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曄一路風塵仆仆的急著回來,一入凌煙就趕著來見冷月。如今一坐下來,倒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一天未進水,倒是渴得慌了。拿起桌上的水壺,倒了一杯喝了起來。“九兒,你手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冷月看了看夏羽軒,不自覺的扶上那一道深痕。
逃不過的,終究是逃不過,罷了,反正五哥早就知道。于是自己討好一般的靠著五哥旁邊落座下來,然后把事情經(jīng)過全都告訴了云曄。
“五哥,師父哪里怎么辦啊?”
夏羽軒原本存在心里的疑惑,隨著冷月一聲出口終于得到答案。
原來這一切都是師父的安排,可為什么呢?
放下茶杯的云曄,頓了頓。
倘若凌煙谷傳出有女弟子,師父就破了誓言。其實,自己倒真是很想知道,師父能為了九兒做到何種地步?又或者,真想看看師父到底在做什么事。
只是……自己絕對不能拿九兒去冒任何的險。
“羽軒,今日的事,我相信你自有判斷。我不想讓九兒連這凌煙都待不下去,你可明白我的意思。”云曄看著夏羽軒一字一句的說著,讓人不得不信那份堅定。
夏羽軒點頭。
“五師兄放心吧。這個小師妹我會用命去保護,不會做任何傷害她的事。”說道這里,夏羽軒覺得自己是不是傻了。
那小九的手臂上的傷是擺設(shè)嗎?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冷月抬頭看著夏羽軒那一副難得的認真模樣,差點沒笑出來。
從擔心到釋懷,從害怕到承諾。從此,又多了一個對自己那么好的人。我大概是世上最最幸福的人了。冷月心里告訴自己,這一輩子,定不可負了他們。
“五哥,你這次帶什么好東西回來了?”
這九兒的機靈勁是越來越鬼了,定是見自己兩手空空,所以生怕自己沒有給她帶禮物。
笑著將懷里的手鏈掏出來擱桌上,起身預(yù)備離開。“這次回來,我就不走了。你的傷,讓羽軒替你包扎一下,我還得去見師父。”
“真的!?太好了!”冷月興奮得立馬跟著站了起來,牽扯到手臂上得傷口,騰地咧嘴笑。
如果非要什么禮物,這大概沒有任何東西,能比五哥回來更讓人高興的了。
云曄笑著搖搖頭離開了,留下冷月與夏羽軒兩人在屋子里倒騰。
夏羽軒拿著白色布條,在人手臂上比來比去,就是不知道要從哪里下手。可這坐著的人,就拿著那手鏈在自己眼前一晃一晃,好像受傷的人根本就不是她自己。氣得夏羽軒直撓頭。
“小九你能不能消停點,這好不容易把血止住了。”
“嗯。”冷月隨口答應(yīng)著。
夏羽軒忙著左轉(zhuǎn)又轉(zhuǎn)的包著,看這小九也怕是沒心思理會自己,一心全放在了那珠子上了。
“五哥偏心也偏的實在是太厲害了!每次回來,整個凌煙谷就你與三師兄能有禮物。我也是他師弟,怎么連半根毛線都沒有。”
“那是因為五哥知道我們喜歡什么啊。七師兄喜歡毛線嗎?那下次我送給你。”
冷月拿著東西,在自己面前輕輕晃蕩,那陽光透過珠,泛起一層淡淡的黃光。
“這句你倒是聽見了。來,包好了。”
夏羽軒一邊如釋重負的松看口氣,一邊收拾藥瓶。
冷月低頭一看,立馬吃驚的抬起頭。看那還在忙著收拾東西的人。
“七師兄,你是不是餓了?”
“什么?”夏羽軒回頭。
“不是嗎?不然你干嘛給我包個粽子似的。”
說著說著就動手去拆。雖然一只手確實不活動,但怎么都比這個要舒服好看。
夏羽軒連忙上前阻止。“哎哎哎,你別亂動,我好不容易才系上的。你湊合一下吧,我第一次替人上藥沒什么經(jīng)驗。再說,你這拆了,萬一牽扯到傷口,又得費勁去止血了。”
冷月嘆氣,想了想后還是依了人的意思。
幾日后。
“咚咚咚”
云曄剛起床穿上衣服,這門外就響個不停,不用問自己也知道是誰。
“九兒進來吧。”
冷月推開門,先把腦袋探進去看了看,然后才小心翼翼的進去。
“五哥怎么知道是我。”
云曄見人動作,不經(jīng)噗嗤一笑。
“你做什么呢?活像一個做錯事的小丫頭。”
冷月沖人笑了笑。“那還不是怕你說我功夫沒有長進。”
“你不提,我倒是給忘了。以你現(xiàn)在的武功修為,羽軒是傷到不到你的。”
云曄扣著外衣,一邊走到人身邊。抬手不輕不重的敲人腦袋。“我們九兒當時是想什么去了?嗯?”
冷月紅著臉,捂著頭,趕緊將話題轉(zhuǎn)移。
“五哥我們?nèi)ズ笊桨桑疫想聽九州和暗影的故事。”
云曄點了點頭,但心里卻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輕松。
九兒……五哥是不是不該讓你那么早的接觸這個江湖。畢竟你心思單純,還不知道這個世界,其實還有很多東西不能放在陽光之下。我一直告訴你,凡是有兩面,可你總是將我的話只聽一半。你相信的東西,也許正是五哥不該教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