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道珩真人來說,可比誰都清楚那魔氣的厲害,眼下葉然昨日被那魔氣吞噬后竟然毫發無傷,修為還得到了顯著的提升。
如此種族,怎能不讓這道珩真人生疑?
而這道珩真人可很是篤定自己絕對沒有說到那種老眼昏花的地步,說什么昨天遇到的那些事全都是幻覺,不然傳出去可實在是太過丟人了些。
所以嘛,在這道珩真人篤定自己絕對沒有老眼昏花的情況下,可不就覺得眼前的葉然無處不透露著古怪么?
那自然是在葉然一反常態,想想都可能知道元嬰期不可能迎接他一招的情況下,愣是擺出一幅不躲不閃,還要正面硬碰的陣仗。
要說其中沒有什么古怪,那可就有鬼了。
不得不說的是,道珩真人倒也猜對了,葉然心里的確是有鬼的。
本來嘛,可是想著哪怕頂著一個身負重傷的代價,也要拉上這道珩真人墊背的。
畢竟對于葉然來說,昨日道珩真人在那些魔氣面前滿滿一幅慌張失措的模樣,可著實是讓葉然記憶猶新。
雖然說葉然壓根不就清楚那所謂的魔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可只要知道這道珩真人很是畏懼那種力量便已經足夠了。
而葉然此時體內可還殘存著絕大多數沒有被太上忘情錄煉化的魔氣,現如今,葉然雖說無法駕馭這些古怪的力量,但若說強行將這些魔氣給擠出一丁半點來,那也還是做得到的。
到時候與自己太過靠近的道珩真人,必定是一瞬間就會被那魔氣整個籠罩其中。
恐怕葉然也能因此知道自己體內的那些魔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了。
偏偏葉然總歸是心急了的。
搞得自己的舉態中無不透露出古怪的意味,反倒是引起了那道珩真人的戒心。
故而匆匆變招,一下就將葉然給打飛了出去,根本就沒有給葉然將體內魔氣籠罩到他身上。
偏偏這道珩真人一擊將葉然擊退后,又不由得開始狐疑起來。
畢竟葉然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沒有什么端倪一樣,可沒有任何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
當然,這種狐疑,也只在那道珩真人心里一閃而過了,畢竟眼下對于道珩真人最為重要的可不是葉然倒地在搞什么鬼,而是要確保那秦茹的安然無恙。
本來嘛,這道珩真人可都已經做好了秦茹死在那丹霞絕壁中后,他要承擔何樣的后果。
這越想可越是讓這道珩真人忐忑不以。
現在秦茹活生生的又出現在了面前,那么道珩真人哪里還會多想什么,自然是要確保秦茹不會再出什么岔子了,至少也得是在他沒有撇清責任之前,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所以嘛,道珩真人這一下將葉然打飛,也有一定的打算。
就見葉然飛出去后,可直接就與還站在原地的秦茹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那道珩真人可二話不說,整個人就擋在了秦茹面前。
似乎是生怕葉然又會對秦茹怎么不利似得,愣是忘了自己若以絕對實力碾壓的情況下,葉然根本就沒可能再接近秦茹分毫的事情。
好嘛,這一上來,秦茹可就被道珩真人給救走了。
也不知道秦茹心里有沒有對葉然腹誹一番,說什么你剛剛還說我若是不愿,就沒人能把我帶回天宮呢。
此時此刻的秦茹,偏偏只慌亂的看著后掠而出的葉然,一臉的擔憂。
而葉然卻一點也沒有因為秦茹被那道珩真人護住,而出現半點慌亂的情緒來。
只眼睛一瞇,立刻就運轉起了七煞劍訣中的術法,凝出一柄湛白長劍后,愣是二話不說,直直朝著那道珩真人便掠了過去。
看得道珩真人眉頭不由一皺,恐怕是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能夠碰到一個修為只是元嬰期,卻有膽量對他亮劍的家伙。
