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小小眉頭緊皺,心里雖然知道葉然說的沒錯。
一旦選擇貿(mào)然動手,勢必會引起動靜,可看到一旁就有一個陌生人倒數(shù)晃悠,著實是讓這葛小小很是不爽,免不得鼓了鼓嘴后,小聲就問道:“那你說怎么辦嘛?”
葉然的目光只一直落在那龍?zhí)熘希瑢τ诟鹦⌒〉奶釂枺挥挠幕亓司洌跋褥o觀其變……”
葛小小倒也不說話了,畢竟眼下事情發(fā)生得確是過于突然了些,的確得先搞清楚龍?zhí)斓沟匾鍪裁吹暮谩?br>
于是乎,也跟著葉然將目光落到了那負手與身后,矗立在龍府大門前的龍?zhí)焐砩稀?br>
而那將小建寧護送而來的隊伍,到也沒因為道路兩邊出現(xiàn)了手持兵刃的玄甲軍而有任何的慌亂。
想來這些送親的人嘛,應(yīng)該也是跟龍家是一伙的,早就商量好了什么。
所以行進的步伐,倒是跟原先一樣,不緊不慢……
偏偏就在那龍?zhí)鞂χ陀H隊伍翹首以盼時,有那么一個膽大包天的家伙,顫顫巍巍的走到了那龍?zhí)焐砗螅⌒囊硪淼木蛦柫司洌按髮④姡氵@是何意?”
要說膽大包天,著實是因為玄甲軍都擺出這么一幅陣仗來了,在別人只能縮著脖子彷徨不定之時,敢上去直接與這龍?zhí)煸儐枺拇_得是有那么一些膽量才能做到的。
只見那龍?zhí)斓恍α诵ΓD(zhuǎn)過身就對來人說道:“怎么就殿下一人,圣上沒來么?”
好嘛,問話的人,倒是一襲紫色蟒袍的大皇子了。
就見大皇子咽了咽口水,訕訕笑道:“如今天下大勢繁雜,父皇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呢,實在是抽不出身來,故而讓我代其前來給大將軍祝賀……”
偏偏說話時明顯的底氣不足,雙腿愣是不由的輕微打顫著,似乎以凡人之軀,站在龍?zhí)爝@么一個修煉者面前,無時無刻不受到一股很強烈的威壓脅迫著。
而那壓根沒有壓制本身氣息的龍?zhí)欤珨[出一幅很是和藹的笑意,淡然說了句,“無妨無妨,反正在過不久,圣上應(yīng)該可以抽出些空閑的時間,親自到本人府中祝賀一番的。”
這么一番話,可聽得那大皇子下意識就退了兩步。
畢竟啊,龍?zhí)炷遣怀贾囊咽侨吮M皆知,為此,龍躍國皇帝無論如何,那也絕對是不敢踏出皇宮半步的。
偏偏龍?zhí)靺s說龍躍國皇帝一會就會來了,其中意思,那還能不明顯么?
恐怕只有這龍?zhí)炫扇巳グ涯驱堒S國皇帝給‘請’來,才有可能說那龍躍國的皇帝離開皇宮了。
好嘛,龍家終于對那皇室動手的信號,可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
一時間,明悟了這一次含義的人,無不滿心驚駭。
顯然是怎么也沒想到龍?zhí)旖袢站蛣邮至搜剑吘乖谒腥说挠^念當(dāng)中,可都是覺得這龍?zhí)熘挥刑て搅俗詈蟮纳n云國后,才會出手的。
當(dāng)然,有這一番驚駭之意的,顯然也全都是與龍家沒站在一邊的人了。
此時龍府的一些賓客,可沒少滿臉淡定。
說起現(xiàn)在才明悟,驚駭萬分的,著實是少數(shù)而已了……
而在那大皇子驚駭?shù)孽咱労笸葧r,龍府內(nèi)那作為龍?zhí)熳疃ακ窒碌臇|門虎大步走來,在龍頭身后五六步的地方,單膝下跪,抱拳就道:“大將軍,一切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
龍?zhí)炜啥家矝]回,滿是淡然的就說了句,“知道了,先下去吧。”
東門虎立刻點頭,偏偏剛要起身,卻聽那龍?zhí)觳[了瞇眼后,突然又吩咐了句,“對了,一會有大人物要來,我不想看到任何一個不識時務(wù)的家伙。”
東門虎眼睛一瞇,倒是立刻點頭應(yīng)是,隨后站起身來,一把就抽出了腰間的夸刀,大步朝著龍府內(nèi)走了進去。
