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麒集團因為多處重要投資的股票暴跌損失慘重,以及合作商的巨額違約金,不得不大量拋出手中祁氏集團的股份抵債,一夜之間便徹底退出了祁氏集團董事會。
但是,這件事畢竟還是動搖到了祁氏的根本,剩下要做的要處理的還有很多,而那邊也隨時可能會再一次反撲。
醫院,某間病房。
夜箜銘怔怔地看著閃爍的電腦屏幕上復雜的股線圖,低聲輕喃,“呵,這些玩意在我手里也沒有用了,若是你能來看我一次,那我就送給你當嫁妝,若是你不來……可就便宜別的女人了……”
男人淡灰色的眸底閃過一抹復雜之色,想到祁夜墨的話……嘴角滿是苦澀的笑。
他謀劃了這么多年的東西,沒想到那人根本就不稀罕,竟然直接送給他一半的家產,只是……這件事恐怕是那個老不死吩咐的!
哼!
他才不稀罕祁夜墨的施舍!
這時,手機響起一串急促的鈴聲,夜箜銘拿起手機,看見屏幕上跳躍的是時淵的名字,嘴角輕抿,“有事嗎?”
“先生,您的傷怎么樣?還有……喬歸寧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但我不想讓您多年的心血付之東流!”
電話里傳出時淵歉意和焦急的聲音。
夜箜銘靜靜地聽著,俊美邪肆的面容沒有一絲異樣的情緒,“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走,你應該知道背叛我的下場。”
“我知道,先生可是您……您真的要留在祁夜墨的身邊嗎?他們肯定會……”
“我的事用不著你來多嘴!我說了,給我滾!”夜箜銘厲聲說道,眸底閃過一絲不耐。
真是煩人!
“我知道了先生……那您好好養身體,還有您的傷……注意別……”
夜箜銘沒有心思聽時淵在念叨著什么,直接將電話掐斷,揚手將手機扔在一旁。
他看著眼前的電腦,微皺眉頭,抬手將電腦合上放在一旁,拿起一旁的拐杖一點一點挪到窗前。
看著外面銀裝素裹的世界,夜箜銘忽然感覺心里好像有一塊大石頭在壓著一樣,悶悶的十分不舒服。
“這是怎么了?生病了?”夜箜銘自言自語道,抬手狐疑地摸了一下額頭。
沒發燒啊,那怎么會這樣?
夜箜銘看著外面的天氣出氣的好,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眼底眸光一轉,撩人心弦。
“嘖嘖嘖,真是一個沒良心的丫頭,已經過去這么長時間了,竟然連看都不看!嘖……”
等了很久夜箜銘都沒有看見喬歸寧來,輕蹙眉頭,冷哼一聲。
他這是救了一個白眼狼,早知道就應該讓喬歸寧直接掉在那個坑里摔死!
白眼狼,沒良心的……他為什么要去救喬歸寧,反倒給自己弄成一身傷。
夜箜銘心里狠狠罵著喬歸寧,轉身拄著拐杖一點一點挪回到床邊,小心翼翼躺下。
他看見床頭柜上已經發黃的蘋果塊,輕蹙眉頭。
嘖……
……
奚夢婉來到喬歸寧的病房外,她透過門上的窗戶看見穿著藍白色病號服的喬歸寧正在病房里慢慢走動著,面上的神情溫柔得若能驅散世間一切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