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腦海中的所有功法,每一種都沒有長篇大論的意思。
若是要抄錄出來,兩三張宣紙也能將任何一門功法記載完畢,所以傳授小麻雀七煞劍訣的心法口訣,壓根就沒有太過費勁。
而小麻雀總歸是沒有辱沒了那練武奇才的名號,記憶力可沒有任何減分的嫌疑。
愣是葉然只說了一遍,這小麻雀就擺出了一副倒背如流的模樣來了。
在把哪怕那七煞劍訣的功法就在他腦子里,每次他回想可都還得翻頁一番的葉然,搞得很是無地自容的同時,也不免生出了一種很是快慰的心態來。
而再有耐心與小麻雀講解了一些進入結丹期的注意事項與嘗試之后,小麻雀可就立即在體內運轉起了那七煞劍訣來。
顯然隨著小麻雀體內真氣按照一定的規則流動后,便已經是宣告著她頃刻間便成為了一個結丹期的修士了……
還好這小麻雀也沒說剛剛運轉幾遍心法,就立刻進入金丹期,否者葉然可真就無言以對了。
在感嘆擁有靈根的修士實在是非同凡響的同時,見自己這個徒弟徹底進入了修煉狀態,葉然也沒有要多做打攪的意思,躡手躡腳的就退出了小麻雀的房間。
顯然是很是篤定,他這個徒弟只需要按部就班,就不會出現什么岔子了。
只是剛剛關上小麻雀的房門,突然就在耳畔聽到一句熟悉的聲音。
“你明日想借住魔氣脫逃?”
一時間,葉然不禁茫然的打量了一眼四周,壓根就沒看到任何一個身影后,不免啞然就笑了起來。
心里倒是吐槽了一句,剛剛不是已經跟你商量好了么,又來多問一遍是什么意思嘛?
難不成你又有了別的什么想法?
在吐槽了一句那圣使后,葉然倒是弱弱就笑道:“前輩是覺得我的計劃有問題?”
只聽那圣使先是傳來一聲冷哼,隨后就滿是不屑道:“倘若真是如此,你的如意算盤那可必然會盡數落空不可!”
葉然不由眼睛一瞇,愣愣就問道:“前輩這話是什么意思?”
“魔氣隨著魔物而出,你不知那魔物對于所有修士而言,是那人人得而誅之的存在?”
圣使說著說著,冷哼一聲后,自顧自改口便道:“的確,恐怕你是不知道的,但我現在可以明確告訴你,但凡讓其他修士,看到你使用魔氣的樣子,所有人都會將你看做那些魔物,然后……只要是個正常人,必定都會想著在你魔化之前斬殺干凈……”
聽到這話,葉然一下可就愣住了,免不得很是茫然道:“你是說,只要別人看到我使用魔氣,無論怎么樣,都會把我干掉?”
就聽那圣使的聲音很是篤定道:“這是自然!”
葉然嘴角一抽,訕訕就笑道:“那……那前輩剛剛為什么不說,非得用傳音的手段,才能提醒我?可是害得我還以為我的主意沒什么問題呢……”
“那……那是因為……”
一時間,葉然只聽出了圣使的話音中,有一絲絲措手不及的意味。
可很快這種感覺就消失了個一干二凈,反倒滿是篤定道:“還不是因為我剛剛覺得你說要用魔氣脫逃,是想著用什么特殊的辦法引出魔氣來,忘了你嘴里說的魔氣,是藏在你筋脈中的那些么?”
只是這種篤定的語氣,不免有些過頭了,免不得讓葉然生出一絲狐疑來。
這也能忘了的?
然而,葉然也沒能對這圣使吐槽太多,可實在是不得不陷入了沉思當中。
畢竟倘若這圣使說的沒錯的話,那他可就不能使用什么魔氣來當做底牌了呀。
那如何能有那強行將秦茹帶走的本事呢?
