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會回去的，歸寧你已經被祁夜墨徹底給迷惑了，在你被楚婷婷欺負的時候他什么都沒有做，是我，是我先找到的楚婷婷，如果不是我帶她走的話，說不定楚婷婷已經對你再次下手了。”

說完，祁亦南面上的絕望悲切瞬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事一片森冷和怨毒，是沒有了退路之后不顧一切的瘋狂，“我做的一切都是對的，憑什么你們都要這么對我，我有什么錯嗎？歸寧我都是因為太愛你了，楚婷婷對你做的一切死一萬次都不夠！”

“你這樣做是犯法的，祁亦南回來吧。”

電話對面，喬歸寧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真的沒有想到祁亦南會變成如今這樣，當年那個陽光少年已經徹底消失了。

“歸寧，你為什么要勸我回去？如果當初你跟我在一起的話，現在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歸寧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相信祁夜墨是不會傷害我的，也不會傷害你的！”

祁亦南緊緊盯著眼前，目光滿是怨毒之色。

歸寧，我最愛的人就是你，為什么到了這個時候你反而不幫我了！

“祁亦南你還要一錯再錯嗎？回頭是岸，你現在……”

“住口！歸寧收起你那冠冕堂皇的話語吧，我現在已經什么都沒有了，只有你了，你為什么還要這樣對我！我來到祁家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回來吧，有什么事我們好好說，好好談！”

“我不會回去的，歸寧，我在問你最后一遍，我現在已經什么都沒有了，你跟不跟我走！你要是跟我走的話，我們去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重新生活好嗎？”

“祁亦南，我不會跟你走的，但是你現在出來好嗎？我們好好談談。”

“好……歸寧既然你已經這么說了，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隨后，祁亦南直接將電話掐斷，快速將手機關機，雙眸渾濁，眸底是一片青灰之色，昔日溫潤的面色也滿是怨毒和仇恨。

他緩緩起身走出山洞，朝著城市中心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目光詭異的柔和。

歸寧，我最愛的人，不知道下次見面會是什么時候，但我依然會帶你離開。

縱使你愛的人不是我，我也將你帶走！

……

針灸醫館。

喬歸寧看著手里已經黑屏的手機，心里一陣酸澀，十分難受。

“歸寧怎么了？”

祁夜墨拿著一件外套走到喬歸寧跟前，將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

“剛才是祁亦南的電話，我讓他回來，但他不肯回來，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曾經的祁亦南是那么陽光溫和的一個人，現在竟然變成……

“是人都會變的。”

他伸手將喬歸寧摟在懷里，溫柔安撫她。

“祁夜墨，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跟祁亦南對上了，你會殺了他嗎？”

祁夜墨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也不知道，現在的祁亦南已經不是我曾經認識的祁亦南，當時的他不會這樣，更不會將好端端的一個人折磨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