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躡手躡腳的翻身下床,東西看看,奇怪了,最近怎么都沒有看到聶猙閨女呢?
管他呢,不在正好,我做什么,也沒有人知道,白天沒有答案,我心里癢癢,晚上反正也沒人,我又跑到女人的窗戶邊,把她叫了醒來。
女人披頭散發(fā)的倒在角落,渾身上下鮮血淋淋,就著月光看過去,越發(fā)的恐怖,可經(jīng)過今天白天的接觸,我倒是不怕了。
“你這么晚出來,聶猙不會懷疑你嗎?”
女人的警惕性很高,讓我一個做警察的都佩服,她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著,四下看了一會,確定沒有人,才和我說話。
“聶猙在家里睡覺呢,我騙他說我要上廁所,拉肚子。”
女人點點頭,我本來想告訴她聶猙不在家的,但又覺得不妥,畢竟聶猙不想殺我,她,可就不一定了。
“那就好,你找我來有什么事情嗎?”
“嗯,你今天中午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那三個女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女人一副很得意的樣子看著我,我討好的沖著她笑,然后女人就開始言無不盡。
“聶猙的那個東西傳說長三米,平時都是盤在腰上的,而且像毒蛇一樣,長著嘴,可以吐出毒液,凡是他炕上的女人,都被他的毒液傷了肚子里的東西,然后渾身腐爛就死了。”
我聽得想笑,還有這樣的傳說,難怪聶猙說那三個女人是自己草死的,那按理來說,自己豈不是早就死了好幾回了。
“好妹妹,你們做過了沒有?”
女人突然表情嚴(yán)肅,問起來這種事情,就好像是問你今天吃了什么事情一樣家常便飯,這鄉(xiāng)里人真是開放,弄得我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該怎么說。
“哎,你這不說話,臉一紅,姐姐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你現(xiàn)在還沒事,那是因為時候還沒到,你還有利用價值。”
女人說完,嘆了一口氣,看著我的眼神都變得同情,我被她說的有些怕了,這幾天村里發(fā)生的怪事接二連三,要是我還是迂腐的相信科學(xué),那就是真的在作死了。
“他想讓我干什么,生孩子嗎?”
女人松開緊皺著的眉頭,含笑的目光在我的身體上下打量。
我被她看的很不自然,不自覺的轉(zhuǎn)了個身,她輕笑了一聲,又是嘆了一口氣,勾的我心里實在癢癢的緊。
“想活命嗎?”
我沒有立即回答,這個女人從始至終都給我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被囚禁在這里,我卻一點都不覺得她可憐。
女人見我警惕猶豫,不屑的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要跳回去,我連忙攔住了她。
“你的話還沒說完呢。”
“我的話已經(jīng)說完了,你放我出去,然后我?guī)汶x開這里,要不然的話,你就等著死在他胯下吧,對了,以后大晚上別來招惹我,你身后跟著的那個東西,實在讓我鬧心。”
女人說完,已經(jīng)跳到了墻角,很是輕松的就倒在了角落,和著草垛安然睡去,不知道被關(guān)在這里多久,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簡陋的條件。
我聽她這樣說,猛地一回頭,驚出來一身的冷汗,身后風(fēng)動樹影,葉子嘩啦作響,草叢里,一張熟悉的小臉沖著我詭異一笑。
“嗨!這么快就被你給發(fā)現(xiàn)了,真無趣。”
我記得她,她是那天教唆我逃跑的小女孩,原本我是應(yīng)該放下戒備的,但是這個女孩實在是詭異的厲害。
她身體的一半都在草叢里,整個身體都是透明的,我可以透過她的身體看到后面的景物。
沖著我笑起來,嘴巴夸張的長大,幾乎都扯到了耳朵背后,與其說是像我走過來,不如說是飄過來的,兩條腿崩的筆直,大拇指著地,速度卻快的驚人。
我盯著她,一會時間就嚇得滿頭大汗,兩條腿發(fā)軟,動彈不得。
“你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我嚇得語無倫次,也不敢輕易的激怒她,真怕下一秒,我的命就交代在了這里,和這個比起來,我真是寧愿死在聶猙的胯下。
“嘻嘻你說呢?”
女孩嘴巴沒有動,喉嚨里發(fā)出來嗚嗚的聲音,空靈恐怖,一張臉放大在我面前。
她左邊的嘴角被人用刀子割開,一直割到了耳朵后,嘴巴里不斷有鮮血流出來,無數(shù)的蛆蟲從她身體里爬出來。
“啊——”
我驚叫一聲,頓時毛骨悚然,只感覺手足發(fā)麻整個人幾乎站不住,然后就暈了過去。
………………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
太陽光暖洋洋的曬在我身上,卻不是很舒服,喉嚨處像是被人割開一般,疼得厲害。
“水…”
強忍著疼痛發(fā)出來一個字節(jié),睜開眼睛,正午的陽光刺的我淚水直流,我休息了一下站起來。
“我這是在院子里?”
我環(huán)顧四周,這是一片很空曠的荒地,陽光很充足,也不知道我究竟在這里睡了多久,渾身的力氣像是都被抽空了,走不了幾步就要跌倒。
“你要去哪里?”
聶猙叫住我,我轉(zhuǎn)過頭,只見聶猙光著膀子,露出一身的腱子肉,手里拿著鋤頭,抗在肩膀上,腰間束著藍(lán)布腰帶,露出來半截小腿,一深一淺的走在田野里。
到了我面前,聶猙把肩膀上的鋤頭盾在地上,我明顯的感到腳下的土地震了震。
“我要喝水。”
我身體虛弱的厲害,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懂我在說什么,聶猙走過去,拿了水壺過來,遞給我。
久旱逢甘霖,什么顧不上,水中一股酸澀的味道,我卻喝的異常甜美,不一會,就見底了,我的體力才稍稍的恢復(fù)了一點。
我深吸一口氣,聶猙把水壺倒過來,見它已經(jīng)見底,不滿的笑了笑。
“敗家娘們,就不知道給我留一點。”
聶猙說完,就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去干農(nóng)活,背脊一深一淺的在埋在太陽下,汗流浹背也無所謂,越干越是有力氣。
真是小氣鬼,不就一點水嗎,再說了,把自己帶到這邊來干什么,昨天晚上…我想到這里,思緒突然止住了,昨天晚上,我好想看到鬼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