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于這些,百姓們似乎都看不見一樣,他們只是在擔心祭司回來會找他們報仇,他們開始害怕聽到那每天響起的優美動聽的笛聲。
對于當初清軍殺害苗山蠱術大師,搶走小孩兒婦女的仇恨,他們似乎已經忘卻了,淡化了。
終于有一天,將軍受不了了,他親自帶兵前往,搜查三天,還真的就抓到了祭司。
這時的祭司,已經瘦得跟個皮包骨一樣,手里拿著一個小口笛,蓬頭垢面,與乞丐無疑。
而白蓉姑娘,早已不知所蹤,好像已經死了。
將軍下令抓了祭司,執行火刑,大火之中,祭司和以往一樣,同樣是沒有絲毫的怨言,最后他被大火吞滅,葬身火海。
然而,祭司死后,不到三月,整個苗山就都歸于了清廷的統治,清軍大軍壓境,將軍連反抗都沒有反抗一下就帶兵投降了。
這一刻,百姓才明白,一直以來,大家都錯怪了祭司。當初祭司外出,其實是去了清廷軍中是對清軍下蠱,但這種蠱不同于普通的蠱術,乃是樂蠱,下蠱之后需要多年培養,蠱毒成熟之后又需要悅耳的樂器吹走出聲音來,才能喚醒樂蠱,殺人于無形。
去下蠱之前,祭司提前知會了將軍,并且讓他帶兵前往接應,但誰知道將軍利欲熏心,起了反心,趁著祭司前去下蠱的時候散布流言,趁機嘩變。
他本想著等祭司回來,若是祭司反抗,便殺了祭司,但是領他意外的是祭司回來聽說將軍已經統領苗山之后,不但沒有反抗,而且還什么也沒有說,竟然甘愿做一個普通的小老百姓。
祭司想普普通通的活下去,但是將軍卻不允許有這么一個威脅存在于苗山,于是將軍又讓人散布謠言,想要將祭司趕出苗山,但誰知道這時候白蓉卻站了出來,竟然收留了祭司,打斷了他的所有計劃。
隨著祭司在村里待的時間越長,百姓也忘卻了當初的事情,甚至有人也開始去找祭司治病,白蓉家的門口門庭若市,百姓們甚至只知道有祭司,不知道有將軍。
將軍心慌了,他開始憎恨祭司,他想將祭司連同收容他的白蓉也一起趕出苗山,如他所愿,最后白蓉和祭司一起離開了苗山,開始了流浪生活。
白蓉是一個心地善良,純潔干凈的女孩子,他的內心,毫無雜念和惡念,跟隨祭司的時候,她天天去尋找食物。
有一次,她才找到了一種含有劇毒的野菜,她吃得比較多,中毒身亡,而祭司因為傷心欲絕,哭啞了嗓子。
火化白蓉的時候,大火燒了三天三夜,但是最后卻還有一節前手臂骨怎么都燒不掉,祭司這才明白,原來自己這么多年來一直要等的人,就在身邊。
要喚醒樂蠱,需要絕世的樂器發出的聲音才行,白蓉心地善良,知恩圖報,不曾因祭司落魄就像別人一樣拋棄祭司,甚至一生都跟隨祭司,最后身中劇毒而死,這樣的人雖然不說是有大德,但是也算是有道,所以她的手臂骨才火化不盡。
這樣的手指骨制作成躍起,發出的聲音,不就可以喚醒樂蠱么?
于是,祭司用那一截手臂骨制作成了一根口笛,每天吹奏,終于吹走出了一曲可以喚醒樂蠱的曲子來。
祭司當年法師,他一定要為苗山無辜死去的人報仇,現在他啞了,說不出話,但是還能吹走那支口笛,他瞧瞧潛入清軍大營,趁著夜深軍中士兵入睡時分吹響了口笛,樂蠱經過幾年的成長,在清軍體內早已成熟,聽著笛聲,樂蠱蘇醒,開始啃噬宿主內臟,一夜之前,數萬駐守云南的軍隊全部死于非命,最后只剩下了一排排的森森白骨。
此事發生,轟動朝廷,朝廷立即下令徹查,有人知道這是蠱毒,上報朝廷,皇帝下令從各地征調軍隊平叛苗山。
祭司知道此事,立即返回苗山,他知道將軍容不下自己,而且自己也已經啞了不能說話,只好每天在將十面埋伏一歌用口笛吹奏出來,如果苗山百姓聽出含義,便能化險為夷。
誰知百姓不懂其心,將軍更是派兵搜山誓要殺他,最后含恨而去。
祭司時候,清廷從各方征集的剿匪軍隊已經齊備,大軍開到了苗山附近,將其團團包圍,將軍早有投靠之心,大軍到來,他沒有抵抗,就投靠了清軍。
而那個手臂骨制作的口笛,隨著祭司的死散落民間,至于祭司的事情,是一個老者說出,祭司和白蓉吃野菜中毒,便是老者救了祭司。
白發老頭說完,又倒了一杯冰啤咕噥一聲喝了下去,看著我們:“年輕人,夜已深,人以散,我就不吹奏了,來日若是再有緣相見,我再吹奏給你們聽。”
老頭說罷,無奈的搖搖頭,起身便走。
我想開口問他的名字,是住在哪里,改天再去找他,可是剛開口,卻發生我發不出聲來,好像喉嚨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老頭步伐矯健,很快就消失在了我們視線中,也不知道怎么個原因,他消失之后,我卻可以說話了,我看著蕭媚:“你為什么不叫住她?”
“我也想問你為什么不叫住他呢?”蕭媚也沒好氣的反問我,甚至有幾分責怪的意思。
“我不是不想,我也不知道為啥,剛才那一瞬間,我說不出話來,怎么都發不出聲。”我苦著臉,說道。
“這是巧合么?剛才我也想說話,但是卻發不出聲來,我想叫住他的。”蕭媚也皺眉說道。
聽到她這話,我恍然大悟,難道這是老頭搞的鬼?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我又回想著他說的故事,還沒有開口,蕭媚率先說道:“難道說,這老頭就是當年救了祭司的那個人?”
“那他肯定能把我們身上的毒蠱給解了。”蕭媚驚喜的說道。
“那還說什么,趕緊去找著老頭呀。”我說罷,扔下三百塊在桌上,立即去找那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