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滿是狐疑的瞥了那妹姝一眼,有詢問院子外是誰的意思。
卻見那妹姝壓低聲音就道:“不用理會,不可能有人能隨隨便便闖入此地……”
好嘛,這話聽得葉然可不由的眼睛一瞇。
畢竟啊,只要確定來人不是跟這個(gè)圣使一伙的,那葉然可不都是能將其看做救兵嘛?
就在葉然臉上剛剛露出一絲竊喜之意時(shí),那妹姝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說錯(cuò)話了,匆匆脫口便喊道:“不要……”
可葉然那會管這坊主的阻撓啊?直接是扯開嗓子就喊道:“誰在外面瞎嚷嚷呢?”
滿心的都是希冀著外面那語氣氣憤填膺的家伙能硬闖進(jìn)來,然后救他出水火之中。
偏偏葉然喊完這么一句話后,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一道倒吸涼氣的聲音。
滿滿都是屋外之人直接就被葉然這一聲吆喝給嚇得不輕的陣仗。
隨后,葉然可立刻就聽到屋外那人慌慌張張道:“對……對不起……我,我這就走!”
這么一道聲音,可有種越來越小的感覺,聽得葉然哪怕看不到,也能很是篤定,屋外那個(gè)家伙,絕對是一邊解釋,一邊慌不擇路的撒腿就跑。
“這……”
葉然是有些懵的,愣愣看著那緊閉的院子大門,不禁嘴角一陣抽搐。
卻聽那妹姝冷哼一聲,幽幽便道:“何必急于求死呢?原本你還可以多活幾天的,非急不可耐的要作死,那本尊可也不會說什么,你非得死在我手里,而出手搭救的話!
葉然愣愣問道:“什……什么意思?”
妹姝已經(jīng)再次恢復(fù)了那種閉目調(diào)戲的狀態(tài),不冷不淡道:“此地乃龍躍國都城上京!
聽到這話,葉然可免不了微微長大了嘴巴,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哈?你為什么會帶我到這?”
妹姝只冷笑道:“進(jìn)入傳送陣后,我所剩修為無幾,根本無法做到想去哪就去哪,可不就是只能順著那道珩回這上京時(shí)在空間隧道中遺留的痕路,才能說可以有那么一線生機(jī)么?”
葉然對這么一番話,可聽得一知半解,卻也沒有要深究的意思,只匆匆追問道:“既然如,那圣使能猜不到你帶著我逃到這上京的事情?”
就見那妹姝緩緩睜眼,眼眸中滿是鄙夷之意,淡然就說了句,“這上京居住著數(shù)千萬平民,你我被那化靈散壓制了修為,身上毫無修士的氣息外露,與這些平民并沒有任何區(qū)別,別說是她無法在上京里尋到你我確切的位置,縱使是大羅金仙下凡,也無法在這茫茫人海中短短數(shù)日能精確的尋到特定的一兩個(gè)人!
聽到這話,葉然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壓根就沒有任何反駁的余地。
畢竟這位靈月坊坊主的話一點(diǎn)毛病也沒有啊,如今他與這坊主躲到龍躍國都城里,還真就同兩根針掉到了大海中一般,那圣使就算明知道這妹姝能活著通過傳送陣,也只能躲到龍躍國都城而已。
可在她修為恢復(fù)之前,那圣使根本沒有可能尋到她的蹤跡。
甚至是說,以那圣使的尿性,恐怕壓根就不會大張旗鼓的拋頭露面。
那可不就是說,那圣使還真就不可能在這妹姝恢復(fù)修為之前,找到他們兩個(gè)么?
相通這些后,葉然可不由的更是為自己的處境擔(dān)憂起來。
不過又念想到這位靈月坊的坊主無法使用修為的話,自己是不能拿她怎么樣,但她想要?dú)⒆约阂膊皇悄敲春唵蔚氖虑,葉然倒也不由的能暫且松了口氣,不愿在這妹姝面前展露什么怯弱之意,干咳了一聲后,試探性就又問了一句,“所以,你帶我躲在這里,本來可以不會讓任何人察覺?蓜倓偽萃獾哪莻(gè)家伙,知道這里面躲著什么人后,免不得會招來什么試探,到時(shí)候你成功跟那道珩真人接頭后,我腦袋立刻就不保了?”
