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您好了,我親自帶他過來。”祁夜墨眼眶微紅,緊緊抓著父親的手說道。
“來不及了……我怕我來不及在看他一眼了,孩子你別怨恨箜銘對我做的事,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沒有怨恨他,上一輩的恩怨很我們無關!”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你能幫我將箜銘帶過來嗎?我現在就想看見他,我想對他說幾句話……”祁老爺有氣無力開口,呼氣也變的急促起來。
“我這就去帶他過來,您等著!”
祁夜墨點了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出來后,他看見喬歸寧在這里愣了一下。
“夜墨,父親的情況怎么樣?”喬歸寧噌的一下站起來,憂心忡忡說道。
“歸寧麻煩你進去照看父親,我去找他。”祁夜墨忍著心痛開口。
“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祁老爺的,你快去快回!”
喬歸寧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病房。
祁夜墨看見喬歸寧進去了,微瀲眸光,抬腳朝著夜箜銘的病房走去。
……
喬歸寧進來的時候看見祁老爺的情況很不好,立即走到祁老爺的身邊,拿出銀針輕輕刺在他的頭部,“祁老爺,您現在情緒不能激動知道嗎?”
“孩子謝謝你還愿意進來看我。”祁老爺看著喬歸寧嘴角露出一抹虛弱的笑意。
“您別說這么多了,保存好體力。”
喬歸寧施完針后,便坐在椅子上,看見祁老爺的眼窩深深陷了進去,心里很不是滋味。
“孩子我要給你一樣東西。”祁夜墨抬手將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摘了下來,緩緩放在喬歸寧的手里,“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就將這個東西交給夜墨好嗎?”
“這是……”
喬歸寧低頭看見扳指內部刻著一個祁字,輕蹙眉頭。
“這個東西我早就應該交給夜墨了,可是我一直都沒有機會給他,孩子,你能做夜墨的妻子我很放心,也很高興!可惜我恐怕看不見你們的婚禮,和孩子出生了。”
祁老爺將目光落在喬歸寧隆起的小腹上,眼神閃過一絲哀傷。
這就是老天爺給他的懲罰,也罷,他現在能看見夜箜銘就已經很知足了!
“您別這樣說,我一定會醫治到您的。”
“孩子,我要跟你交代一些事,你記住,等我死了以后,你在將這些話說給夜墨聽……”
……
祁夜墨來到了夜箜銘的病房,他推門走進來的時候,看見夜箜銘在削蘋果,而床頭柜上的盤子里已經放了三個削好皮的蘋果。
“嗯?這是什么風將你給吹過來了?”夜箜銘抬頭看見祁夜墨進來了,輕蹙眉頭,漫不經心說道。
“他要不行了。”祁夜墨開口道。
夜箜銘聽到這話,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一直沒有斷的蘋果皮突然斷開。
半響,夜箜銘將蘋果和水果刀放在一旁,懶洋洋說道,“是嗎?跟我有什么關系?”
“他想見你,你去吧。”
“呵,想要見我,我就要去看他嗎?真是搞笑,我跟他非親非故的,我為什么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