不用看也能知道,這東門虎要去干嘛了。
不過呢,恐怕總歸也是殺雞儆猴而已,顯然也沒有說要將龍府中所有沒臣服于他的人趕盡殺絕。
沒過多久,龍府之內(nèi),可不免就沾染上了一股血腥味。
只是在那紅綢紅燭交相呼應(yīng)之下,傾灑的血液,愣是沒有多少違和感……
已久趴在屋檐上的葉然與葛小小,看到那龍府中不時有些皇宮貴族被玄甲軍整個抬走,眉宇間可著實是免不得要多凝重就有多凝重。
不過呢,無論是葉然也好,葛小小也罷,可都沒有參合進這世俗界爭端的念頭,故而一些屬于龍躍國皇族的勢力被拔除,對于葉然與葛小小來說,根本就沒有太多的感觸。
之所以面容凝重,只是覺得今天的刺殺計劃,恐怕不可能很預(yù)想那般順利了。
畢竟龍?zhí)鞂堒S國皇帝出手,不可能沒有請示其身后的天宮,那么可不就是說,還沒開始對這龍?zhí)斐鍪帜兀埜芯湍芟瘸霈F(xiàn)一大群天宮來的高手了么?
那到時候葉然再想對龍?zhí)斐鍪郑痪褪抢щy至極了?
偏偏此時此刻的葉然,又沒了退縮的可能,總不能見情況有變,就丟下小建寧不管了吧?
而就在葉然絞盡腦汁的思索對策時,卻聽一旁的葛小小低聲提醒了句,“是道珩真人!”
順著葛小小的目光看去,只見幾道人影從天而降,直接就落在了那龍府大門之外。
其中,可不就真有葉然的老熟人,道珩真人么?
偏偏葉然只是眼皮一跳,根本就沒能在這道珩真人身上多做停留,而是不由的將目光反倒了這一行氣息都格外恐怖的人中的一個紅衣女子身上!
好嘛,竟然是那偽裝成了圣使的靈月坊坊主!
葉然可著實是沒想到,那妹姝離開了那破舊院落后,原來是直接去尋那道珩真人去了。
只是讓葉然更想不通的是,這妹姝可跟道珩真人一般,全都是仗著修為從天而降的,可見本身修為已經(jīng)是可以使用了。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偽裝成那圣使呢?
直接以自己真實的身份露面不就行了?
只是嘛,沒等葉然想出個所以然來呢,那剛剛落地的妹姝,卻自顧自就茫然四顧起來,最后目光愣是一下就鎖定了葉然與葛小小藏身之處,搞得葉然不免下意識心頭一慌。
偏偏這妹姝只是意味深長的瞇了瞇眼,明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葉然,愣是沒有要點破的意思。
而那龍?zhí)煸谝姷竭@一伙人后,可立刻就擺上了一幅很是諂媚的笑意,匆匆上前就道:“見過幾位前輩,里面請,里面請,幾位前輩能賞臉前來,可實在是讓晚輩這龍府蓬蓽生輝呀……”
偏偏對于那龍?zhí)斓恼~媚,道珩真人只不屑笑了笑,幽幽就道:“我說你小子可一點也不害臊啊,說自己娶那龍躍國的公主,還真就自己娶啊?”
龍?zhí)祛D時不由臉色一僵,可還是只能訕訕笑道:“晚輩這也是殫精竭慮的為了大計著想,若能由本人與那皇家公主誕下子嗣,將來接手這天下,豈不是更加名正言順些?”
好嘛,在天宮來人面前,妥妥一幅小人的模樣,可著實是沒了原先那威風(fēng)凜凜,殺氣騰騰的架勢。
而對于龍?zhí)斓脑挘犁裾嫒酥宦柫寺柤纾ゎ^就對身后的同伙笑道:“有句詩怎么說來著?”
身后那些高手不由愣了愣,其中一個葉然根本就沒見過的高手瞇眼笑了笑后,自顧自就念叨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fā)對紅妝。鴛鴦被里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好嘛,這詩一念,這幾個高人可就立刻哄堂大笑起來。
搞得那龍?zhí)旌貌粚擂巍?br>
不過放眼整個龍府,敢如此調(diào)笑龍?zhí)斓模真就只有這么一群絕頂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