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的猜測,是沒錯的。
或許這個世界中存在著許多可以竊取天機的高手,可絕對不可能有那么一個說自己能夠預(yù)見未來的存在。
這兩者雖然看上去差不多,可實際上卻有著天壤之別。
妹姝顯然是不可能知曉未來還沒發(fā)生的一切,可卻從葉然此時那滿是鄙夷的目光中,看出了葉然心里所想,也不難猜測到,葉然這么一幅神情,顯然就是哪怕她手里捏著葉然的一縷神魂,也阻攔不住葉然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
著實是忍不住心頭一慌,匆匆就追問道:“你……你難道不怕死么?”
葉然嘴角一抽, 心里直接就吐槽了起來。
在這個世界,我現(xiàn)在倒是可以說不怕死了,畢竟死了只是回到自己原先的世界而已,怕只是怕沒處理好這個世界的事情,給自己留下遺憾而已。
除非你敢跟我同歸于盡,否則我有什么好怕的?
反正我也能在你反應(yīng)過來之前,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啊……
而當(dāng)你問我怕不怕死的時候,對于這個問題的答案,你不是已經(jīng)給出了肯定的回答么?
于是乎,葉然可直接就擺出了一幅懶得搭理眼前這個坊主的架勢來,直接就對著那高臺上的龍?zhí)旌暗溃骸褒埓髮④姡氵@做法似乎有些不妥吧?”
聲音之大,似乎在這龍府之中的所有人,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搞得不少人立刻滿是驚駭,畢竟在眼下的節(jié)骨眼上,人們很難想象還有什么人敢提出反對的意見,敢找天宮的麻煩。
果不其然,葉然這話剛出呢,道珩真人等一干天宮的絕頂高手們可一個個的也坐不住了。
那是一個紛紛起身,做足了準(zhǔn)備,以防葉然突然出手打亂他們天宮殫精竭慮的布局。
而看到天宮的陣仗,龍?zhí)炜芍^是信心十足,瞇眼笑了笑后,居高臨下就問道:“葉掌門這話是何意?”
眼神中滿滿可都是得意的意味,就差沒說上一句,你能把我怎么樣了……
卻聽葉然朗聲問道:“好歹建寧公主也是我云瀾谷的人,你這拿刀逼著她出嫁,是不是太不把我這云瀾谷放在眼里了?看不起我這個云瀾谷的掌門啊?”
說著,全身立刻散發(fā)出了一股澎湃的氣息來,著實是把在場的修士們嚇了一大跳。
一些修為低的,甚至差點沒直接陷入自我懷疑的魔障之中……
好嘛,一上來妥妥就是一副要干架的意味了。
而葉然的這一副架勢,不但是讓天宮的人有些驚訝,就算是此時抱著與葉然同樣目的來到這龍府的人,也不免紛紛錯愕不以。
畢竟葉然現(xiàn)在的舉動,跟計劃中的不一樣啊!
而就在這些人剛要思考,既然葉然自己把計劃全盤打亂,他們是不是也該跳出來,與葉然這個一個絕頂高手,擺出一幅與天宮的高手們對峙的架勢時。
卻聽那道珩真人仰頭就大小起來,“何必如此不識抬舉呢?莫不是你覺得,單憑你一個人,仗著修為高深,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好嘛,壓根就沒把此時龍府中也抱著刺殺龍頭目的而來的人放在眼中,顯然就是這些人哪怕現(xiàn)在站出來與葉然一起搞事情,也根本算不得任何助力。
只見葉然瞇眼一笑,幽幽便道:“這么說來,你們是真打算仗勢欺人了?”
那道珩真人只皺了皺眉,幽幽便道:“老夫承認(rèn),你的氣息的確十分了得,但今日此時,也絕不容你放肆!”
說完,竟是直接就從袖子里掏出了一枚符咒來,根本沒給葉然任何反應(yīng)的機會,直接就往頭頂猛得一拋。
頃刻之間,那符咒在半空綻放出一陣陣絢爛的藍(lán)光。
而隨著光束的閃動,憑空卻出現(xiàn)了一個個光幕,在漆黑的天際之上,立刻形成了一陣密密麻麻的方塊。
轉(zhuǎn)瞬之間,方塊之中,又鉆出一個個人影來。
而這突然降臨的人影,一個個卻又修為不俗,每一個的氣息,都似的低下的巨大多修士們,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架勢。
而就在葉然還對天上突然出現(xiàn)的這么一大群天宮高手時,在他身旁矗立的妹姝幽幽就說了句,“道珩知道你會鬧事,再得知你真正的實力后,可已經(jīng)是傳訊回了天宮,讓天宮增加人手了,而現(xiàn)在這些人聯(lián)手的話,你根本沒有任何勝算可言!”
