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瀾谷的上門外,無不可謂不熱鬧非凡。
姊瑩與那青淼蛇王在天上打得不可開交,下面又有那么一大群人仰頭觀摩,也知道看了多久,脖子酸不酸什么的。
而這些人當(dāng)中,有云瀾谷附近的普通人,也有這幾日從各地趕來的修士。
畢竟如今云瀾谷聲名大噪,正所謂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yuǎn)親便是這個道理。
當(dāng)然,其中大多數(shù)的修士,還是帶著拜入云瀾谷門下的念頭而來,畢竟能夠投身一個能比那天宮還要厲害的宗門,所能獲得的修煉資源,那絕對是一般人難以想象的。
而這些人也不知道在哪里聽說云瀾谷人丁稀薄,可不就是消減了腦袋,也要來碰碰運(yùn)氣么?
雖然說這些人打聽到的事情,似乎還真沒什么錯吧。
只可以如今的葉然,可都已經(jīng)做好了回家的準(zhǔn)備了,那還會去管什么云瀾谷不云瀾谷的啊?
所以嘛,對于那些帶著投身云瀾谷想法的修士,葉然可沒有任何要待見的意思。
而葉然領(lǐng)著小麻雀款款而回,愣是沒有引起太多人的主意,搞得就好像葉然與小麻雀跟路邊的一般人一般,都是來此別有所圖的。
只不過當(dāng)人們的目光發(fā)現(xiàn)葉然與小麻雀衣襟上那云瀾谷的印記時,才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匆匆可就想著上前跟云瀾谷的弟子搭上關(guān)系,看看能不能尋到什么后門了……
只可惜,沒等那些閑雜人等上前搭話,葉然跟小麻雀可已經(jīng)不急不緩的走到了那青蓮劍宗所在的地盤了。
好嘛,以青蓮劍宗的實(shí)力,眼下這些只能在云瀾谷山門之外晃悠的家伙,顯然是不敢輕易靠近的。
一時間,可不知道多少人在心里暗嘆一聲可惜,沒早些發(fā)現(xiàn)這倆人是那云瀾谷的弟子了……
好嘛,顯然葉然的名字哪怕已經(jīng)可以說在如今的修真界,只要是個人就不會沒聽說過了,偏偏葉然倒地張什么模樣,知道的人又壓根不多。
就好比青蓮劍宗的那些高手們,在葉然身上根本察覺不到任何修士的氣息,見葉然緩緩走來,一時間可免不得滿是狐疑。
不過青蓮劍宗的人總歸還是要比其他那些吃瓜群眾了得的。
青蓮劍宗的高手是沒見過葉然,可對于葉然身后的小麻雀偏偏卻是認(rèn)識的。
畢竟葉然在丹青山跟那位坊主大人打了一架后,丹青山又傳出與云瀾谷結(jié)盟的消息,這青蓮劍宗可立馬就先派人趕來云瀾谷拜會了。
偏偏葉然被那妹姝抓到了上京城去,青蓮劍宗的人到了云瀾谷后,也只能見到小麻雀這一位在云瀾谷中有種絕對話語權(quán)的小丫頭了。
好嘛,可以說前段時間,整個云瀾谷那可還真就是除了小麻雀之外,壓根就沒有任何一個人還是那修煉者的。
那云瀾谷里的一群普通人,不直接把小麻雀當(dāng)中主心骨還能怎么樣?
哪怕小麻雀年級雖小,可因?yàn)樯響鸯`根的緣故,一踏入修真的領(lǐng)域,那修為可是突飛猛進(jìn),說什么隨隨便便飛起來根本不在話下,看在普通人眼里,那可就跟神仙差不多了。
而在這個世界的人心里,可有種一種十分奇怪的思維,那便是不講道理的覺得,仙師們說的話,那可都是毋庸置疑的。
好嘛,搞得小麻雀只說是葉然收的徒弟而已,又稍稍露了兩手后,整個云瀾谷的普通人,根本就沒誰去質(zhì)疑小麻雀的身份了……
而丹青山的修士將小麻雀認(rèn)出后,沒等葉然走近,可已經(jīng)是交頭接耳的嘀咕起來了。
當(dāng)葉然走近,就見為首的一個童顏鶴發(fā)的老者一步上前,拱手就道:“想必這位就是葉掌門了,果然是年少有為,看得老夫著實(shí)是自愧如啊!”
這人話語聲陌明顯得很是宏亮,這么一句話,可立刻就被云瀾谷山門之外的眾人清清楚楚的聽了去。
一時間,可不知道多少人免不得立刻露出了一股驚訝的神色來。
卻見葉然只是瞇了瞇眼,打量著面前這老者一番后,幽幽笑道:“想來你便是那青蓮劍宗的老供奉,隨時可以飛升的那個劍癡咯?”
