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騎馬狂奔,也不知道一路跑了多久,可謂真正詮釋了什么叫馬不停蹄。
可馬不停蹄的后果嘛,必然逃不過馬匹力竭而倒的下場。
畢竟就算那什么日行千里的良駒,奔襲時中途好歹也得不間斷的休息啊,哪有葉然這樣不管不顧的一路狂奔呢?
所以,最后葉然胯下的馬匹蹄子一軟,直接就將馬背上的葉然甩飛了出去。
可在林間草地上打了好幾個滾的葉然卻壓根就沒有要爬起的意思,只躺在地上,看這昏暗的夜色,久久沒有動彈。
這要讓人看了,非得質(zhì)疑這家伙是不是一下就給摔死了不可。
偏偏黑夜中,葉然盯著夜空的眼眸中時不時閃爍著森然的亮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地上躺尸的葉然幽幽就說了一句,“前輩為何一直都沒說話?”
葉然這一路騎馬本來,那個陰魂不散的高手卻一言不發(fā)。
好想壓根就沒想著阻攔葉然北上的念頭似得。
可偏偏剛剛才威脅了葉然一番,一幅無論如何也要將葉然拉回云瀾谷,給她當(dāng)什么替身的樣子。
故而葉然策馬狂奔了一路,終于是穩(wěn)住的心神后,才免不了很是狐疑的問了這么一句。
就聽耳畔立刻響起了那人的話語,“鬧夠了便回去吧。”
聽得葉然不住啞然失笑起來,長長嘆了口氣后,幽幽便道:“不管前輩要做什么,我都可以經(jīng)全力協(xié)助前輩,可我有一個條件。”
“不管我要做什么?”
那人并沒有問葉然要提的條件是什么,反倒是好奇與正常情況下視乎沒什么奇怪的事情上。
這可不由讓葉然有些詫異,不過還是很快很是鑒定的回答道:“前輩無論要做什么,會造成什么后果,與我又還有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只聽那人不屑笑了笑,幽幽便說了一句,“倘若你心里想的與嘴上說的一般,那我倒是可以答應(yīng)你一些不是那么過份的請求,當(dāng)然,包括事成之后,饒你一名。”
可葉然眉宇間壓根就沒有絲毫的欣喜之意,而是沉聲便道:“那對于前輩來說,若多上一個徒弟,是不是過份的請求呢?”
這話一出,葉然耳畔倒沒有再聽見什么響聲。
明顯好想是這樣的要求,把那個高手給搞得很是措手不及的樣子。
卻見葉然自顧自又道:“我的要求便是想讓前輩收我為徒,提高我的修為,讓我能擁有選擇的權(quán)利!”
頓時,只聽那高手不屑笑道:“你不覺你這個提議有些過于兒戲了些么?還是說你不懂,既然自己已經(jīng)修習(xí)了功法,那便無法拜師了,難不成你要自費修為,重新修煉?”
這可一下就讓葉然臉色一僵,說實話,他可還真就忽略了既然已經(jīng)學(xué)習(xí)了功法,那還拜師有什么用?
在葉然看來,只覺得要是能夠讓這個實力深不可測的高手當(dāng)自己的師傅,那自己的境界一定提升得更快一些的。
而葉然還愣愣沒回神呢,就聽那人又傳來一句滿是鄙夷的譏諷,“可偏偏你的資質(zhì)并不算上乘,若想重新修煉,那你若要再回到現(xiàn)在的實力,恐怕沒個十年八年的是不可能了,那可就更不用說繼續(xù)往上突破了……”
葉然滿是無奈的笑了笑,“我也沒說要跟前輩學(xué)什么功法,只是想著以前輩的修為,必定是見多識廣,我修煉途中若有任何疑問,那拜前輩為師,不是才好一一詢問么?”
就聽這人沒好氣道:“難道每人與你說過,尋仙一途,切莫按照別人的路前行么?”
葉然只是眼睛一瞇,這樣的話,蘇荃可也是跟他說過的。
當(dāng)初葉然并沒有反駁什么,可此時卻開口便道:“就算依靠自己探索又能如何呢?大家最后不都還是無法飛升么?那自己摸索的意義是么?前輩不也說了,我資質(zhì)不行,恐怕壓根就沒有能夠走到頂峰到底哪一天,那我為何不踏踏實實些呢?倘若沒有那個資本,一開始就想著最好的東西,那不是好高騖遠了么?”
“可你這個要求,對于我來說,的確是過份了些……”
聽到這話,葉然嘴角一抽,匆匆就追問道:“怎么就過份了呀?難道我就修煉有不懂的疑問想要詢問一下前輩,這也過份么?”
我還沒說讓你丫的給我搞些什么逆天的法寶丹藥什么的好吧,難不成你還能猜到我心里這些想法啊?
一時間,葉然可忍不住在心里狠狠腹誹了一番。
“難道不是么?你想的倒好,我若收你為徒,事后我不但會饒了你的性命,還會給予你很多好處是么?”
