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心里吐槽了一番的葉然,突然好想想到了什么似的,試探性便問了句,“你……你不會跟我說,你有能讓我把你帶過去的辦法吧?”
只見那圣使眼睛一瞇,竟還是真的點了點頭。
一時間,葉然的心房那可就不由砰砰砰的跳個不停了。
畢竟啊,若能回到自己那個世界,在帶上那些心系自己的妹子,那生活……
葉然只要一想,可都忍不住要吐槽上一句,就算是神仙也不換了。
所以嘛,葉然在得知這圣使竟然有辦法讓這個世界的人跨越維度,去到另一個世界時,如何不激動萬分?
偏偏葉然那猥瑣的神情,給這圣使看得一下就猜到了葉然心中所想,免不得直接翻了個白眼后,沒好氣的說了句,“只不過,我的辦法,只能讓你把我帶過去而已……”
好嘛,正滿心悸動的葉然,聽到這話,頓時同一盆涼水直接潑到了身上一般,忍不住嘴角一抽,匆匆追問道:“為什么啊?”
只見圣使瞇眼就幽幽道:“因為我與其他人不同……”
說著說著,就見這圣使的身影漸漸消散,而其原本矗立的地方,卻憑空出現了一根竹笛。
隨后就見那懸浮于半空的竹笛緩緩冒出些白煙來。
沒一會,白煙就匯聚成了一個虛無縹緲的人影來。
對于這樣的一幕,直接給葉然看呆了,忍不住瞪眼就道:“你……你不是人?”
圣使虛無縹緲的身影露出一個滿是無奈的笑意,看著自己那沒有固定形體的手臂,悵然嘆道:“你才不是人呢!我不過是只剩這最后一縷魂魄而已……”
葉然愣住了,雖然是頭一回見到這圣使的真身吧,可在瞬間卻也立刻明悟了過來。
如果嚴格來說的話,這圣使恐怕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只不過借助那幻音笛的特性,強行似的這最后一縷魂魄茍延殘喘,沒有消散與天地間而已。
而就在葉然驚駭不以時,就聽這圣使幽幽又道:“你如今不是恰好缺了一縷神魂么?倘若你回去時,我寄身與你魂魄空缺之處,定然能有一線跟你一同跨越維度的希望!”
葉然不由嘴角一抽,忍不住苦笑道:“這不會也是你算好的吧?合者你跟你妹妹一起來算計我呢?”
圣使無奈笑道:“這倒不是,我可從未想過,那不敗仙帝死后是回到了他來的世界,所以自然也沒有提前做好這樣的準備,只能說或許一切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緣分所致,看來這上天是也想讓你帶我去到你們那個世界,尋他做個了斷的……”
一時間,葉然可不由捂著臉哭笑不得,最后只能弱弱說了句,“這……這恐怕就要讓你失望了……”
聽到這話,圣使不由臉色一變,雖然她現在似乎也沒有什么臉色可言吧,整個本就虛無縹緲的身影頓時更是朦朧了幾分,匆匆就追問道:“為何,你不愿助我?”
葉然訕訕道:“其實嘛,我所在的那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所以我不難相信,僅僅只是一縷魂魄的你,一旦踏足那個世界,必定頃刻間會煙消云散!”
“不可能!”圣使卻猛地反駁起來,脫口便冷笑道:“什么叫沒有奇奇怪怪的東西?你當我沒見過你們那個世界是個什么模樣么?所有人都能以修士才有可能移動的速度穿梭,甚至是每一個人,都可以翱翔天際,這你跟我說我無法在那個世界存活?”
對于圣使的話,葉然反倒愣住了,歪著腦袋就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這是我所在的世界么?
于是乎,葉然不免試探性問了句,“你看到的畫面,那些人有沒有借住什么工具之類的,是憑空飛起來的?”
圣使不免愣了愣,弱弱說了句,“工具?你是說那些鐵盒子,還有跟大鳥一樣的東西?”
好嘛,聽到這話,葉然可立刻就捂著臉哭笑不得起來了,倒是確定了這個圣使看到的是什么一個場面了。
偏偏呢,看到葉然這么一幅哭笑不得的神情,圣使只冷哼一聲道:“呵,所有你們那個世界,靈氣必然是格外充裕的,才使得人人都是那修士,我又如何存活不下去了?說不準,以我的修煉天賦,到了那個世界后,修為必定突飛猛進,瞬間就能超越現在的你呢,你不過擔憂這些,才胡扯我無法在那個世界存活的吧?”
好嘛,葉然可真不知道要跟這圣使解釋了,畢竟科技這種東西嘛,葉然跟絕大多數普通人一般,只不過是見怪不怪了而已。
抱著理所當然的心態看待世界,那自然覺得所看到的一切都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哪怕自己根本不知道其中奧秘……
車為什么會跑,因為有發動機?
那發動機為什么會讓讓汽車行駛起來呢?
簡簡單單是說上一句,因為發動機可以通過汽油轉化能量就足夠了么?
而就在葉然不知道要如何跟這認定自己以魂魄的狀態,能在那個現實世界存活下去的圣使解釋時。
卻見這圣使身形越來越虛,最后那一團白眼自顧自就轉回了幻音笛當中。
隨后就見那幻音笛咣當一聲,直接就摔到了地面之上。
看得葉然可不由心頭一慌,匆匆上前,拿起這跟幻音笛,便問道:“你……你沒事吧?”
好嘛,這要換做是誰,哪怕看到一個普通人在自己面前奄奄一息的,人之常情可都不免會下意識的擔心的。
那就更別說圣使還跟葉然是老相識了……
好在幻音笛中,倒也傳出了那圣使的聲音。
“我沒事!你若想知道你那師叔當初是怎么幫你解毒的,只能答應我,在你回去時,把我捎帶上,否者……”
雖然聲音聽上去很是虛弱吧,可葉然卻也免不得稍稍松了口氣。
只是沒等這圣使說完呢,葉然直接滿是無奈的笑道:“其實,你這最后的底牌,根本就站不住腳吧?”
這話一出,圣使只幽幽說了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葉然撇了撇嘴,試探性的晃了晃手中的幻音笛,滿是淡然道:“其實你心里清楚,現在你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拿來要挾我的籌碼了吧?什么我師叔當初是怎么幫我解毒的話,對于你來說,不過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而已……”
幻音笛沒有傳出任何響聲。
葉然倒也放心了下來,覺得哪怕再晃動這跟竹笛,對立面的圣使也不會有什么影響,于是自顧自轉動起這根幻音笛后,隨便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娓娓又道:“再如何難以啟齒的事情都好,只要好言相說,根本不是什么不能探知的禁忌,就比如,倘若我說出一些難以啟齒的話,就能讓我那個師叔免于遇險的話,我肯定不會有任何猶豫。所以,我只要讓我師叔知道,你用這件事想要脅迫于我,我敢打包票,她絕對不會再隱瞞什么!”
幻音笛依舊沒有傳出那圣使的聲音,只有順著轉動,空氣穿梭于其中而發出的隱隱翁鳴聲……
畢竟葉然說的這番話,可謂是字字誅心,著實是讓那圣使滿滿的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