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夫人生前最愛干凈,或許這樣能讓她干干凈凈的離開。
“祁夫人您要強了一輩子,為什么就不知道軟和一些呢?”
喬歸寧深深嘆了口氣,她輕輕擦拭祁夫人的臉,看著往日驕傲的女人,此時孤單的躺在這里,心里還是很難受。
“歸寧,我來吧。”
祁夜墨伸手將喬歸寧手里的毛巾接了過來,親自給母親擦拭臉頰。
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
“夜墨你跟夫人好好說一會兒話吧,我在外面等你。”
喬歸寧說完,抬腳走了出去。
“母親……”
祁夜墨嘴角扯出一絲苦澀的笑,將毛巾放在一旁,他坐在地上一句話都沒有說。
有的話在面對母親的時候根本就說不出來,現在即使說什么母親也聽不到了。
恍惚間,祁夜墨仿佛看見祁家莊園一個小小的身影坐在一個房間的門前,縮成小小的一團。
仿佛在等著那扇門打開,可……過了很久那扇門都沒有打開過。
祁夜墨想到這里,突然一滴淚珠掉在地上。
現在的場景跟那個時候一模一樣,那個小男孩在等一扇不會打開的門,而他在等一個永遠都不會回來的人。
一個小時后。
祁夜墨抬手將臉上的淚水擦拭干凈,起身看著門口,“歸寧你進來吧。”
“夜墨都完事了嗎?要是完事的話,我們要送祁夫人去火化了。”
喬歸寧推開門,她的身后站著殯儀館的人。
“讓他們進來吧。”
祁夜墨微微一愣,緩緩點頭。
“好,你們進來吧。”
喬歸寧帶著他們走了進去,來到祁夫人的身邊。
“等等——”
突然,祁夜墨叫停他們的動作,他走到母親的身邊,眼睛死死盯著母親攥緊的右手。
“怎么了夜墨?你是發現什么了嗎?”
“對。”
祁夜墨用力將母親的手掰開,赫然看見母親攥著一枚扣子,他伸手將扣子拿起來。
“這是……”
喬歸寧伸手捂著嘴,眸子里滿是驚訝。
“你們走吧。”
他將扣子好好收起來,示意他們可以帶著母親走了。
“我們一去吧。”
“好。”
祁夜墨和喬歸寧跟著他們一起將祁夫人的遺體送到殯儀館,他們眼睜睜看著祁夫人的遺體推到火化爐……
他們已經將祁夫人的后事準備的差不多了,就等著天亮將祁夫人的骨灰送去安葬。
喬歸寧陪著祁夜墨坐在醫院頂樓的天臺處。
“那枚扣子應該就是兇手留下的,或許祁夫人是想給我們留下一個線索,找到那個人的線索。”
“可我連她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甚至……”
祁夜墨死死攥著那枚扣子,眸底泛著絲絲恨意。
“有了這沒扣子,我們也多了一條線索,夜墨,既然那個人對祁家充滿恨意,他肯定不會收手的。”
喬歸寧抬手握著他的手,安撫他。
“我知道,歸寧我都知道,可是我……”
“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找到那個人的,你現在要冷靜知道嗎?絕對不能中了那個人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