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化神期的高手沒想到葉然會如此行事,著實是因為潛意識里覺得哪一位帝君的名氣過于響亮與恐怖。
但凡任何一個修士,都決然不會生出哪怕一絲一毫于其為敵的念頭。
那么不管怎么說,你就算膽大包天,最多也只敢對這位帝妃不尊而已吧?怎么可能如此大不敬呢?
可偏偏劫持秦茹,又已經(jīng)是葉然如今唯一能夠想到的對策了。
畢竟他身后的那個圣使,也只是想著讓他不至于徹底失去接近秦茹的可能而已,并不是說要他真的擊敗眼下這個化神期的高手。
那么現(xiàn)在的做法,可不就是既能滿足那個圣使的要求,又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么?
似乎也是能理解葉然此時作為的秦茹,僅僅只是再皺了皺眉后,便啞然失笑了起來,神情之上倒沒有半點不悅的意思。
可偏偏那個化神期的高手只是略微錯愕之后,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幽幽便道:“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你劫持了帝妃,能有活命的可能了吧?”
葉然只不屑一笑,直接就擺出了一幅挑釁的意味,咧嘴便道:“那有本事你再敢上前一步試試?”
只見這個化神期的高手眼睛一瞇,還真就自顧自繼續(xù)往前走來。
可看得葉然不禁有些錯愕,直接就心里就吐槽起來。
我去,你丫的不按套路出牌呀!
搞得葉然不禁狠狠咬了咬牙,沉聲就喝道:“給我站。
說話時,橫在秦茹脖頸上的長劍,已經(jīng)是稍稍貼近了一份,哪怕那靈氣所化的劍鋒并沒有貼到秦茹脖子,可那白嫩的脖子上還是免不了被劍氣劃出了一道血痕來。
“你要敢再上前一步,那大家大不了同歸于盡!”
這一下,可就又輪到這個化神期的高手錯愕了,眉頭緊皺之后,幽幽便沉吟了一句,“我不信你真會害了帝妃!”
嘴上雖然是這么說,可卻也停下了繼續(xù)上前的腳步。
“喔?你為什么不信?”
見這家伙老老實實的停住腳步后,葉然心頭一松,直接就戲謔的問了這么一句。
只聽這個商隊伙計幽幽便道:“你不會,也不敢!”
這話一下就把葉然給逗笑了,瞇眼便道:“不會?你是覺得我與你們這位帝妃相談甚歡,那么我就可以伸長脖子被你殺了,也絕不會拉上她墊背?笑話,換做是你,你會坐以待斃?”
這么一番話,可就懟得這個化神期的高手很是啞口無言了。
畢竟啊,恐怕在絕大多數(shù)人的思維當中,可能還真就會下意識到底覺得人不會輕易的迫害身邊的友人呢。
可現(xiàn)實情況呢?
你永遠也不可能知道,當一個人窮途末路時,為了活下去都能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所以啊,在葉然這么一番話之后,這個化神期高手雖然對葉然現(xiàn)在的舉動很是錯愕,偏偏不禁又覺得很是理所當然起來。
畢竟葉然在眼下這種時候,想要活命,唯一的可能不就是利用秦茹來脅迫他了么?
秦茹無論如何可也不能在他面前有任何閃失啊,不然他的下場,絕對不會比葉然好到哪里去……
于是乎,這個化神期的高手不免暗自咬了咬牙,幽幽道:“我著實是沒想到你居然膽大包天到這樣的程度,難不成不知道,就算是死,也還是有區(qū)別的么?你如今若愿干脆的交出自己的性命,那我倒也還能給你一個痛快?赡惴且绱,縱使我現(xiàn)在無法殺你,可你終歸還是要死的,而且絕對會死得十分難看!”