好嘛,葉然心里是已經(jīng)涼了半截的,對于剛剛的吆喝,可后悔的緊。
要知道,這龍躍國的都城啊,甚至都能說是那天宮的大本營了。
畢竟道珩真人那家伙,就坐鎮(zhèn)在這個(gè)地方啊。
而眼下這圣使一幅不會留自己小命的架勢,與那個(gè)道珩真人接頭后,一拍兩合,自己可不就真的要完蛋了么?
就聽那圣使幽幽道:“此地本是我很多年前購置的一處落腳點(diǎn),之前就設(shè)有法陣,凡人不可能輕易闖入,必然使得在人看來,這一處院子處于常年空置的狀態(tài),這突然有一天莫名其妙的在里面聽到有人的動靜,你覺得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呢?”
一時(shí)間,葉然可不由得很是錯(cuò)愕。
根本不用多想,那也能知道,要有誰突然看到一間本來沒人住的屋子突然住了人,肯定是會按奈不住好奇前來一探究竟的呀……
加上原先就有陣法庇護(hù)的原因,說不準(zhǔn)很快就能引來修士探查,到時(shí)候這妹姝來到龍躍國都城的事,不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傳到那主持著龍躍國大局的道珩真人耳中了?
偏偏就在葉然忐忑不以的時(shí)候,卻聽那妹姝幽幽又說了句,“你想多活幾日么?”
葉然一怔,免不得滿是狐疑的打量著緩緩起身的妹姝。
卻見這位坊主大人也沒有等葉然詢問什么,自顧自便道:“倘若想多活幾日,那便速速離開此地!
一時(shí)間,葉然可忙不迭的匆匆點(diǎn)頭應(yīng)是。
只覺得這坊主說得可沒錯(cuò),要想不把那道珩真人引來,可不就是得趕緊撤離么?
只是跟著這妹姝剛走了幾步呢,葉然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免不得愣愣就問道:“不對啊!你有那么好心能讓我多活幾日?”
葉然心里可很是篤定,這時(shí)候要給這妹姝一把刀什么的,哪怕有些困難,這妹姝恐怕都要嘗試性的看看能不能給他幾刀了。
畢竟可是他把人家害得如此狼狽的呀,若不是他又是魔氣又是化靈散的,這位一直高高在上的靈月坊坊主,能有如此落魄的局面?
甚至是說,差點(diǎn)就陰溝里翻船,小命不保了。
如此情況下,這坊主能好心的提議什么多留他幾天性命那可就有鬼了。
果不其然,葉然可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妹姝瞥向自己的目光中,怎么看都是一幅滿是殺氣的模樣。
頓時(shí),葉然才好像恍然大悟似得,脫口就驚呼道:“你真正的意圖,也是不想讓那道珩真人知道你來了這上京!”
妹姝只淡然的哼了一聲,完完全全沒有任何要反駁的意思。
葉然見狀,不由的瞇眼道:“你擔(dān)心那道珩真人會趁人之危,趁你無法施展修為時(shí),對你不利?”
好嘛,葉然是不能把這個(gè)暫時(shí)無法施展修為的決定高手怎么樣,可換做道珩真人那樣的修士,可完全就不能相提并論了呀。
只聽那妹姝淡然道:“縱使是如此,又如何?”
葉然免不得干咳了兩聲,訕訕就笑道:“我不是看你跟那道珩真人聊得很好,一幅很談得來的模樣么?怎么,你們也是什么仇人?”
妹姝只不屑一笑,幽幽便道:“人心永遠(yuǎn)都是難以揣度的東西。換做是你,你會毫無保留的相信其他人?”
一時(shí)間,葉然可還真是啞口無言了。
不得不說的是,這妹姝的話,可還真是一點(diǎn)也沒說錯(cuò)呀。
畢竟誰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不是?
要真天真的相信所有人,在葉然原先的世界中,興許還能說是被騙而已,可在這樣一個(gè)世界中,那可就是有丟了性命的風(fēng)險(xiǎn)啊……
可不就是,哪怕那道珩真人與這妹姝明明是一伙的,可在這妹姝無法使用修為時(shí),也絕不可能將自己性命的主導(dǎo)權(quán)交到別人手里么?
最后,葉然只能撇嘴吐槽了句,“看來,你們天宮還真是暗潮洶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