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沉看眼前的黑色箱子,抬手輕輕按在箱子上,淺灰色的眸子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如果那個男人還有一點良心的話,他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不過……事情馬上就要結束了,就是不知道那個男人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您為什么要針對祁家?”
時淵想到自己跟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十年了,突然發生他連這個男人真正的名字,樣貌都不知道,就連安沉現在的模樣都是經過偽裝的。
這個男人就像是山間的霧氣一樣,下一秒便會徹底消散。
“阿淵——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道,或許等游戲徹底結束了,你就能知道了。”
安沉起身,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仍在椅子上,他抬手整理一下衣服,將桌子上的美瞳戴好,“接下來會更加有意思!”
……
祁家莊園。
安沉拎著箱子剛走到客廳的時候,就看見陸管家朝著自己走了過來,余光掃了一下手里的箱子。
“安沉少爺,您終于回來了,您去看看老爺吧,老爺今天晚飯的時候又大動肝火了,現在躺在床上神志不清。”
陸管家走到安沉跟前,焦急說道。
現在夫人已經去世了,他只能依附在祁老爺的身邊,別無選擇。
“我先回一趟臥室,拿藥箱,等一下您將事情的經過說一下。”
安沉微皺眉頭,抬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帶著陸管家走向自己的臥室。
“是這樣的,晚餐的時候,老夫人說要讓老爺將家主戒指交出去,結果老爺不肯,二人就大吵了一架,具體都說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我看見老爺的時候,他的臉色很不對,回到臥室躺在床上便神志不清了……”
陸管家將大概的經過都說了出來,他站在門口等著安沉出來。
很快,安沉拿著白色的醫藥箱走到陸管家跟前,緩緩說道,“我知道了,走吧。”
……
祁老爺臥室。
安沉進來的時候,看見祁老爺微閉雙目。
氣若游絲的模樣,頓時臉色大變,立即走到祁老爺的身邊。
他將藥箱打開,拿出里面的注射器,將藥水打在祁老爺的身體里。
如果祁老爺要是在被氣幾次的話,估計這個毒素發作的更快,絕對不能讓他現在就死。
藥水注射到祁老爺的身體里后,祁老爺猛吸一口氣,漲紅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褪下,渙散的眼神慢慢有了焦距。
“安沉少爺,多虧您在這里,不然老爺他就真的……”
陸管家看見就是一支藥水,老爺竟然這么快就恢復好了。
“是義父的身子恢復的快而已。”
安沉起身,伸手扒開祁老爺的眼皮,發現淡褐色的瞳孔下有著一絲極細小的白線。
現在這根白線已經貫穿瞳孔的三分之一了。
“安沉是你來了。”
祁老爺漸漸恢復了意識,他看見安沉在自己的身邊,臉上露出一抹慈愛的笑容。
“義父,您感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