顯然,不用那圣使多說,葉然到也很快就能適應了這種設定來。
畢竟都帶了個魔字了,顯然不是什么好東西啊。
要真是會被所有修士看做魔物,那以道珩真人看到魔氣的那種神情,葉然還真就十分篤定,說不好倒是不單單的天宮要除掉他而已,而是整個修真界都要除掉他呢……
那這又什么可能是葉然想要看到的嘛?
畢竟說天宮要殺他,他還能有圣使這么一個內因在暗中相助,提前得到某些消息。
可若是整個修真界都要殺他,那葉然肯定,就算這個圣使愿意露面保護,他的小命也難保了呀……
偏偏在葉然茫然無措,一時半會無法段時間內想出另外一個能當著別人的面,從這個天下第二高手手里把秦茹強行帶走的主意呢。
卻聽耳畔又傳來那圣使意味深長的話語。
“不過我思慮良久,倒是幫你想到了一個萬全之策……”
“萬……萬全之策?真的假的?”
聽到這話,葉然可就免不得心頭一驚,脫口就追問了起來。
而那圣使也沒有要跟葉然多做廢話的意思,自顧自便道:“你不是提起那化靈散么?我剛剛去找了找,還真就找到了一瓶,就算是……就算是我,服用后短時間內也無法使用修為的品級。”
葉然一下就愣住了,滿是不可置信道:“前輩這是何意?”
就聽那圣使滿是氣惱道:“廢話,自然是想著讓你用這瓶化靈散去對付……來對付我了!咳咳……”
或許是這圣使過于激動的緣故,說完愣神猛烈的就咳了幾聲。
怎么聽都有種受了重傷的感覺。
葉然不免腦袋一歪,在一瞬間里不由閃過一個念頭來。
哇,你丫的果然還是對上那條蛇王后受了傷的呀!
可你丫的演技也太好了吧,頂著那靈月坊坊主的名號出現時,竟然是連我也沒看出一點端倪來!
當然,這一絲腹誹,葉然也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逝了。
很快就想到了更加關鍵的問題,免不得訕訕笑了笑后,弱弱就問道:“所以,前輩是又有所求了?”
只聽那圣使明顯帶著一種平穩氣機的呼了口氣后,幽幽就反問道:“又有所求?你覺得我是又有什么要你幫忙的事情?”
“難道不是?”
葉然可想都沒想,脫口就是這么一句。
卻聽那圣使幽幽道:“你為何會如此做想?”
葉然只嘴角一抽,心里那可就是滿滿的狐疑了,忍不住弱弱就道:“前輩應該知道,我現在如今之所以如此竭盡全力,是想要坐到一個什么樣的地步吧?”
只聽那圣使沉吟了一句,“你心里所想,我倒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葉然只嘴角一抽,弱弱就道:“所以,我可是要帶秦茹一起走的。”
“那又如何?”
圣使這么一句滿是淡然的話。
搞得葉然可直接就嘴角一抽,脫口便道:“不……不是你說,我自己要從你手里脫逃,你沒什么意見,但秦茹是你朋友,你必須要把她帶回天宮,確保她安全無虞的么?”
“我改變主意了,不行么?”
這話一出,可就懟得葉然很是啞口無言了,一時間只能愣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心里倒是免不了直接就吐槽了一番。
喂,說好的大計呢,任何謀略,可不是最忌諱一個臨時改主意的么?
那你這跟兒戲有什么區別嘛!
可還沒等葉然再多問什么呢,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徑直就飛來了一個小瓷瓶,整個就甩到了葉然腦門上。
著實是把葉然砸得滿是措手不及,一時間愣是沒能接住這莫名其妙飛來的瓶子。
偏偏這瓶子摔到地上后,壓根就沒有摔壞的意思,只咣當的彈了幾下。
葉然心里也清楚,這個不知道有沒有把自己腦袋砸出一個包來的瓶子里,裝的必然就是那品質能讓圣使這種高手也能短時間內失去修為的化靈散了。
一時間,免不了咽了咽口水后,匆匆彎腰撿拾。
隨后可就小心翼翼的拍打起這小瓶子上沾染的灰塵來,生怕自己沒借住,害得如此逆天的藥物給摔壞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