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身上的傷口突然疼了一下。

祁夜墨將視線落到喬歸寧的身上，看見她神采奕奕的模樣，薄唇勾起一絲淺笑，眉宇間滿是溫柔之色。

“那你的意思是要放過我嗎？讓我每天活在愧疚之中嗎？”

楚婷婷緩了好一會兒，才從祁亦南的陰影中出來，嘴角扯出一絲苦澀自嘲的笑。

“你可以這么理解，但你不要以為我是圣母心泛濫，如果你還做出什么幺蛾子來……你這條命算是我救回來的，可以說我給了你第二次生命，但我也會親手了解你。”

喬歸寧神色冰冷，水潤靈秀的眸子盡是冰霜，抬手間仿佛能直接取走楚婷婷的命。

在絕對領域上，她就是王者，她可以無聲無息處決一個人，甚至也可以救人。

“歸寧，走吧。”

祁夜墨不想在這里浪費直接，抬腳走到喬歸寧跟前，拉著她的手要離開。

“等等——”

就在他們轉身要離開的時候，楚婷婷突然開口叫住他們。

“喬歸寧，你留下，我有幾句話想要跟你說！”

楚婷婷僵硬的轉頭看著喬歸寧，灰暗的瞳孔只有一片死寂。

“不行！”

祁夜墨攥緊喬歸寧的手腕，直接拒絕。

保不齊楚婷婷會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喬歸寧絕對不能跟她單獨待在一起。

“夜墨，你先出去吧，憑她現在這樣，我輕易就能取走她的命。”

喬歸寧思索一番，抬眸遞給祁夜墨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自己沒事。

祁夜墨看了一眼楚婷婷，隨即將視線落在喬歸寧的身上，猶豫很久，這才點頭，抬腳走了出去。

不過他就站在病房門口，一有什么風吹草動，他能第一時間進來。

……

“好了，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楚婷婷，你想說什么？”

喬歸寧見手邊有張椅子，直接坐了上去。

畢竟站了一天她也很累好不好，昨天晚上那么激烈的運動，簡直比爺爺的訓練還要累。

“喬歸寧，雖然我求著祁夜墨的原諒，但我最恨的人依然是你！”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就說吧，或許這是我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心平氣和的談話了。”

喬歸寧擺弄著指甲的銀針，余光一直警惕楚婷婷的動作。

“我是楚家大小姐，有著令人羨慕的家世和樣貌，也有視我如珍寶的父母，我的生活很多人都羨慕，但是……喬歸寧，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明明我的家世樣貌才學都比你強百倍千倍！”

“但為什么我還比不上你？明明是我先遇到祁夜墨的話，可他為什么會愛上你！我那么愛他，不顧身份倒追他，我成為了這個圈子里的笑話，堂堂的一個楚家小姐，竟然恬不知恥去追一個男人，還是一個不愛我的男人……”

楚婷婷的聲音平靜的可怕，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但是我都不在乎，為什么你一出現一切都變了，我的家庭變了，我心愛的人滿眼厭惡的看著我，我成為一只過街老鼠，喬歸寧，你到底什么地方比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