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我。”祁夜墨感覺到喬歸寧情緒的不對，伸手緊緊摟著她。

“是啊，我有你，有弟弟，還有孩子，我是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喬歸寧伸手輕輕撫摸著隆起的肚子，眉宇間盡是溫柔慈愛之色。

“繼續往前走走吧。”

祁夜墨扶著喬歸寧慢慢地往前走。

這時，他們突然看見寧天扶著一個老者從遠處走了過來。

“寧天？這位是……”喬歸寧看見寧天扶著的老者很眼熟，但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是你，他是寧管家。”

寧天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喬歸寧和祁夜墨，他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悶聲說道。

“寧管家？”喬歸寧愣住了。

她記得之前看見的寧管家，雖然已經老態龍鐘，但一點也不像現在這樣……

看著寧管家的衣服破破爛爛，身體瘦弱都能看見骨頭，喬歸寧咽了一下口水。

“是喬歸寧嗎？”寧管家聽到聲音，費力地抬起頭，昏黃的眼珠看清眼前的人確實是喬歸寧。

“是我，您有什么事嗎？”

喬歸寧嘆息一聲說道。

“寧天你扶我去坐一會兒吧，我有很多的話，想要跟喬歸寧說。”

寧管家說完后，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好像要將肺子咳出來一樣。

“夜墨你先在這里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喬歸寧遞給祁夜墨一個放心的眼神，抬腳跟著寧天來到涼亭。

寧天確定寧管家不會有事后，立即將外套脫下來披在寧管家的身上，他起身深深看了一眼喬歸寧，這才離開。

“您想跟我說什么？”喬歸寧坐在椅子上開口道。

“喬歸寧你是一個好孩子，是我們寧家對不住你，我當初要是知道寧致遠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我絕對不會……”

“您現在說這些有用嗎？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不想在糾纏別的什么了，我要報仇的人只有寧致遠一個，不會牽連到其他的人。”

喬歸寧厲聲打斷寧管家的話，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溫度。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謝謝……”

聽到喬歸寧的話，寧管家抬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哽咽說道。

“您是跟寧天要走嗎？”喬歸寧看見他們是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是，我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了，寧天是我一手提拔的，算是我半個兒子吧，我想在最后的時光里好好享受一下平靜的生活，等我死了以后，我就能去見老爺子了，我要親自跟他請罪。”

“好，那你們走吧，以后別在回來了。”

喬歸寧說完后，直接起身離開了。

說起來寧管家也算是她的仇人吧，不過她真的不想去計較那么多，太累了。

……

寧天站在不遠處，他看見喬歸寧要走了，剛要走過去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他轉身看見一身黑衣的寧欣站在不遠處。

“你要走了是嗎？”寧欣走到寧天的面前，看著眼前這個被自己叫了多年的哥哥要離開自己，心里悶悶的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