很明顯,這人的確是猜到了葉然心里那些打算的。
一時間,葉然免不了尷尬的笑了笑后,匆匆又道:“可我不是會全力協(xié)助前輩的么?難道前輩覺得這樣不公平?那看來前輩要我做的事就真不值一提了,可用不著前輩親自跑一趟……”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拜師之事免談!”
葉然只聽耳畔傳來了一句沒得商量的話語。
一時間,葉然不由直接就番了個白眼,索性就想著擺出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來,說上一句什么那你還是殺了我吧。
想讓我給你免費打工,那想都別想!
可這樣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呢,就聽這人幽幽又道:“可我卻可以讓你用另外一種方式做到你心里想做的那些事。”
“另外一種方式?”葉然不由眼睛一瞇,滿是狐疑的思索了一番后,直接撇嘴道:“前輩你確定你知道我想要做的是什么?那樣的事情,怎么可能有另外的方式完成?”
甚至是說,葉然心里清楚,自己現(xiàn)在其實還是有辦法追上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蘇荃的。
只要求眼下這個實力遠在元神期之上的高手,那么要追上蘇荃,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可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這人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答應(yīng)這樣的請求的。
哪怕頭都磕破了,也換不來這人的絲毫憐憫。
明知道求不來別人的憐憫,還一個勁裝可憐的人,真的很愚蠢。
故而苦苦哀求這人都沒什么辦法,葉然可壓根就想不通這人說的另外一種辦法是什么。
只聽這人幽幽便道:“我不是助你拓寬筋脈了么,既然你對前程毫不在乎,那只要擁有足夠的靈氣,想做什么,不是手到擒來么?”
這話一出,直接就把葉然聽懵了。
忍不住在心里就是一番吐槽,原來蘇荃說什么你幫我拓寬筋脈,是為了答謝我在云瀾谷的時候救過一次黎族的事情是假的,別有用心才是真的呀!
于是,葉然直接干咳了一聲后,訕訕就笑道:“可……可我去哪里弄來那么多靈氣呢?靈晶這種東西我現(xiàn)在就算知道了如何獲得,有前輩在,我恐怕永遠也是強求不得的吧?”
笑話,以你對黎族的關(guān)注度,我要想著從那什么黎族的心臟里逃出靈晶來,你非得先捏爆我的腦袋不可……
只聽這人淡然便道:“我不是與你說過么,我可以將體內(nèi)真氣煉化會靈氣,然后供給于你。”
聽得葉然是不由的一陣失望起來,原來你這家伙以為我是任命了,接受了蘇荃必死無疑的結(jié)局,只想著如何獲得實力,日后去青蓮劍宗為蘇荃報仇啊……
在葉然心里,只想著這人還沒死呢,怎么可能就放棄了呢?
故而真正的打算,那可是只要成了這人的徒弟,那才有一絲絲的機會讓這人掏出定點的憐憫來,然后在他的苦口哀求之下,帶著他這個徒弟,追上蘇荃,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蘇荃去了那青蓮劍宗!
可以這個高手看來,世上之人,又有誰是真的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不認(rèn)命的呢?
畢竟啊,以葉然的本事,壓根就沒有扭轉(zhuǎn)局勢的希望。
可葉然也知道,自己心里的這些想法是不能表露分毫的,不讓心里的如意算盤可必然全部落空不可,于是悵然一笑后,幽幽便道:“所以前輩的意思是,我若表現(xiàn)得好,前輩就會將真氣借給我使用?我連質(zhì)疑前輩會不會賴賬的余地都沒有?”
“你覺得你幫我將事情辦成后,我會翻臉不認(rèn)人?”
耳畔想著這么一身質(zhì)疑后。
葉然實在是忍不住就翻了個白眼,心里不住的吐槽起來。
你可不就是這樣的人么?
我要傻到?jīng)]拿到好處錢,就給你賣命的地步,那可真就有鬼了!
又聽這人幽幽便道:“的確,你有這樣的顧慮也正常,倘若連這點都想不到,我可都要懷疑你能不能替我節(jié)省很多力氣了。既然如此,那便也罷,我現(xiàn)在就可將真氣借給你……”
葉然心頭一驚,忍不住瞪眼就道:“前輩說的話當(dāng)真?”
只聽那人幽幽便道:“所以,你果然是想著利用我去將蘇荃給帶回來的吧?”
葉然免不了尷尬的笑了起來,原來我心里想的你還真知道啊!
可見這人似乎對這樣的提議也沒有太多的抵觸,葉然的心里可就忍不住的燃起了希望。
只覺得無論這人有什么打算,只要能讓蘇荃不到那青蓮劍宗去,無論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于是,葉然匆匆便道:“只要前輩成全,那我必將竭盡全力,投桃報李!”
隨后,葉然只聽耳畔響起一句,“那你便接好罷……”
話音剛落,葉然只覺得周身頃刻間充斥著磅礴的靈氣。
對比于靈晶,此時周圍的這些靈氣可更加濃厚很多很多。
甚至是說,靈晶提供的靈氣,葉然只能通過掌心吸收,可現(xiàn)在這些靈氣,葉然身上每一寸肌膚好想都是可以吸收適當(dāng)。
頓時間,葉然心頭一喜,可容不得多想,直接便驅(qū)使著身體周圍的靈氣便要作勢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