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深圳?為什么?”
“胡有林的前妻一直糾纏我,我根本就沒辦法正常生活和工作!她拖著孩子,打算和我斗到底,我現(xiàn)在很疲憊,只想離開!”
這陣子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無暇顧及她過得好不好,覺得很羞愧。
她的口氣很悲傷,好像看透世事一般。
原本以為她找到了人生的歸宿,沒想到……突然覺得我們還真是同命相憐。
我開了一瓶紅酒,我們倆在落地窗前席地而坐,剛開始誰都不說話,后來不知不覺話就多了起來。
楊琳說胡有林是個好男人,一邊舍不得傷害他和前妻的孩子,另外一方面又舍不得她這個新婚妻子,責(zé)任和愛情,到底要選哪一樣,他很為難。雖然孩子跟他說過,他可以放心大膽地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可是作為父親,他還是覺得自己不能太自私。
在這一點上,胡有林和楊若誠完全不一樣。
胡有林是不知道要怎么選,而楊若誠是什么都想要!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都喝多了,直接躺在地毯上睡著了。
我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楊琳不見了,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的人是錢明赫。
“你怎么來了?”
我揉了揉發(fā)疼的太陽穴,爬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他身邊坐下。
錢明赫的目光很快落在我的手指上,眼底布滿悲傷:“戒指……你摘了?”
我苦笑:“嗯!”
“我是親自過來跟你解釋的,那天出差,我出門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鑰匙不見了。至于你問我,我是不是把鑰匙給了你姐,我還是那句話,我沒給,也不知道你為什么會這么問!”
觸到他真誠的眼神,我只是點了點頭,什么都沒有說。
是我做了虧心事,為什么卻要去指責(zé)他呢?就算是他給的鑰匙又怎么樣呢?是我和姐夫曖昧不清,沒有人逼我,我根本不應(yīng)該遷怒任何人。
沉默了很久,我才淡淡地說:“對不起!”
“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我去醫(yī)院見過你父母了。我跟他們說,我想娶你……”
我只感覺到腦子里“轟”的一聲,立刻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是嫌事情還不夠亂嗎?居然還在這里添亂!
“錢明赫,你是不是有病啊?為什么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去找我的父母?你有什么資格這么做?因為我和我姐夫的事,我父母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他們恨死我了,你怎么還往前湊啊?”
“不管有沒有出這樣的事,我都會這么做的!我就是想娶你,所以一定要跟你父母說!”
“你……”
我指著他的鼻子,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這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男人,偏偏在這個時候去做這樣一件事。
過了一會兒,我爸打電話過來讓我去醫(yī)院一趟,說我姐要見我。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以為姐姐一輩子都不愿意再看見我,沒想到……
那么,她要跟我說什么呢?
我的心不由地又開始忐忑起來!
去醫(yī)院的路上,我已經(jīng)想好了,不管她愿不愿意原諒我,我都要好好跟她說一聲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