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真的多,果然是空前的盛會,不過這個蠱術大賽怎么來評定誰才是最厲害的呢?難道要用人來試蠱么?那這樣豈不是很沒有人性?”我說道。
“這個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不便透露太多,不然就沒有意思了,哦,對了,想吃什么,喝什么就盡管拿,這些都是不要錢的。”麻子說著,拿起一塊桂花糕吃了起來,
“這么多的人來來往往吃吃喝喝的,難道就不怕有人趁機在其中下蠱呀?你們這里的人可全都會蠱術的。”蕭媚警惕的看著周圍的人,和我想的一樣,都沒有去拿吃的。
“這個以前賽華佗在的時候發生過,之后歷任苗主為了防止有人在其中下蠱,所以便加強了把守,這里人群中有很多人都是苗主的侍衛,每一樣吃的都是他們來負責,不會有人有機會下蠱的,自從上一次賽華佗下蠱之后,便再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了,所以你們就放心吧。”麻子說罷,又拿起一杯酒喝了下去,吧嘖著嘴,很顯然,這里的吃的喝的都是美味。
我其實也聽嘴饞的,可是我還是擔心會有人下蠱,小心駛得萬年船,所以強忍著沒有吃,婆婆和我們想的一樣,不管麻子怎么勸,我們都沒有吃,麻子也知道我們擔心啥,他笑了笑,也沒有強求,吃喝足了之后,便帶著我們來到了觀眾席,因為此時已經是下午時分,不多時便會舉行蠱術大賽了。
“喲呵,麻子,今天又穿著你的新郎服來了呢?”我們剛剛走下,一旁走過來三個人,一人手中把玩著兩個鐵核桃,閃閃發光,看樣子有些年頭了,一人二十來歲卻禿了頭,嘴角揚起,眼中帶著一絲輕蔑,還有一人則是一個兔唇嘴,雙手插在褲兜里,斜著眼看向麻子。
“嗯,是呀,圖個喜慶。”麻子是個老實人,不與人爭辯,點點頭,苦笑一聲坐了下來。
“哼哼,還真是搞笑哈,一個沒有媳婦兒的人,卻在每一次盛會的時候都穿著新郎服,還圖個喜慶,怎么,還想娶個媳婦兒呢?”兔唇嘴咧笑了起來,說話都有些說不清楚。
麻子聽到這話,尷尬的老了老頭,老臉通紅,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說麻子,你一輩子都是這么老實么?為啥別人罵你你都不知道還口呀?難怪你那表弟賽華佗會對你下蠱,把你整成這個樣子,美花也不愿意嫁給你,要跟你回魂,你看看,人家現在兒子都二十多了,前不久都抱孫子了呢,你呢,膝下連根蔥都沒有?”禿頭拍打著麻子的后脖子,說著還指了指廣場下面,此時有幾個人正在圍繞著美食轉悠著,有說有笑的,其中一個五十多年的中年婦女抱著一個嬰兒,麻子看到他的時候,低下了頭,應該就是禿頭口中的美花。
“我不喜歡與人爭斗,三位,你們在這寨中也是有些身份的人,就別和我計較了行么,就當我是個屁,沒有看到我行么?”麻子低著頭,怯怯的說道。
“呵呵,麻子,你真特么是個慫蛋呀?你還是個男人么?或者說,你就沒有那玩意兒呀?還把你當個屁沒有看見,可是你臭著我們了你懂么?”鐵核桃瞪著眼,咬著牙,說道。
“那對不起了,我走遠一點。”麻子說著,賠笑著鞠了一躬,準備帶著我們去另一邊。
“站著。”但就在這時,鐵核桃冷冽的聲音響起:“我讓你離開了么?”
“那我該怎么辦?”麻子問道。
“哼哼,給我們每人磕三個頭再說。”禿頭冷笑起來。
“禿驢,你不要太過分了?”蕭媚實在是忍不住了,立馬走上前來,指著他們三人。
“喲呵,外來人么?麻子,你有能耐了呀?竟然還勾結了外來人,咋地,這是吃里扒外,要對付我么寨中的人了嗎?”兔唇冷笑起來,一雙色瞇瞇的眼睛打量著蕭媚,咕噥的吞了一口口水。
“我沒有,我沒有。”麻子急忙搖搖頭,回頭說道:“這是我自己的事兒,你們不是寨中人,不要插手。”
“麻子叔?”我咬著牙,克制著心中的怒火,一發火,那逍遙蠱又得發作。
“你們別管。”麻子咬著牙,說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給鐵核桃他們幾個磕頭。
“麻子叔,您不是告訴我男兒膝下有黃金嘛,你為什么要跪他們?”我含著淚,拳頭捏得咔咔直響。
“哼哼,那是說你們年輕人,我這一老頭子,又是個殘廢,哪還有黃金呀?能跪出個平安,我就很知足了。”麻子苦笑一聲,繼續磕頭。
“你們真是混蛋,該死!”我說罷,看向一旁的秀兒他們三個鬼,給他們使了個眼色。
“我早就忍不住了。”秀兒說罷,率先沖了上去。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心的怒火。”宋陽說罷,也是呼出一拳,直接揍向了禿頭。
“你們真是逼人太甚,盡是欺負老實人。”陳跳跳更狠,飛起就是一腳踹了上去。
三個家伙完全沒有摸清套路,以為是我和蕭媚又上去干架,擼袖子瞪眼的,還沒有反應過來,三人就被秀兒他們打得從臺階上滾了下去。
一通狠揍之后,幾個鼻青臉腫捂著臉,鐵核桃懵逼的看著我:“你,你們,你們是用了什么邪術,竟然如此邪乎?”
“好你個麻子,你行呀,竟然敢糾結外人對付我么,你信不信,我喊一聲,整個苗山數萬人一人一口唾沫就可以淹死你。”
“就是,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死殘疾,既然敢勾結外人對付我們,等我們告到苗主那里去,看苗主不把你浸豬籠,下油鍋?”兔唇被揍得最恨,陳跳跳那幾個飛腳上去,此時他捂著臀部,挨一下就痛的齜牙咧嘴的,直叫娘。
“我,我們沒有和你打呀?我們也沒有動手好么?到時你們處處逼人,為難麻子叔,就算你們搞到了苗主那里去又能怎么樣?我相信苗主會秉公處理的,豈能縱容你們大白天的欺負人?”我說道。
“小子,你挺橫的呀,行,這一次我們吃了虧,是我們實力不濟,我們長了記性,這樣,我們握手言和吧,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如何?”鐵核桃突然改變了嘴臉,瞇笑著伸手過來和我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