其實(shí)嘛,葉然根本就不需要多猜,隨隨便便一個洞察術(shù)往人家身上一丟,立刻就能察覺到對方的修為。
而眼下這個童顏鶴發(fā)的老頭,境界還真就到了傳說中的那飛升期。
或許按照字面意思,這個叫劍癡的老頭,恐怕真就是可以羽化飛升,登天問道了。
偏偏呢,如今的葉然可清楚的知道,這飛升期之上啊,可還有著好多個境界呢。
最最重要的是,所謂的飛升,壓根就不是什么飛升仙界,而是飛升到那云海之上,強(qiáng)行招來天劫與之硬碰。
抗不下來呢,身死道消,抗下來的呢,就成功進(jìn)入了一轉(zhuǎn)金仙的修為。
而后便以此往后推演,想著破碎虛空,被天道轟過多少次,便是多少金仙。
哪怕數(shù)字越高的金仙,隨著天劫的洗禮,自身實(shí)力的確會越來越強(qiáng)吧,可終歸有一點(diǎn)是不便的。
那便是沒有人可以破碎虛空,尋到那傳說中的仙界……
所以嘛,什么飛升期,也不過是用來唬人的而已。
若是這劍癡成功踏入了一轉(zhuǎn)金仙的修為,恐怕也會跟絕大多數(shù)的修士一樣,至此消失與世人的視野中,加入那天宮,企圖集眾人之長,共同探討天門所在去了……
而對于青蓮劍宗的人,葉然總歸是藏不住心頭的抵觸,那不耐煩的神情不能再顯而易見了。
偏偏那劍癡只干笑了兩聲而已,立刻就匆匆道:“葉掌門這話可就是在說笑了,別人不懂,難道葉掌門還不懂么?”
直接可就是想著表達(dá)一番,我那什么飛升期的修為,不過是用來哄人的而已了……
一時間,葉然只無奈笑了笑,擺手就道:“這些事情不說也罷,青蓮劍宗怎么說也是太一門當(dāng)初的盟友,如今卻只能在山門外守著,下面的人實(shí)在是太不懂事了!來來來,諸位里邊請……”
本來嘛,聽到葉然剛剛說了一句這種話題就此打住,可免不了滿心擔(dān)憂的。
偏偏聽到葉然一幅誠懇邀請的模樣,又不由的心頭一喜,匆匆就追問道:“葉掌門這樣合適么?”
葉然只是一愣,歪著腦袋就道:“有什么不合適的?”
劍癡只嘴角一抽,用一道古怪的目光瞥了葉然一眼后,弱弱就道:“我青蓮劍宗,總歸是做了那對不起云瀾谷的事情來,無論怎么說,那些事情可不可全然當(dāng)做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這話一出,聽得葉然著實(shí)是忍不住嘴角一抽,直接就在心里腹誹了一句。
呀的,你把我的臺詞都說完了,那我說什么去啊?
喔,你也知道你們青蓮劍宗當(dāng)初想要打蘇荃身上那顆玄牝珠的主意是對不起我云瀾谷了啊?
而就在葉然暗自腹誹時,卻見那劍癡自顧自又悵然嘆道:“所以,不管如何,老夫可都是要親自前來與葉掌門請罪的,還望葉掌門能高抬貴手,無論要如何處置老夫,老夫都心甘情愿接下,只是還請葉掌門不要為難與那青蓮劍宗……”
這話一出,聽得這劍癡身后的那些青蓮劍宗的高手們,一個個的神情悲憤。
偏偏又好像早就有了心里準(zhǔn)備似的,也沒有誰要插話打斷的意思。
而就在葉然暗自沉思,要如此處置前言之事時,偏偏又有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從那遠(yuǎn)處傳來。
“騙子!這混蛋不過是個騙子罷了!大家千萬可別被這混蛋騙了去!”
語氣那是多慷慨激昂就有多慷慨激昂,聽得在場之人,無不頃刻間紛紛將目光投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沉著臉匆匆從那山腳而來,大步可就朝著葉然所在方向匆匆奔了過去。
這少年的舉動,可還真就是一幅壓根就沒有把葉然這么一個能以一己之力打敗天宮的絕頂高手放在眼里到底意思。
偏偏這個少年嘛,對于在場絕大多數(shù)人完全就是陌生得很,根本就無法在腦海里搜索出與之相關(guān)的某一號人物了。
然而眾人卻見葉然對于這少年的突然出現(xiàn),似乎也沒有太多的驚起,好像對于完全就是與這少年認(rèn)識似的。
偏偏葉然還沒開口,卻見就站在葉然身旁的小麻雀可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掛在腰間的長劍頓時直接抽出劍鞘,指著來人就怒喝道:“朱達(dá)!你這混蛋來這里做什么?”
好嘛,來人竟然是曾經(jīng)被葉然忽悠得很慘的那仿靈根少年。
只見這朱達(dá)只冷笑一聲,根本就沒有多看小麻雀一眼的意思,目光只死死盯著葉然,脫口就喊道:“你可以騙得了天下人,但你唯獨(dú)騙不了我!”
朱達(dá)的語氣很是篤定,不假思索的脫口又道:“什么以一己之力打敗天宮無數(shù)高手?什么修為深不可測,不過全是你忽悠人的手段而已,你真正的修為,撐死了不過元神期左右而已!今日,我就要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徹底揭穿你這死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