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子琦被他整的有點暈。
他睡不睡跟她有什么關系啊?
錯開眼,她耳根莫名地紅了,也不知道為何心跳有些快了:“木尚清,你別這樣,我真心拿你當朋友,才”
“可是我從未當你是朋友。”木尚清笑了:“我不缺朋友,缺的是未婚妻,我覺得你挺合適的。”
音樂聲響起。
蔚子琦的手機在大衣口袋里響了起來。
她愣了一下,這才想起手機從昨晚到現(xiàn)在還沒用過:“我接個電話。”
“我來拿!”他摁住她的肩,手掌的力度溫柔卻不失力量,走到她的衣服前掏出手機,“張浩”兩個字映入眼簾。
他挑了下眉,心中雖然不悅卻還是尊重她地將手機遞給她,然后沉默無言地站在那里,看著,聽著。
蔚子琦來了寧國后的新號碼,是張浩不知道的,她存了他的號碼就是為了避開他的騷擾,但是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她認清了張浩的性格就像是個人來瘋,如果不接可能會引來更大的禍端。
手機放在桌面上,她用下巴輕輕一滑,接通。
“干嘛?”
“老婆,你在哪兒?”
相較于蔚子琦聲音的清冷,張浩的聲音明顯溫柔深情很多。
她不知他又玩什么把戲了,只是冷聲道:“我跟你沒有關系!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第一次聽她說臟話,但是木尚清覺得挺痛快。
誰知,張浩卻是道:“我不是說了嗎,上次離婚是假的。因為從一開始我就認定要你做我的老婆,讓你給我生孩子。子琦,我承認我的性格有時候會暴戾,但是我可以改,我們以后好好過,好嗎?”
蔚子琦的大腦幾乎出獄崩潰狀態(tài),卻還是努力保持鎮(zhèn)定道:“我,會起訴離婚。所以,再有什么事情的話,請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我會讓我的律師聯(lián)系你。”
她直接用下巴點了一下,結(jié)束了這一場通話。
“拜托你,幫我把他的名字拉入黑名單。不,將手機調(diào)成飛行模式。也不對,萬一公司有事,或者涼董找我”
她開始心慌意亂地喋喋不休著。
一想到這場生不如死的婚姻關系居然仍在持續(xù),她就有種得了抑郁癥一樣的全世界都在凋零的毀滅感!
“別慌!”
瞧著她蒼白無力的面色,木尚清立即出聲鼓勵,如沐春風的話語暖暖的,企圖吹走她心頭的陰暗。
他在她肩頭拍了拍,道:“律師我會幫你找,星藝在紐約分部有美籍的法律顧問,你跟張浩的婚姻屬于涉外婚姻,要考慮兩個國家的婚姻法,我們有人脈可以找到最擅長涉外婚姻的律師幫你。你們在哪里結(jié)婚的?紐約?”
蔚子琦抬頭望著他。
這一刻不知為何,特別特別信任、依賴他:“我們在中國領證的。”
“呵呵,那你根本不用怕了啊,中國婚姻法有兩個特點,第一個是證實分居滿兩年的必判離婚,還有一個就是起訴兩次調(diào)解但是第三次必判離婚。如果你跟張浩沒有第一時間判離,后面不過就是拖時間的問題了。”
他溫暖的笑容宛若和煦的陽光,一點點照亮他的世界。
原本還覺得世界末日的情緒始終縈繞,但是經(jīng)過他的點撥之后,她竟然覺得世界一點點美好了起來。
蔚子琦望著他,眸光里何時染上了崇拜卻不自知。
木尚清扶著她一塊兒起來,她有些不解,卻沒有拒絕。
直到被他摁在床頭坐下,他將電視打開:“我睡覺,你看電視,但是不可以離我太遠,我要跟你在一起。”
簡單的一句話,卻像是世上最美的詩。
蔚子琦斂了下眉:“我配不上你。”
木尚清當著她的面,大大方方地開始脫衣服,一件,兩件,脫下來的衣服慢條斯理地搭在床邊的柜子上,瞧得蔚子琦紅著臉錯開眼。
聽見她的話,他點了個頭:“覺得配不上我,還對我趾高氣揚的?”
蔚子琦心里花開一抹淡淡的澀:“我,只是希望你別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他掀開被子上床去,不管她高不高興,側(cè)過身面對她,胳膊在被窩下圈住了她的腰肢:“蔚子琦,你就是個膽小鬼。”
蔚子琦:“”
他閉著眼,睡了。
額頭精致的發(fā)有些慵懶地散開,半遮著他的側(cè)臉,精致高挺的鼻梁輪廓非常漂亮,還有半邊唇線也很漂亮。
他的皮膚在男人中算是好的了,至少她近距離望著,看不見什么毛孔跟斑點。
這個是干凈的男人。
蔚子琦就這樣安安靜靜地被他抱著,看著他睡。
電視里播了什么,她一個字也沒聽見去,她的腦海中,反反復復播放著跟木尚清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
她忽然覺得,他給她的,就是這世上最浪漫的偶像劇了。
見他睡得香甜,蔚子琦也跟著打了個呵欠。
她用夾板的一角去摁電視遙控器,試了三次,終于將電視關掉了。
一點點往下挪著身子,她也想睡了。
木尚清沒有睜開眼,卻是能感覺到她身體挪動的意圖,大手輕輕一拉,護著她的雙臂將她拉下?lián)碓趹阎小?
蔚子琦心知他被自己吵醒了:“木尚清,我不僅是個膽小鬼,我還很自私,我不想給你承諾,還想霸著你的溫暖,你說的對,我就是怕自己受傷,怕自己承受不起,所以我躲著你,但是你又太好了,讓我躲著,還想抱著。我這輩子,就沒見過像你這么麻煩、又讓我為難的人。”
耳邊傳來一陣嘆息。
木尚清用一種很是無奈的口吻道:“見過裝傻的,沒見過你這么傻的。承諾這種事,是男人給女人的。琦琦,你本末倒置了。”
如果承諾真的有用,那這世上又何來的分手與離婚?
他不需要她的承諾,因為千萬句承諾都比不上他們每一個現(xiàn)在都在一起。
擁著懷中柔軟的小身子,木尚清的呼吸一點點凝重起來。
剛才不小心抱的太緊,以至于他的變化,她全都能感覺的到。
蔚子琦渾身一僵,見他幽幽地抬眼望著她,她趕緊道:“我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