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皺眉后,忍下心中怒火,客氣道。“江湖游士,路徑此處。”
“最近城里不太平,凡是隨身攜帶兵器的人,都要到走一趟衙門!確認無事后才能離開!”
守門的士兵瞧了幾眼,冷月隨身帶著的劍。估摸著剛才的對話,大概也什么功夫,再不濟還有這么多兄弟在此,量她一個小小女子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于是,大著膽子上前去奪冷月手中的劍。
冷月心里早就憋了一口氣,若不是臨行前答應師父不惹事端,再加上喏兒失蹤,早就動手了。如今這城衛不僅仗勢欺人,還想要奪天劍。冷月幾步上前,隨手動了幾下手,幾個城衛就再也不能動彈。路人也開始漸漸圍了過來。
“你們聽著,我無心傷害你們,但你們也別仗著有令在身,就可以隨意欺負別人。我可以跟你們走,但如果你們再想奪我手里的劍,那就別怪它不長眼了。”冷月擔心圍聚的人越多,反而事與愿違,索性一番話說完后就放了人,隨行去了衙門。
這群城衛吃了虧,也不敢再對冷月有所作為。一來理虧不說,冷月確實沒為難他們半分的跟著去了衙門。一路上,帶路的人漸漸放下派頭,對冷月殷勤起來。
“不知道女俠來這天火一域做什么,最近這里真不怎么太平。”
“我有個義兄居住在此處,此次順道經過這里,就來看看他。”冷月想起五哥講與自己的故事,就半真半假的說著。
城衛面露愁色。“從上月開始,城里就有人莫名其妙失蹤。但愿女俠還能找到你的那位義兄吧。”城衛在一座府門前停下。“到了,如果查明女俠與失蹤的人無關,那我們大人自然不會為難于你。”
冷月在城衛的帶領下走進衙門。大堂之上,冷月以靜制動,直等到先探清了這個城主的虛實后才緩緩開口。
“城主……冷月有一事請求。”冷月抱拳。
“姑娘既與本案無關,那就與百姓無異。只要你所求之事,乃天理法度之內,本官自當盡力。”高堂端坐的人,一派正氣凌然。
“我并不是一人來到這天火一域的。我弟弟唯喏,就是在城外失蹤的,還請城主能讓我一起追查這失蹤案可好?”冷月不敢道出全部的實情,但眼前的這個人不似貪官污吏,要想找到喏兒就必須有他們的幫忙。
堂上的人一聽此要求,先是大為所驚,后來干脆起身在桌前來回踱步。足足思量了十分鐘,才開口。“本城主念你尋親心切,特著令為本城臨時捕快。期限一月,若你查出真相,本城主自當為你請功。”
“多謝城主!”冷月暗喜。
第五日。
自從冷月來到天火一域,那些失蹤的案子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沒出現過。冷月每日提著劍游走城內,直到深夜都在尋找著蹤跡。可是,仍然沒有半點唯喏的消息。城里也開始慢慢流傳起冷月來,或好或壞,什么樣的話都有。
只是,冷月半點都未將它們放在心上。流言,從來說都是自己給自己的枷鎖,別人是套不上那所為的名義。
碧波湖畔,垂柳滿枝。一個少年懷里抱著劍,嘴里叼著折下的楊柳,正倚在亭臺紅柱上看風景。
“翎華,你聽說沒,最近咱們天火一域,新來了一個女捕快。”另一個手拿折扇的人,正坐在石凳上聽風觀柳。
“女子做捕快?真是稀奇。難道她還想查清,最近人口失蹤的案子不成?”歐陽翎華好笑的看人道。
葉珩輕搖著扇子,仿若此人就在眼前一般。“聽人說那女子不僅人生得美,武功還很不錯,就是專為這查案而來。”
“這女子嬌滴滴的,不在家繡繡花、帶帶娃,跑出來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待本公子出馬,去收了她!”歐陽翎華聽著葉珩的口氣,興上心頭。吐掉嘴里的柳條,說走就走。
葉珩合上扇子,敲在石桌上。“歐陽公子,好主意!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說完便起身,跟在歐陽翎華身后一起去尋人,看戲。
歐陽翎華打聽到冷月方向后,就趕往城外的荒地去了。
到了那里,歐陽翎華就看到半人高的草叢,在那女子矗立雜草中,竟毫無畏懼可言。東走走,西看看,一會蹲下身子,沒入草叢;一會向空中扔去撿來的石頭。
旁邊的葉珩實在看不下去,這歐陽翎華的一副癡呆模樣,用手肘碰了碰人。
“急什么,等我看清楚情況,再上場也不遲。”歐陽翎華目不轉睛的盯著冷月回答。
忽然,冷月那處傳來一聲尖叫,冷月捂著臉,連連后退。退著退著就一下摔了下去,不見人影。
歐陽翎華一聽,立馬沖了出去,扶起地上的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有……有……啊!”冷月一直大叫著,左手捂著心臟的地方,那樣子像是受到極大驚嚇。這欲言又止的,可是把歐陽翎華急死,一個勁的問人,到底發生了何事。
“有毒蛇!”冷月喘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