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未出手,便換來他人由衷的感謝,要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之輩,又怎能不心生羞愧之意呢?
于是乎,只見這秦茹一時間臉上的懺愧之意可更是濃重了一些。
別葉然清除的察覺到后,葉然直接又開口道:“不過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在這件事過后,云瀾谷可謂是人丁凋落,甚至是當初的掌門都身死道消,而接任云瀾谷掌門之位的我,又怎么能不尋找恢復云瀾谷往日熱鬧之策呢?”
秦茹一愣,脫口便問道:“所以葉掌門是說,自己出現于此,是尋振興云瀾谷良策的?”
葉然直接點頭便笑道:“那是自然,一個宗門若想要強盛,那最重要的是什么?可不就是人才么,只有招攬到高手,才能在最短時間內振興一個宗門,不是么?”
只見這秦茹莞爾一笑,直接就用一種滿懷深意的目光打量起葉然來。
一時間,可把葉然看得有些尷尬不已。
畢竟啊,葉然心里,可還真就有那個看看能不能將眼前這個高手給拉到云瀾谷里來的念頭。
要說云瀾谷這種不入流的宗門,要依靠正常的發展,那要是能在段時間內能夠有什么進展,絕對就有鬼了。
什么招收弟子,慢慢培養可都是假的,為什么不直接把目光盯在那些高手身上呢?
所以啊,葉然心里可沒少想過,要是有辦法收服像圣使那樣的高手加入云瀾谷,什么修士大會,還不是云瀾谷想要參加就能參加的么?
在這個世界,人多可不見得厲害呀,再多的人也不及一個能隨手秒殺一大片小怪的大boss厲害呀……
可偏偏要說動一個這樣的高手加入云瀾谷這種籍籍無名的小宗門,又過于可笑了一些。
云瀾谷能給出什么利益?
相對于那些大宗門而已,恐怕在圣使那種層次的高手面前,只要這些高手打當個客卿或者供奉什么,就算說什么不到宗門生死關頭不會出手,那些大宗門也是樂意把這樣的高手好吃好喝的供著的呀。
那腦子但凡正常一些的,那個高手會想著加入云瀾谷這種要什么沒什么,還搞不好三天兩頭都要處理麻煩事的宗門,而不去那種每天什么都不用干,還能想要多少修煉資源就有多少修煉資源的大宗門呢?
葉然心里可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會在表露這番意思后,自己可都不由滿心害臊的感覺。
可偏偏就在葉然掛不住臉的時候,這秦茹悵然就笑道:“所以,你果然是為了小麻雀那丫頭,才會出現在這里的吧……”
這么一句話,可直接就讓葉然有些懵了。
咦,你沒聽出來我說的是什么意思嘛?
我說我是為了招攬高手而來的呀,那小麻雀算哪門子高手嘛?
只見這秦茹自顧自又道:“我還納悶呢,以葉掌門能輕易擊退那玉虛子的實力,不應該看不出小麻雀身懷劍心才是。原來葉掌門贈與那丫頭青蓮劍宗劍冢信物,是想讓那丫頭先對葉掌門心生感激,然后再尋合適的機會,將那丫頭收如門下。屆時這丫頭就算發現自己天賦異稟,也不可能有什么二心,勢必是要因為葉掌門的知遇之恩一生為云瀾谷勞累了……”
葉然嘴角一抽,心里直接就吐槽起來。
什么叫身懷劍心嘛,劍心是個什么鬼東西?
可偏偏此時要假冒什么世外高人的葉然,又不能將心里的疑惑表露出來,只能尷尬的笑了笑后,緩緩便道:“秦夫人這話可就說得莫名其妙了。”
直接就裝出了一幅故作糊涂的模樣來。
只見秦茹無奈嘆了口氣后,緩緩就道:“不過葉掌門的計劃倒是奏效了呢,那丫頭遠遠瞧見葉掌門與那玉虛子交手,可沒瞧見過什么天地變色山崩地裂的陣仗,可立刻就將葉掌門看作是仙人了,還哀求我替她求情,勸說葉掌門收她為徒呢……”
所以小麻雀剛剛偷偷摸摸拉你袖子,就是想著提醒你這件事?
