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笑個什么?”
昏暗的燭光之下,葛小小一臉古怪的打量著時不時傻笑的葉然,終于是沒忍住心頭的好奇,滿是詫異的問了這么一句。
葉然立刻干咳了兩聲,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訕訕就笑道:“沒……沒有!我什么時候傻笑了嘛?”
葛小小立刻就翻了個白眼,卻也沒有太多要深究的意思,只無奈嘆了口氣后,幽幽便道:“你到底有幾成把握?”
葉然瞇了瞇眼,輕聲就喃喃道:“你是說刺殺龍?zhí)欤是全身而退?”
葛小小立刻就撇了撇嘴,沒好氣道:“這難道不是同一件事么?”
葉然咧嘴就道:“當然不是了!”
葛小小不由愣了愣,立刻就帶上了一股滿是狐疑的目光打量起葉然來。
只是沒等她開口詢問什么呢,葉然可匆匆就對那人影交錯的院落努嘴問了句,“哎,那個家伙是不是就是龍?zhí)欤俊?br>
隨著葉然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五六十歲的中年男子一身漆黑甲胄,說不出的殺氣騰騰的走入了酒宴歡騰的院子當中,其身后可不乏一些同樣殺氣騰騰的玄甲軍護衛(wèi)。
這么一幅陣仗,倒是讓與這葛小小在暗處躲了許久的葉然,不由懷疑眼下這人是否是今日要刺殺的目標。
可誰知那葛小小只無奈的搖了搖頭,幽幽道:“此人名叫東門虎,在哪龍?zhí)焓窒拢芍^是左膀右臂般的存在,倒不是那龍?zhí)毂救恕!?br>
聽到這話,葉然著實是免不得嘴角一抽,直接就在心里吐槽起來。
龍頭那個家伙死那去了?怎么一天都沒現(xiàn)身的?
這個世界沒什么照片也就算了,愣是連張畫像都沒有,搞得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龍頭張什么模樣。
葉然是很無奈的,眼看這天色可都已經(jīng)黑了,刺殺時間依然到來,偏偏葉然到現(xiàn)在愣是搞不清楚刺殺目標倒地張什么模樣……
而就在葉然真尋思著詢問葛小小計劃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為何到現(xiàn)在都沒見那龍?zhí)斓纳碛皶r。
卻見葛小小一臉凝重的盯著院子中那名叫東門虎的男子,自顧自喃喃道:“奇怪,真是奇怪了……”
搞得葉然可不禁滿是愕然,愣愣就追問道:“哪里奇怪了?”
只見葛小小皺著眉頭,對著那東門虎努了努嘴后,幽幽便道:“這東門虎可以說是那龍?zhí)熳钚湃蔚娜耍執(zhí)觳辉跁r,可以直接掌控玄甲軍在外的一切行動,按理說,哪怕今日的婚事對于龍家而言至關重要,龍?zhí)炜梢曰貋恚@東門虎怎么都不該從前線趕回來才對!”
聽到這話,葉然也忍不住眉頭一皺,只不過一時間還有些不確定,試探性就問了句,“你的意思是,東門虎倘若都回到了這上京,那在外作戰(zhàn)的玄甲軍必定面臨著群龍無首的局面?”
葛小小可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就重重點了點頭,幽幽又說了句,“除非今日龍?zhí)觳粫貋砹耍沁x擇在外親自指揮玄甲軍。”
偏偏葉然卻無奈笑了笑,沒好氣道:“這更不可能了,我倒是敢肯定,龍?zhí)旖袢諢o論如何可都會現(xiàn)身的。”
葛小小滿是詫異的瞥了葉然一眼,皺眉問道:“為何?”
葉然瞇了瞇眼,悠悠笑道:“因為有一點你沒算到,那便是玄甲軍縱使群龍無首,如今僅剩的蒼云國敢不敢抓住這樣的機會。”
聽到這話,葛小小直接就啞然了。
卻聽葉然自顧自又道:“想來,蒼云國的人難道心里不清楚,再怎么抵抗下去,都扭轉(zhuǎn)不了被龍躍國覆滅的結果,所以,哪怕能在一城一池的爭奪間暫時的找回場子,對于大局而言,根本不會造成任何改變。如今,那蒼云國唯一的希望啊,可就只有看今日能不能除掉那龍?zhí)炝耍瓦@樣,恐怕也只是爭取到了更多茍延殘喘的時間而已,你說,龍頭會擔心就算玄甲軍沒有主將指揮,能出什么岔子?”
