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道濟清淺一笑,細長的眉眼微微瞇了起來,卻按住了寶珠,低低地說了一句“別動”。
寶珠不明所以,一愣神的功夫,楊道濟已經探身出去,執起床邊高幾上的青玉壺,對著壺嘴灌了一氣,然后他轉回身,精準又輕柔地覆在身下女子那紅潤晶瑩的櫻唇上,不等她反應過來,便將那一口清冽的酒釀渡了過進去。
整個過程如行云流水般一氣呵成,寶珠甚至未來得及驚詫和抗拒,便本能的咽了下去,之后才反應過來,怎么是酒?
“還要嗎?”楊道濟微微抬頭,鼻尖輕輕摩挲著寶珠挺秀的鼻梁,兩人的距離在互相吐息之間模糊不清。
寶珠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卻本能的緊繃著,尤其是在那具滾燙的身軀從上壓下來的時候,她覺得自己都快把自己繃斷了。
楊道濟好似感受到了寶珠的緊張,他抬起身軀,重又探了出去,片刻后便又成功地向寶珠渡了一大口醇香的美酒,然后他仍舊微微抬著身子,雙眸鎖緊了寶珠,似期待又似探究,卻沒有繼續動作。
兩口酒液下肚,寶珠覺得臉上也燒了起來,頭也有些昏沉,身上卻輕松了一些。
酒是色媒人,這句話果然不假。
寶珠的酒量很淺,她不大喜歡喝這個,因此也就十分易醉,而只喝了兩口酒的她,已經腦袋混亂,色令智昏了。
楊道濟以戰神聞名,容貌反而容易被人忽略,其實他生得十分好看,不似秦之渙蘇夢雷那種俊美無儔,也不像楊道業那般溫雅英俊,他的五官眉目十分英挺,組合在一起,更是銳利逼人——那當然是平時,而今晚的他,罕見的十分溫潤,甚至帶了點癡癡的樣子,寶珠承認,這樣的楊道濟她無法抗拒。
不過,此刻她更關心另一個問題。
“王,王爺,您的身體……”
寶珠話沒有說完,楊道濟卻懂了。
她果然知道,可她之前卻從未問過他,也許,她也顧忌到他的顏面,怕問了會傷他的心吧?#@$&
楊道濟這般一想,心中更暖的要化出水來,之前他為了麻痹皇后,冷落了她那么久,她卻毫無怨言,今后,他定當好好補償與她。
就從今夜開始吧。
楊道濟沒說話,身子卻重新壓了下來,密密實實的,完完全全的貼合了寶珠。
這樣一來,他身體的異樣就明顯了傳遞給了寶珠。
寶珠渾身重新繃緊,腦子也成了漿糊,她前世雖是成過婚的,可是沒有經驗啊!%&(&
秦之渙厭惡她,也從不肯碰她,兩人成婚當日,雖睡在同一張床上,卻是井水不犯河水,她自然怒了,他卻說他要科考,要振興家族,要出人頭地……說了很多,卻唯獨沒有說他會怎么待她。
而今她嫁了楊道濟,成婚當日竟也同前世驚人的相似,不過么,楊道濟是身體有疾,不是不愿,而是不能,所以寶珠體諒他,從不揭穿了他。
她本以為楊道濟……以至于這一切猝然結束的時候,寶珠還有些不敢置信。
她還以為,她能清清靜靜地過一輩子呢。
楊道濟感受著身下女子那柔軟的不可思議的軀體,還有那淡淡的馨香,只覺得自己憋的快要炸了。
他在外行軍的夜晚,有時睡不著,便會幻想如今這一刻,當心愛的女子躺在身下時,他該怎么做。
是的,楊道濟也是第一次。
雖然軍營是天底下最葷的場所之一,但他可是皇子,那些黃段子便傳不進他的耳中,可時間久了,有意無意總會聽到一些,楊道濟曾依次聯想過自己的所作所為,但這夢幻的一刻終于來臨,楊道濟卻發現,他之前準備的那些,好像都記不起來了,那么,接下來他該怎么做呢?
寶珠顫顫巍巍地承受著楊道濟的吻,這種感覺十分陌生,不過,也不討厭。
然而,她這樣的乖順的態度好似鼓舞了楊道濟,他立刻無師自通地撬開了她的牙關,深入淺出地吻進了她的嘴里,而后好似發現了什么新鮮事物一般,他孜孜不倦的探索,終于掌握了訣竅后,便是一輪又一輪狂風驟雨般的轟炸。
寶珠被吻得頭昏眼花,大腦一片空白,而后身上一涼,她才反應過來,不知何時,她的衣衫已經被楊道濟慢慢的剝去,只余了胸前那聊勝于無的鴛鴦肚兜。
紅色的料子便是在昏暗的夜晚也顯得嬌艷,借著帳外那龍鳳紅燭的微光,楊道濟看清了鴛鴦的模樣,他忍不住摩挲著,口中輕聲道:“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我的王妃,以后,我們便如這鴛鴦一般,永生永世不分離吧。”
寶珠迷迷糊糊中聽著他深情告白,心中卻涌起了一股酸酸澀澀的感覺。
原來,再嚴密的心房在愛語面前也脆弱的不堪一擊,她還是原來的她,即便她現在沉穩了,懂事了,可她還是渴望愛,渴望被愛。
而現在,她終于得到了,她還有什么不滿足?
前世為人所傷,而今生卻被人小心呵護,她若仍舊對眼前人視而不見,會不會遭天譴?
寶珠忽而覺得,自己也許該勇敢一回。
她伸出一直垂在身體兩側的手臂,輕輕地,輕輕地抱住了楊道濟勁瘦的腰身……
楊道濟身子一顫,之后攻勢更加猛烈,寶珠被他揉圓搓扁,隨著他的起落震顫,一會兒好似升上云端,一會兒又好似沉入水底,種種情濃,不言而喻。
終于,伴隨著寶珠細細的呻吟,楊道濟終于暢快地紓解了一身的燥熱,他望著寶珠仿似痛苦又似歡愉的粉頰,心中升起一股叫做滿足的情緒,他終于完全的擁有了她。
夜涼如水,寶珠和楊道濟卻俱是一身的熱汗,兩人卻只是頭挨著頭躺著,誰也不想去洗,寶珠是太累了,楊道濟卻是不舍。
他將昏昏欲睡的寶珠抱在懷中,見她閉著眼睛只是不睜,便低下頭去,細細地親吻她的額頭、眉眼和面頰,最后仍舊落在那嫣紅的唇瓣上,吮吻舔舐,再次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