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也是驚奇,如果涼夜要做這種事情,不必讓外人動手,吩咐他去就好了。
畢竟涼夜是他老大,她的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所以云青兮給司南打電話的時候,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云青兮認錯人了,結(jié)果,云青兮給他發(fā)了一張報紙的截圖,上面以文字形式清晰寫著:“先在中國女扮男裝混跡商圈謀財詐騙無法無天,后來寧國認祖歸宗嫁入名門殘害親人且依仗婆家勢力草菅人命。”
這樣的文字表述的人,普天之下,相同時代,還有第二個人嗎?
司南等不到?jīng)鲆沟幕貞?yīng),又道:“老大,你別動胎氣,我把整篇文章的截圖給你看一下。”
涼夜聽司南的話,深呼吸,而后道:“好!”
于是,當(dāng)這篇文章完整地展示在她眼前的時候,她才知道為什么這樣的報道被發(fā)出來了,還沒有被禁止。因為,寧國本就是君主立憲制,在皇室為國為民的同時,子民也必須擁戴自己國家的皇室,這是雙方必須履行的義務(wù)。
而這篇報道,根本沒有指明是皇室,也沒有指明她跟喬歆羨的名字,只是清晰描繪了人物的大致歷程跟背景,把皇室兩個字用名門兩個字來代替。
所以,這個記者才敢寫,這家報社才敢發(fā)表。
涼夜閉了閉眼,心知剛剛心軟放柳輕揚進來上香就是個錯誤,他給老爺子上完了香,絕對不會離開的。
因為他已經(jīng)豁出去了,非要給他的兩個孫女討回公道。
一手緩緩撫在隆起的小腹上,涼夜想著,若不是喬歆羨后來查實了,她還會每天過著擔(dān)心受怕的日子,怕自己肚子里的寶寶是個智障,想著那段時間因為擔(dān)心寶寶而落下的淚水、熬過的失眠的夜,涼夜真是恨不能將柳杉杉撕碎了喂狗!
手機響了起來,她接過一看,是喬歆羨。
她指尖輕滑,問:“怎么了?”
“你現(xiàn)在在哪里?”喬歆羨的聲音明顯透著擔(dān)憂。
“房間啊。”她揚眉答著,心想,他怎么會這么問,難道他也看見報紙上的東西了?
“嗯,別下來。”
“你,喂?”
涼夜還想問,可是喬歆羨已經(jīng)干脆地結(jié)束了通話。
經(jīng)眸微轉(zhuǎn),涼夜忽而想起什么,起身踩著拖鞋,披著厚厚的大衣,緩步開門。
她的身影剛剛出現(xiàn)在二樓的扶攔邊,就看見自己的丈夫一襲翡翠色的軍裝風(fēng)姿颯爽地走了進來,手里拿了一份牛皮紙的檔案袋,面色凝重地望著沙發(fā)上來者不善的柳輕揚。
齊叔一看自家姑爺回來了,開心不已:“姑爺,您可回來了。”
當(dāng)著面,不好說來客的不是,齊叔只能隱晦道:“柳老來給老爺子上香,但是,現(xiàn)在似乎是為了小姐不愿意走了。”
喬歆羨勾唇一笑,卻沒有跟柳輕揚打招呼,也沒有在柳輕揚身邊的沙發(fā)落座,而是直接將檔案袋砸在柳輕揚面前的茶幾上。
這氣勢,頗有幾分劍拔弩張。
柳輕揚瞇眼凝視著喬歆羨,似乎并不會因為他高貴的身份而買賬。
喬歆羨也沒有對他客氣,直接開門見山道:“你來的正好,我正要起訴你們一家呢。柳杉杉當(dāng)初在中國成都軍校冒認了我太太的初夜,并且回國后四處宣揚我與她有染,污蔑皇室成員,這是其一!”
涼夜眸子一亮!
想起當(dāng)初柳杉杉攔車的時候?qū)天Яw歇斯底里說的話,涼夜當(dāng)時有幾分不解,現(xiàn)在卻是明白了!
而柳輕揚則是憤怒地捏著拳頭:“你欺負了我家珊珊,還得了便宜賣乖,我看你”
“這個檔案袋里,有醫(yī)院給出的柳杉杉的體檢報告,她是處女!”喬歆羨的眸色閃過一絲厭惡,盯緊了柳輕揚:“我之前之所以不計較,是看在柳杉杉的父母也算是我父母的戰(zhàn)友,她也是我戰(zhàn)友的份上!甚至,我還救過她的命,這也僅限于軍人之間的戰(zhàn)友情誼!而當(dāng)時跟我發(fā)生意外的女子的血液樣本我保留了,是羌族mn型的血液,所有的記錄、人證物證我全都有!”
柳輕揚氣的抓著拐杖跺了跺地板,又道:“杉杉都為了你做到這一步了,她都不介意你有過別的女人,你居然不知道珍惜她!”
“呵~!”
喬歆羨清笑了一聲,仿佛聽見了全世界最好聽的笑話:“如果全世界傾慕我的女子都要我真心以待的話,那么,即便是三千后宮也容納不下了!而弱水三千,我只需我自己情投意合的妻子足矣!”
齊叔給喬歆羨上了一杯剛煮好的咖啡。
并且放在了距離柳輕揚最遠的茶幾上面上。
喬歆羨順著那個方向過去,自然地在距離柳輕揚最遠的沙發(fā)上落座。
他的臉色,至始至終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tài),瞳孔中的疏離與清冷,是喬歆羨在這座宅子里第一次表露的這般強烈。
“即便你有了心愛的人,也不能縱容你的妻子草菅人命!”
柳輕揚似乎是氣極了,站起身,拿著拐杖就指著喬歆羨:“你們這般為非作歹,首都的喬歐將軍他們知道嗎!我家芊芊為了姐姐鳴不平,被你關(guān)進了警察局,我家杉杉被涼夜害的至今昏迷不醒!”
“我也希望她趕緊醒過來!”
喬歆羨非常不耐而且萬分深沉地看著他,厭惡的情緒充沛地表達:“只要她醒過來,她將面對的是軍事法庭的制裁!”
“你、你們賊喊捉賊,還有沒有天理?”
“你還是祈禱她一輩子醒不過來的好!你孫女買通了醫(yī)生預(yù)謀陷害我的孩子,這就是天理?”
喬歆羨輕描淡寫一句話,徹底將柳輕揚義憤填膺的句子封死!
老家伙不敢置信地盯著他,心中掠過喬歆羨欲加之罪故意陷害的念頭,可是一想到自家孫女們最近古古怪怪的樣子,他又有些吃不準!
喬歆羨厲色道:“買通醫(yī)生將我太太孕檢正常的報告單換成了不正常的,還慫恿我們?nèi)メt(yī)院引產(chǎn),甚至預(yù)謀在引產(chǎn)的手術(shù)臺上害死我的妻子,讓其一尸兩命!就是你孫女干的好事!那位被買通的醫(yī)生已經(jīng)對警察把一切都招了,并且她在柳杉杉去她家見面的時候,偷偷錄音了,就是怕將來惹麻煩的時候可以保住自己,這些錄音跟證據(jù),全都在警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