調侃她幾句又想著算了。

“白暮歸，是你的老情人？”

“嗯。”

“他還會再來找你嗎？”

宋無雙沉默了，我不知道這沉默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再多問。

“你還是好好休養自己身體吧，我累了，睡了。”

宋無雙什么答案都沒告訴我，一陣的沉默，我想起來，白暮歸在跳進湖里的那一剎那，宋無雙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落下來。

他，應當是負了她吧。

我正沉溺在天下無雙的故事里，門口有嘈雜的聲音響起來，腳步匆匆，還有兩個孩子的哭聲，聶猙掀開門簾進來，坐在了我床邊。

我盯著聶猙的臉，怎么都沒辦法相信，前幾天一個那么丑陋的男人，現在竟會是這副模樣，我發誓，只是看著這張臉，我就很愿意與他廝守終身。

聶猙沒搭理我，一手抱著一個孩子，把男孩子朝著我遞過來，騰出一只手，手指搭在我的手腕處，替我把脈。

指尖的溫熱傳過來，我心猛地一顫，聶猙似乎也感覺到了，笑了出來。

“看什么呢，孩子哭了，哄哄。”

“哦。”

我點點頭，目光向下移，聶猙的懷里抱著的，是個很漂亮的女孩，我驚訝的盯著那個女孩，這個女嬰，我好像見過。

“我不是生了一個兒子嗎？”

還是被白暮歸從我的肚子里硬生生的給扯出來。

“是龍鳳胎，當時還有一個孩子在你肚子里，來，看看我閨女。”

閨女…我想起來，第一次我為聶猙處理傷口的時候，聶猙后被一個傷口里露出來一張嬰兒臉，就是這個女孩。

我伸出來的手懸在半空，聶猙把女孩給我遞過來，就算是知道他們是鬼，但我還是覺得害怕。

“給孩子起個名字吧，我這人也沒文化，啥都不懂，你來。”

“你的姓可真是難取，男孩子叫聶麟，女孩子叫聶夏吧。”

簡單方便，聶猙也沒考慮，就同意了，我看著懷里的兩個鬼嬰，還是不明白，我和聶猙明明都是人，為什么會生出來鬼嬰呢。

還有，這是哪里，聶猙的家被燒了，那現在我們是在蠱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