葛小小著實是沒法反駁葉然的觀點,只能無奈嘆了口氣后,幽幽問道:“那你說龍?zhí)鞛楹蔚浆F(xiàn)在還沒有現(xiàn)身嘛!”
這可一下就把葉然給問懵了,立刻就滿是不可置信的瞪著身旁這葛小小道:“大姐!不是你說除了動手之外的其他事情,都交給你去搞定的么?現(xiàn)在龍?zhí)鞛槭裁礇]有現(xiàn)身,你竟然來問我的?”
一時間,只見那葛小小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訕訕就笑了起來,隱隱似乎有些撒嬌的因為,開口便嗔道:“可這里總歸是別人的地盤,你真以為我什么都能搞定啊?既……既然你說龍?zhí)旖袢找欢〞F(xiàn)身,那我們繼續(xù)等著就是,這不是還沒開始么,你急個什么?”
葉然無言以對了,只能捂著臉哭笑不得起來。
心里不免暗自吐槽了一番。
拜托,今天的事,絕對不是在鬧著玩的好吧!
而似乎是為了緩解此時的尷尬似的,葛小小很是突兀的就轉(zhuǎn)移起了話題來,轉(zhuǎn)口便問了句,“對了,小建寧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這么一問,倒是立刻讓葉然立刻就尷尬起來了,免不得結結巴巴道:“什么……什么怎么樣了?”
惹得葛小小立刻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當我不知道啊,今天一整天你可都待在建寧那里的,剛剛才火急火燎的趕回來!”
一時間,葉然忍不住干咳了兩聲,還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呢。
卻聽葛小小自顧自又道:“也不知道什么的,那丫頭似乎有什么心事,對你的那計劃抵觸得很呢。不過見你從建寧那回來后,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顯然已經(jīng)是成功勸好了她吧?”
好在此事葛小小的目光落在的是那賓客滿堂的院子當中,否者非得從葉然此時臉上的神色,看出什么端倪來不可。
而葉然只訕訕笑了笑后,結結巴巴就說了句,“小建寧那便可沒什么問題了,我倒是怕你這便有問題……”
葛小小沒有回答什么,只沉默了一會,才幽幽問了句,“你們是什么時候好上的?”
這么突兀的提問,險些讓躲在屋檐上的葉然整個翻落下去。
而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呢,只見葛小小已經(jīng)是緩緩轉(zhuǎn)過了頭來,帶著一種很是幽怨的目光,幽幽便道:“莫非你真當我看不出來?以前你跟建寧的關系,可沒有如今這種感覺的……”
葉然只訕訕笑了笑,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呢。
那滿是賓客的大院里卻傳來了一陣騷動。
甚至都不需要仔細聽院中賓客們都說了些什么,也能從遠處傳來的那鑼鼓喧囂中得出結論。
小建寧到了!
目光一轉(zhuǎn),葉然與葛小小之間那龍府之外,一大紅車隊正緩緩駛來,顯然是那龍家將小建寧從皇宮之中給帶了過來。
當然,葉然對于這么一個世界的婚禮流程可一點也不清楚,一時間只不免有些猶豫。
只覺得小建寧都沒到了,那龍?zhí)煲琅f沒有出現(xiàn),是不是真的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
偏偏一旁的葛小小卻是一臉的茫然,愣愣看著那緩緩而來的送親隊伍,脫口就問了句,“奇了怪了,新郎官呢?”
搞得葉然不由腦袋一歪,愣愣就問道:“什么新郎官?”
葛小小只立刻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了句,“自然是今日要與建寧成親的那個家伙啊,建寧現(xiàn)在都被送過來了,按道理,那人應該是騎馬在前引路才是啊。”
聽到這話,葉然不由嘴角一抽,試探性問了句,“還有這種事?”
葛小小只眉宇凝重,匆匆問了句,“事情似乎處處透著古怪,要不今日的計劃取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