這么一番話,的確沒有吹噓的意思。
畢竟哪怕是現(xiàn)在的葉然,要說對付一大群沒有傷害的普通人那還行,可若說對付一大群修為不俗的修士,的確是沒什么勝算啊。
就好比,但凡沒開什么鎖血掛,那怪要是多了,集中起來的傷害,可還不是能把等級再高的角色給干掉么?
而很顯然,以葉然的權(quán)限來說,是可以隨便調(diào)節(jié)自己的修為啦,可什么鎖血無敵,根本就不會啊!
于是乎,葉然不由的啞然笑了笑后,小聲嘀咕了句,“那你們可還真是下了血本啊……”
而嘀咕過后,葉然立刻就擺出一幅一臉凝重的神情,咬牙質(zhì)問道:“我只想問一句!你們當(dāng)真要仗勢欺人,當(dāng)真要那刀逼著我云瀾谷的弟子出嫁?”
只是葉然語氣中的慌亂與無奈的意味,倒是讓在場的人聽了個真切。
不由覺得葉然此時此刻,不過是因為氣不過而吶喊罷了。
畢竟天宮擺出了這么一幅陣仗來,就算是當(dāng)初的太一門,也只能落一個覆滅的下場,那就更不用說此時此刻,葉然口中的云瀾谷,只有他這么一個高手而已了。
甚至是說,看到天宮如此多的高手,全都擺出了一幅擋在龍?zhí)烀媲昂蟆?br>
那些個原本還打算伺機而動的蒼云國刺客與靖安國余孽,那可都不約而同的生出了一股絕望之意來。
只覺得在這樣的架勢當(dāng)中,龍?zhí)烊暨能被什么人給刺殺了的話,那可真就有鬼了。
可偏偏倘若過了今日,龍?zhí)鞆氐讏隹亓她堒S國大權(quán),與天宮的計劃徹底展開后,這樣的陣容非得說是在龍?zhí)鞆氐资μ鞂m的作用后,才有可能消失。
可見事至如今,根本就沒有可能阻擋天宮計劃的可能了!
這如何能讓原本就只是抱著最后一線希望來到此地的人,不心生絕望呢?
就在眾人茫然失神時,卻聽那道珩真人朗盛譏笑道:“怎么,葉掌門見我天宮擺出這么一幅架勢,知道動手毫無勝算,就要跟我們將道理了不成?”
葉然只幽幽說了句,“別人怕你天宮,可我云瀾谷絕對不怕!今日你們倘若真要脅迫我云瀾谷的地址屈服與你們,那來日,我必定帶著云瀾谷親自去你們老巢領(lǐng)教一番!”
這么一番赤裸裸的威脅,倒還真是讓那些個天宮的高手們無不生出了一時忌憚之意來。
畢竟啊,在他們的認(rèn)知中,整個云瀾谷不過是一個根本不入流的小門派而已。
偏偏就是這么一個小門派,其掌門的實力,竟然達(dá)到了非得讓他們這么多高手嚴(yán)陣以待的地步,那這原先根本入不得他們法眼的云瀾谷,還是能用常理判斷的?
所以嘛,在這些天宮的高手們看來,他們所知道的原先所有關(guān)于云瀾谷的情報,那可全都是錯的了。
別的不說,就說那能與他們靈月坊坊主不相上下的圣使,也妥妥一幅與云瀾谷有關(guān)聯(lián)的架勢。
就不得不讓這天宮深感忌憚,還真就是把云瀾谷這么一個原先上不得臺面的小宗門,當(dāng)做了能與天宮分庭抗禮的存在!
而只有街頭小混混組成的勢力,才可以說動不動就干上一架。
但凡比街頭混混高級一點的勢力,那可都是清楚的知道,只要與實力相等的對手交戰(zhàn),那就算是贏,也絕對不可能是一件讓人高興得起來的事情。
別的不說,就說處于修煉者天花板境界的存在,哪怕折損一個,少說也得花費百年千年的時光,才能再一次培養(yǎng)出來。
可見到了天宮這樣的地步,小打小鬧或許還可以接受,但若說真要與能與自己分庭抗禮的勢力交戰(zhàn)。
在場的人中,恐怕也就只有僅此與他們老大不敗仙帝的那位靈月坊坊主有這個決斷的權(quán)利了。
甚至是說,就算這靈月坊坊主真的要做出決定,那可還得是在天宮大多數(shù)人的贊同下,根本也做不到一意孤行。
偏偏,葉然如今的架勢,妥妥就是一幅他能夠主導(dǎo)整個云瀾谷的模樣。
如何能讓在場天宮高手們不滿是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