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以為這一路上會有太平的地方嗎?”秀兒問我。
“那可不,這個村子就挺熱鬧的呀。”我說道。
“哼哼,你呀,還是想的太簡單,還好有我和你一路來,要不然,你怕是連那惡狗嶺都過不了。”秀兒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別說惡狗嶺,孟婆那一關就難過。”我說著,突然響起了什么,看著秀兒:“話說你是怎么那么肯定你那番話之后孟婆就會讓我們過來,不用喝孟婆湯呀?”
“我死后來了冥界,當時過了三生石,就在要喝孟婆湯的時候,突然間一個亡魂走了過去,就是對孟婆說了今天我說的那番話,然后就沒有喝孟婆湯便過了孟婆亭,我就學會了呀,當即甩掉了押送我的陰兵,利用那個辦法混過了孟婆亭,但我沒有想到這后面的路是如此艱辛,一路下來九死一生,而且更讓我絕望的是到了十殿閻羅審問的時候,卻發現我養壽未盡,又怨氣太重,便不允許我投胎,要把我打入忘川河,等我陽壽盡了再來,我一氣之下,便逃出了冥界,心中怒意難消,正好你們來偷尸油,為了發泄我便殺了宋陽。”秀兒說道。
“原來如此,看樣子,宋陽還死得有些冤了。”我說道。
“冤?哼哼,他偷尸油,就該死,我和我未婚夫是一起來,一起回去的,本來回去不會出什么事兒,可是卻因為他偷尸油,動了未婚夫的生魂,驚動了惡狗嶺的惡狗,最后未婚夫被惡狗啃噬得連一個手指都沒有留下,你說他該不該死?而且殺了他,我本來是準備隨他一起來冥界,也是等他過惡狗嶺金雞山的時候拖住他,讓他也被惡狗吃掉,被金雞之掏心啄眼,但誰知道這家伙卻將仇恨轉移向了你,直接就沒有來冥界,也算是他逃過了一劫。”秀兒狠狠地說道。
“你的心思還真的挺縝密的呀,夠狠夠毒,宋陽也算是運氣好,這樣說起來,還是我救了他呢,雖然是他在追殺我。”我說道。
“人生一世,就是如此,要是活著的人知道死了之后會因為自己生前的功德而經歷這么多的事情,那這世界上就不會有險惡的事情,人人都會心存善念,行好事做好人。”秀兒說道。
“只可惜呀,這是不現實的。”我苦笑一聲,這時我們已經來到了村子。
村前豎著一塊牌匾,上面寫著歪歪斜斜的三個字,野鬼村,三個字斷斷續續,歪歪斜斜,好像是一條條的殘肢鍛體給拼湊的一樣,看得人有些不自覺的發毛。
我們走進村里,一個個打扮喜慶妖艷的亡魂就跑了出來,圍著我們轉悠,有的生魂直接就被他們牽走了。
也有一個打扮得漂亮妖嬈的女生魂走到我面前,抿嘴笑著,要拉我走。
秀兒卻一聲把她給哼走了。
“你這是吃醋了?”我看著秀兒,問道。
“我是在救你的命,這是什么地方呀,你沒有看到門口那歪歪斜斜的三個字嗎,野鬼村?你別看這里熱熱鬧鬧的,有唱歌跳舞的,有喝酒聊天的,可這里的生魂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很多都是惡狗嶺和金雞山的殘肢斷體聚集在這里,就是等著過往生魂前來,迷惑他們,然后把人家的身體撕扯下來換在自己身上,然后繼續前行。”秀兒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啊?這么恐怖?”我嚇得驚叫一聲,看著不少被他們騙走的生魂,心中有意思不忍。
“這就是現實,自己明白就好,走吧,我們也趕緊去打扮打扮,騙一個過來給苗主拼湊個完整的生魂。”秀兒說罷,帶著我往里面走。
村中很是熱鬧,有酒店,有店鋪,但想要從這里買東西,都需腰冥幣,很多沒有冥幣的殘缺生魂買不到東西裝扮自己,只好拿出自己活著時候的一些本領來吸引其他亡魂的注意力,趁機下手。
而那些沒有本事的人,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秀兒帶著我來到一家藥鋪,買了一包藥魂散,又去面館買了一桶面,買了碗,將藥魂散混進面條里:“一會兒我們就到村口去裝作賣面條的,記住了,我們只需要騙一個生魂就行了。”
“都聽你的,都聽你的。”我點點頭,提著面就往村外走,到了村口,秀兒一反常態,瞇笑著看著過往生魂,開始叫賣起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了喲,獨家面條,好吃著呢,好吃著呢,只剩下最后一碗了,趕緊來買喲。”
秀兒的聲音甜美動聽,不少的生魂都湊了過來,大家從惡狗嶺一路奔命,在金雞山又吃了大虧,此時早就饑腸轆轆了,問道面向味兒,立馬就有生魂湊上來買。
秀兒挑選了一個精壯憨傻的生魂,將面條賣給了他,一桶面被他一咕嚕就吃了下去。
“好吃,真好吃,老板娘好手藝呀。”壯漢擼起袖子擦了擦嘴角,說著還給秀兒豎起了大拇指。
我心中暗自豎著數,那買藥老板可是說過,不出十秒,立馬見效。
“五,四,三,二,一,倒……”
撲通一聲,壯漢果然倒在了地上。
我和秀兒扛起大漢立即回到藥鋪,秀兒肢解生魂,給苗主將殘缺的生魂給補了上去。
“謝謝,謝謝你們。”苗主活動了幾下,和原來的沒有區別,立即跪在地上。
“別別別,雖說活著的時候你沒能給我們解蠱,可是在這冥界茫茫生魂之中,只有我們相識,我能不管你嗎?”我立即扶起苗主。
“你認識我?”苗主看著我,說道。
“當然,你身前地位遵從,只不過你死了之后喝了孟婆湯,忘記了我們,在喝孟婆湯之前,我們三個是一起來到冥界的。”我說道。
“原來如此!”苗主點點頭,又看我:“可是為什么你們卻記得我呢?難道說,那孟婆湯對你們不管用?”
“那倒也不是,我們是來護送你的,所以我們不用喝孟婆湯。”不等我開口,秀兒突然說道。
“護送我的嗎?我怎么記不得了?”苗主懵逼的看著我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