聽到這話,葉然不禁撇了撇嘴。
在心里直接就吐槽了起來。
是,我哪能不知道啊,就算我現(xiàn)在通過挾持秦茹得以茍延殘喘,可以你們那位不敗仙帝跟天宮的能耐,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難逃一死。
而因為你以為我的修為是元神期,你無法百分百確定強行從我手里救下秦茹,故而才不敢貿(mào)然出手而已。
可你們天宮其他那些比化神期高出許多個境界的絕頂高手必然比比皆是,那么我絕對沒有可能一直挾持秦茹。
但只要能撐過現(xiàn)在,就萬全足夠了呀,你真當我是什么孤家寡人,你有幫手,我就沒幫手了是吧?
哼,那個圣使現(xiàn)在可妥妥一幅想利用我,想利用云瀾谷身為太一門傳承延續(xù)的身份,與你們天宮,與你們那個不敗仙帝掰掰手腕呢。
那有這么一位強力的靠山,我會真的怕了你們天宮?
所以嘛,抱著這些念頭的葉然,見這個化神期的高手還真就因為秦茹被挾持不敢輕舉妄動后,葉然可直接就暗自長長松了口氣,一下竟直接就咧嘴笑了起來,“我將來會怎么樣,那可就不用你替我擔心了,你恐怕該擔心的是自己,若非要試著強行從我這里把你們這位帝妃救走,自己將來會是一個怎么下場。”
妥妥一幅你盡管嘗試,哪怕秦茹還真就在你的全力搶救下不會丟了性命,可絕對不可能說毫發(fā)無損的模樣。
偏偏這樣的威脅,還真就十分奏效。
只見這個化神期的高手一時間可就是臉色要多難看,那就有多難看了。
最后咬牙切齒之下,才幽幽吐出了一句,“那你想怎么樣?”
葉然可想都沒想,直接瞇眼就道:“你這混蛋,立刻給我滾出丹霞絕壁!”
聽到這話,這個化神期的高手卻直接就笑了起來,可偏偏幽幽說了一聲,“好!”
之后,竟是轉(zhuǎn)身便走,頭都不帶回一下的。
果決得實在是過份了一些,看得葉然可不禁滿滿的疑惑,心里直接就腹誹起來。
哇,你這么爽快的嘛,難道不該是跟我討價還價一番,想著趁我不留神的時候救走秦茹的嘛?
可偏偏在葉然滿是錯愕的時候,這個化神期的高手,可是消失得連影子都不剩了……
而葉然還在茫然呢,就已經(jīng)聽到那被他挾持的秦茹輕聲就嘆了一句,“他已經(jīng)走了,葉掌門可以放開我了吧?”
在這么一句話之下,葉然不禁回過了神來,倒是下意識就想著將秦茹松開。
可突然間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連忙止住放開秦茹的動作,再一次將手里的劍架回了秦茹脖子上。
搞得秦茹不免很是愕然,脫口就問了一句,“葉掌門這是做什么?”
葉然只尷尬笑了笑,弱弱便道:“秦夫人現(xiàn)在不已經(jīng)是清楚我正在的實力了么?這我要萬一剛剛松開你,你那個手下就不知道從哪里沖出來,眨眼的功夫就將你救走了怎么辦?”
笑話,以我這小小的金丹期修為,根本不可能感應(yīng)到那種化神期的高手任何蹤影。
是,看上去那個家伙是走了個無影無蹤,可誰知道那家伙是不是躲在了哪,就等著我松開你一瞬間沖出來了?
卻見秦茹不禁苦笑道:“葉掌門倒是可以放心,那人是真的走了……”
葉然免不了直接就翻了個白眼,心里腹誹道,哼,反正不是關(guān)乎你的性命,你當然可以放心了,我要不謹慎些,有什么萬一怎么辦?
還有,連我這么一個修士都不能確定剛剛那個化神期的高手走沒走呢,你這么一個普通人,憑什么就這么確定嘛?
于是乎,葉然可不由壓根就沒有改變從背后勒著秦茹的狀態(tài),只幽幽道:“秦夫人怎么就確定那個人一定就走了呢?”
只見秦茹啞然失笑道:“葉掌門不是十分肯定的么,剛剛那人無法確保我在萬無一失的情況下被救走,那必然第一時間會去尋能從葉掌門手里強行將我救走的人去了,哪里可能多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