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婆子,你可不能怪我,盜墓的人當年立下了規矩,活著掘人墳,死后不留墳,你本來就應該早被燒掉的,但卻又居心不良之人想要利用里的尸體養成僵尸,我必須要把你燒掉。”神射手看著風婆婆的尸體燃起大火,竟然淚珠落了下來。
我也能明白他的心情,畢竟他和風婆婆他們也是認識了一輩子的人,看著風婆婆最后落到這樣的下場,換做誰的心里都會不好受。
“呼~~~”大火之中,風婆婆卻又突然坐了起來,一雙火眼瞪著我,看了好一陣,才再次倒下去。
我被這一幕嚇得冷汗直流,雙腿哆嗦,剛才風婆婆的那個眼神,也太恐怖了。
尸體最后被燒成了灰燼,但骨灰也不能埋在這里,神射手將骨灰鏟了出來,用一塊黃布包好,邊走邊撒,將骨灰撒在了整座南山,遵守了他們的規矩,沒有給風婆婆起墳立碑。
本來是來燒劉坤和宋萬的,卻沒想到最后是燒了風婆婆。
不過風婆婆雖然被燒掉了,但劉坤和宋萬為什么要將她埋在這里呢?按理來說,劉坤和宋萬只不過是魅,他們不懂風水,也不可能指使僵尸呀。
但墳坑確確實實是他們兩個挖的呀,難道說,有人在暗中控制劉坤和宋萬?
那會是誰呢?這個村里,懂這個的只有神算子了,能夠控制兩個魅,除了神算子還能是誰?
何況,村里的這些喪事都是神算子主持的,風婆婆的尸體沒有被燒掉,他就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此時,我都不敢肯定神算子還值得我去相信了,這些事情,和他絕對是有莫大的關系。
“我們先回去,劉坤和宋萬的事情暫且放著。風婆婆這件事情,我得去問神算子,這件事情,他必須要說清楚。”神射手面色沉重,說完快速的往村里走。
我也想問一問神算子到底是為什么,回到村里,直接去了神算子家。
劉雄一家的喪禮應該是還沒有處理完,神算子并不在家,我們干脆就在他家等著。
下午時分,神算子才回來,見到我和神射手一起,他露出驚訝的神色:“這兩天都不見你們去參加劉雄家的葬禮,原來你們是在一起?”
“我問你,風婆婆的尸體為什么沒有被燒掉?”神射手快人快語,直接問道。
“嗯?”神算子有些懵逼:“我親手制作的紙扎人,親手在棺材上涂抹的白磷,我還怕火勢不夠,涂了三倍的白磷,棺材燃起的時候大家也是親眼所見呀,你怎么這么問?”
我注視著神算子的一言一語,他似乎是真的不知道。
“你少在這里裝,你控制了劉坤和宋萬兩個魅對不對?不過很不巧的是我們昨天去南山打獵,碰見了他們,撞見他們在挖墳坑,本來今天是去燒掉他們的,卻不想他們將風婆婆的尸體埋在了南山,那可是極陰之地,神算子,你的心真夠黑呀,風婆婆和我們認識了一輩子,你卻想要把他給養成僵尸?”
神射手指著神算子,說話的是時候咬牙切齒的,恨得不行。
“你說你們撞見了劉坤和宋萬?他們成了魅?”神算子一臉懵逼,突然有恍然大悟:“我就說嘛,兩具尸體為什么不見了呢,原來是他們的一魂附在了尸體上,成了魅?現在想想,怕是劉老漢的房屋也是被他們兩個燒掉的,魅就是尋仇的。”
神算子說罷,突然將目光看著我:“他們兩個沒有去找你?”
“叔伯,您真的不知道?”我看著神算子,要么是他真不知道,要么他就是影帝。
“我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神算子搖著頭:“這幾天我也在查劉坤和宋萬的尸體到底去了哪里,但沒有查出來。”
“我不管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當年的規矩我們必須要遵守,我們幾個,不準起墳立碑就不準起墳立碑,你不許胡來。”神射手沒好氣的說道。
“我哪能壞了規矩?”神算子很委屈的樣子,說罷擺了擺手:“進來坐坐吧,我又是要說。”
我和神射手對視一眼,神算子剛才眉頭皺了起來,看那樣子,似乎是遇到了麻煩。
“你們沒有去參加喪禮,其實在喪禮上,又發生了事情,劉燕那小姑娘竟然回來了,當時附身在宋進身上,指著眾人,說一定會回來報仇,誰毒死了他們,誰就得死。”
“劉雄一家在村里也是中規中矩的,從來不得罪人,特別是那小姑娘劉燕,見誰都很尊重,一家就這么被毒死了,下毒之人心腸真是歹毒。”神算子咬著牙,說道。
“會不會是賽華佗?”我問道。
“賽華佗手段非常不假,但要說是他,我還不太能理解。”神算子搖搖頭:“倒是有可能是嫁禍給神算子的,當時他們說是你干的,如果不是你做的,那村里的人也就會懷疑神算子,因為大家都會認為,只有他有這個能力。”
“要對付我,就直接沖我來,牽連了無辜的人,這算什么?”我拳頭捏起,只感覺有心無力,這些事情,真讓人心煩。
“劉雄一家冤死,這件事情必須要差,如果差了出來,不論是他們幾個中的哪一個,我都會將事實公諸于眾,不能就這么算了。”神算子瞇著雙眼,很顯然是下定了決心。
“誰會想到當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勾心斗角,當年學的本事拿來殺人謀財,人心呀,都是會變的。”神射手說罷,嘆了一口氣,起身回家,說是要喝幾杯,心里難受得緊。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勸他,畢竟對于他們來說,現在的局面是看到當年的生死兄弟,一個個的走上邪魔外道,殺人如麻,而且還可能自相殘殺。
我也起身離開,臨走的時候,神算子說他一定會盡力找到劉坤和宋萬,將他們燒掉,不能讓他們繼續禍害人。
對于神算子,我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相信他,但不論信不信,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回去的路上,宋進也不知道從哪里突然跑了出來,目光古怪的看著我,攔在了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