一時間,葉然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可突然間好像是明悟了什么似的,試探性就問道:“秦夫人不會也是想著收那丫頭為徒吧?”
雖然疑惑的話已經問出口了,可心里卻已經是篤定起來。
一定是這樣的,你把那什么身懷劍心說得好像很了不起的樣子,肯定是動了收徒的念頭,不然小麻雀為什么會跟著你嘛。
那我現在豈不是要跟你搶徒弟了,這么一來,咱們怎么可能還愉快的玩耍,我怎么可能還求你送我去丹青山取長生泉后,再送我去青蓮劍宗嘛……
對于葉然來說,不管那小麻雀是不是說什么天縱奇才,都跟他沒什么關系啊,他現在想要的只是與眼前這個高手結交,好達成自己去救蘇荃的目的而已。
于是乎,葉然可立馬就想著如何化解眼下的危機,免得擺出一幅要與這秦茹爭搶弟子的模樣了。
可偏偏秦茹卻啞然一笑,搖了搖頭后,緩緩便道:“那丫頭對于問道尋仙有著很深的執念,我倘若能教她,倒是樂意收她為徒的,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
葉然忍不住腦袋一歪,愣愣的看著這個話說到一半,突然又閉口不談的秦茹來。
心里不住在想,你丫的不會是裝模作樣上癮了,萬全不想在小麻雀面前露餡吧?
卻見秦茹緩緩道:“不過話說回來,既然小麻雀身懷劍心,這么好的一顆苗子,我可也不想看她自毀前程,所以葉掌門倘若要收她為徒,可得經過我一番考驗才行。”
聽出秦茹完全沒有要收小麻雀為徒的念頭,葉然可一下就放下心來,只覺得自己與眼前這個高手沒有利益沖突就好。
可葉然嘛,哪有什么心思收徒呢?
他現在可完全只要異想天開的拉攏高手而已,要是讓他真的按照正常的套路,收攬弟子慢慢發展的話,那么等云瀾谷能夠參加修士大會,蘇荃可都不知道死多久了。
于是乎,葉然無奈笑了笑,緩緩便道:“可我有一個疑惑,卻怎么也想不通,還望秦夫人解答才是。”
秦茹倒也沒有絲毫不悅,擺手便道:“葉掌門盡管問便是。”
葉然只是一個瞇眼,緩緩便道:“秦夫人說自己是凜州人士,想來到云瀾山脈也并沒有多久吧?何時與那小麻雀如此熟絡了呢?”
要知道,葉然心里可清楚得很,小麻雀前陣子可還待在他云瀾谷附近的喜樂村里呢。
也就不久前擅自跑到了孤風城而已,那這才過去多久啊,小麻雀怎么就勾搭上這么一個讓那個圣使都忌憚的高手了呢?
居然能夠讓這個秦茹表現出一副很是為小麻雀著想的模樣來,這可著實就讓葉然怎么也想不通了。
要知道,就算小麻雀天賦過人,那么也不應該如得了這秦茹的法眼才對吧。
你不是沒有收她為徒的心思么,那為何要對她的事情這么上心呢?
而且啊,這有天賦與有實力完全是兩碼事好吧。
有實力的高手,誰還沒個天賦了?
可有天賦的人,一定就能成為強者了么?誰又能保證那些天才們在成為強者的道路上夭折嘛……
所以,葉然想不通,直接就問了出來。
卻見這秦茹莞爾一笑,完全沒有絲毫不妥的模樣,反倒很是坦然道:“說實話,其實我與小麻雀那丫頭,認識也不過兩天而已,說起來,還是你昏迷在路邊,小麻雀那丫頭非要說什么不能見死不救,來求我時,我才認識這丫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