可偏偏這道珩真人對于葉然的舉動,又沒有太多的詫異,只覺得葉然這是要著急奪回秦茹了,立刻就攤手擋在秦茹面前,幽幽叮囑了一句,“帝妃小心,這混賬交給老夫處置便是,帝妃且先退到一邊,免得被這混賬驚擾了。”
說著,可也不管秦茹是否答應,可是立刻就蕩出了一道柔和的真氣,直接將秦茹整個人往那丹青山的山門內拉去。
而后頭也不回的伸出雙指,直接就夾住了葉然那轉瞬已經刺到面前的長劍,冷哼一聲,那夾住長劍的雙指,僅僅只是一扭而已。
葉然就立刻感覺到握住長劍的虎口一疼,壓根就無法繼續握緊手中這柄長劍。
就見葉然下意識松手的瞬間,那道珩真人眼睛一瞇,只覺得葉然恐怕還真就只是在虛張聲勢而已,恐怕壓根就沒什么古怪的。
一時間這道珩真人心里可就毫無忌憚了,立刻就是將那柄夾在手中的長劍一轉,直接將劍柄握在了自己手心。
動作極為行云流水,說不得葉然可都沒看清自己凝聚出的這柄長劍怎么就到了道珩真人手里呢,就已經看到這柄湛白長劍直直朝著自己胸口刺來了。
還在踉蹌后退的葉然,不免心頭一慌,可卻也很快回過了神來,竟然是伸手就朝著那迎面而來的劍刃抓了過去。
可葉然不是道珩真人,壓根就沒有人家那種隨隨便便就能將對手手里兵器搶走的本事。
恐怕那道珩真人也是深知這一點的,故而刺出的長劍壓根就沒有半點遲疑的意思,顯然是想著葉然伸手也無濟于事,只會在他這一劍下,連同手臂也一并被削斷而已。
偏偏葉然掌心握住那劍刃的瞬間,就見那湛白的長劍迅速的流轉出光芒來,整個愣是在不經意間變化了個模樣。
好嘛,短短一瞬間,這柄劍的劍尖已經是變化成了劍柄,而劍柄反倒變成了劍尖。
如此突如其來的轉變,愣是讓那道珩真人一時間也沒能立刻反應過來。
就見葉然已經是一把抓住了劍柄,往那道珩真人身上按了下去。
而道珩真人那握住劍尖的手心之上,可已經是立刻溢出了血跡來。
“七煞劍訣?你竟習的是此等功法!”
只可惜的是,葉然與人家道珩真人的修為相差得實在是太多了,哪怕打了道珩真人一個措手不及。
可道珩真人卻也還是很快回過了神來,將葉然手中的長劍牢牢抓住,迫使葉然這一劍只能停在這道珩真人胸口前幾寸的位置,再也進展不得分毫。
就好像這柄劍,此時此刻已經牢牢焊死在了那道珩真人手中似的。
而此時此刻,道珩真人可是十分驚訝的,畢竟葉然這一招,可是十分非比尋常的。
通常修士用真氣幻化出長劍,可都不得不局限與真氣的固定性,導致幻化出的兵器跟尋常兵器其實也沒有多少區別,不可能說做的到與人交手時,手里那由真氣幻化出的兵器可以詭異非常的。
偏偏凡事都是有例外的,就比如當初太一門的七煞劍訣,便是一種能夠似得真氣幻化出的兵器格外靈巧的法決,著實是讓人防不勝防。
而七煞劍訣,作為修真界里名聲響亮的存在。
不管這道珩真人之前有沒有跟正在修煉過七煞劍訣的修士交過手,可見葉然這一招過后,卻立刻就斷定葉然眼下實在的,竟是那太一門本該已經失傳了的功法。
偏偏葉然可沒有要搭理這道珩真人的意思,恐怕也有沒功夫搭理的意味。
根本不容分說,見這一柄長劍被牢牢抓住后,壓根就沒有多少遲疑,果斷松手后,大手一揮,立刻又幻化出了一把新的來,直直就朝著那道珩真人砍了過去。
好嘛,踏入元嬰期后的葉然,這術法施展出來的速度,可是明顯提升了一個檔次。
在如今這種巴不得多消耗些體內那些魔氣的情況下,可完全沒有多少節省的意思,用起術法來,可就顯得很是闊綽了。
要知道,修士們雖然可以通過術法凝聚出兵器,可絕大多數的修士還是會選擇實體打造的兵刃,那可就是因為倘若用真氣幻化出兵器,那么在交手過程中,自身實力也因為了維持這種武器而受到削減。
一柄都已經是消耗了修士不少的真氣,那可就更不用說兩柄三柄了。
要是搞得多了,可就是空有一堆真氣幻化的武器,自身丹田里卻沒有一丁半點的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