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的看見隱寒負氣而走,急得趕快起身去追。可踏出腳步三四米,就重重摔倒在地上。“寒兒……!”
屋子里的人聽見娘的呼喊,立馬開門跑了出來,一看地上趴著的娘,跑著過去將人一點一點扶起來。不管使了多大的勁,就只能眼巴巴看著娘,自己努力的從地上站起來。
顏毅重新做回椅子上后,抬手拭去小姑娘的眼淚。“別哭,你放心,娘不會讓你一個人。”
凌煙谷內。
“師父~ ”
冷月聽見沈籬說師父歸來,急急忙忙跑去見那幾月未見之人。
見到那一刻,冷月的笑容突然變得僵硬下來。什么情況?
沈籬從一側站了出來,擋在冷月面前。“月兒,師父才回來,讓他休息一下。你隨我一起去練武。”
該看見的,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也已經看見了。冷月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著沈籬,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我不走。”
“既然你們都在,那我就給你們介紹一下。”主位的人打斷了他們的談話,面帶著笑容,指著人開口。
“這是我的義子,隱澤然。這是我的兩個義女,隱舒愉、隱含茹。還有,這是你們的師兄妹,梓楓、小滿。”
“師傅把凌煙谷當成義務收容了嗎……?”唯喏看了一眼,嘀咕著憤憤不平。
“放肆!”隱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瞬間就垮成幾半截。
“喏兒!”冷月也同時與隱寒齊聲。
“我們走。”軟下聲的冷月叫上唯喏。
沈籬看著冷月恣意妄為的樣子,也忍不住了。“月兒,你也放肆了。”
“哥喜歡看,盡管留。我冷月要去后山練武了。”冷月丟下一句話,抬腳就走。
沈籬搖搖頭。月兒還是不懂,凌煙谷只是一個避風港,師傅只是救了我們一命而已,這一切都并不能代表什么。難道,到了現在還沒有懂得這個道理嗎?還是說你……真的愛上了隱寒。
“師傅,冷月一時還沒接受,你別與他計較。”
隱寒揉了揉眉心,揮了一下衣袖。“你們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來到后山的冷月,提著天劍就亂砍一氣。唯喏擔心人再練下去會走火入魔,用身子上前一擋。冷月見勢不妙,立刻收手。
“唯喏!”
“姐姐,你別忘了。喏兒是你的小樹洞。”
唯喏看冷月似乎冷靜下來,這才走過去拿下人手中的劍。
冷月手里一空,心里也跟著像失去什么東西一樣坐了下來,大笑著長嘆一句。“世上從來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寸肝腸……”
也許是時候,該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喏兒了。
整整一下午,冷月把所有知道的,發生的都告訴了唯喏。唯喏跟著那些跌宕起伏的故事,一喜一愁,也似乎完全理解了冷月的感受。
“姐姐,你信嗎?師父去收那么多徒弟、女兒,都是在賭氣。你等看吧,都是假的。”
冷月聽在耳里,痛在心里。愿賭服輸,是多么豪邁的字眼,可自己不敢賭啊。想著想著,冷月腦海里突然回想起一個個畫面。
“其實,九兒,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經歷的一切一直都只是一個局。”
“并不是我不說,只是我所知道的消息也就這么多。暗影教主行事詭異,這些也都是三哥告訴我的。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一切都跟河圖洛書有關,你的父母,以及……凌煙谷。”
……
……
冷月已經屏蔽了唯喏的所有聲音,就傻呆呆的嘴里念叨著幾個字。“九華決,對,九華決。”
“九華決?姐姐你在想什么?”唯喏不明所以的問人。
冷月頓覺找到了所有的關鍵點,那些煩惱瞬間跑到九霄云外。“哦,沒什么。我沒事了,走吧,我們回去。”
第二日清早,唯喏的大門被沈籬一腳踹開。嚇得床上的唯喏趕緊半坐起來,緊緊抱著被子,捂住自己身子。
“大師兄,你干嘛啊!你要拆房,也等我睡過這個點在說啊。”
沈籬提著劍,怒氣沖沖的來到人床邊。“拆房?我拆人倒是有可能。說,冷月去哪兒了。”
“姐姐不見了?!”唯喏聽見話,忘記了手里還有東西。就在滑落到腹部時,趕緊一把抓住往上提。
沈籬瞥過人一眼。什么毛病,又不是沒穿衣服。搞這么神秘,還以為我這做師兄的要對你做些什么。
“廢話。在屋里我會來這里?你們昨天出去以后,是不是又出了些什么幺蛾子。”
唯喏看著那來者不善的眼神,趕緊挪動身子,往后靠著墻壁。“沒有什么幺蛾子。”
搖著頭,剛把話說完,唯喏就想起了昨天的事。
難道……姐姐昨天那句話是想去找那東西不成?
唯喏閃躲的眼神,在沈籬看來及其不正常,拿著劍柄挑開被子,提著人就往外走。
“誒誒誒,大師兄我說,我說。我昨天好像聽姐姐提到九華決,她會不會是去找九華決去了?”唯喏在空中舞動的雙腿,終于在自己的妥協下,安全的著陸。那瞬間,唯喏覺得落地的感覺真好!
“姐姐她會……沒事吧?”
“嗯。她不會有事,會沒命而已。”沈籬用著一副極度溫柔又正經的語氣,回答著唯喏。
“那,那我要去找她!”唯喏轉身就往床邊跑去。
沈籬看著那已經穿上一只褲腳的唯喏,無情的下著命令。“你給我待在這里,哪里都不許去。現在知道擔心了?昨天干什么去了。”
唯喏穿好衣服后,只能坐在床邊氣惱起自己來。“姐姐說她沒事了嘛,我以為姐姐想開了啊。”
沈籬直言不諱的一語道破。“那丫頭,何時不是個嘴硬心軟的主,一天到晚盡闖禍。”
“我……”
唯喏本來是想說自己還是想和沈籬一起下山,可沒想到沈籬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來回答。
“你也一樣不省心!好好待著,我去把她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