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市長離開之后,很多f市高政聞訊都趕來了。
其中,就有向可怡的父親,f市的國稅局局長向遠翔一家。
他們出現之后,涼倩當即迎了上去,哭著喊著,一口一個親家,一口一個親家的。
之前蕭覓云說迷上了涼夜,涼倩還在想著有沒有幫著兒子收了涼夜的可能,眼下一瞧,喬歆羨成了涼夜的丈夫了,這是怎么都搶不過的。沒了涼夜,總不能連向可怡這個兒媳婦也丟了吧?
向家也是名門望族了,家里兩位高官,一個是向遠翔,還有一個是向遠翔的妻子,是省教育廳的副廳長。
所以在向家這樣的教養下,向可怡是個非常善良溫柔的女子,蕭覓云在她面前,他說什么,向可怡就聽什么,從來只有支持,沒有落井下石的。
涼倩撲上前拉住了向太太的手:“嗚嗚~莉莉啊,我爸爸沒了啊,我爸爸沒了啊!”
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再喊著說涼易白是被涼夜害死的了!
但是,眼看著涼家的東西,她什么都沒撈著,但是向家就向可怡這個獨生女,蕭覓云娶了向可怡,也是前途無量的。
向家人根本不知道蕭覓云對他們的女兒有二心的事情,向遠翔輕嘆了一聲,安慰道:“你不要太難過了,生老病死是避免不了的,節哀順變啊!”
向可怡是哭著進來的,她看了一圈,疑惑道:“倩姨,覓云呢?”
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見蕭覓云?
因著一句話,大家紛紛詢問起來,有的之前就發現蕭覓云不見的,也跟著不滿地說起來。
“是啊,親外孫,從小還是在涼家長大的,人去哪兒了?”
“這種時候不是還在外面玩吧?”
“怎么回事?覓云是不是去聯系墓地跟火葬場的事情了?畢竟辦后事,跑前跑后很多工作,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
聽到這里的時候,涼沛忽而無比自豪地揚起下巴,對著眾位賓客道:“不要亂猜了!你們剛才沒有聽我家小喬說嘛?我爸爸所有的后事,全是小喬一手包辦的!連我給我爸爸敬獻的花圈,都是小喬給買的!我家這個女婿,真是沒話說了,什么都搞的好好的,根本不要我們費一點點的心思!”
涼沛一口一個“我家小喬”,說的好像念了千百遍一樣熟稔親切。
喬歆羨聞言,榮辱不驚地默默燒著紙,一邊燒,心中一邊默念著:爺爺,夜兒很想來為您守夜的,只是她現在還在生病,您在天有靈讓她的身體快點好起來,不然我不知道后天您的葬禮,她有沒有體力跟精力可以應付。
大家聽見了涼沛的解釋,全都詫異起來。
“那么覓云去哪里了?”
“到現在還不來,太不像話了!”
涼倩無言以對,只好道:“好啦好啦!老爺子生前最疼的就是覓云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覓云怎么可能不出現呢?他只是在工作而已,之前我在郊區的養殖場跟覓云一起去的,后來接到噩耗,我先回來了,養殖場里有事情要談,比較嚴重,是我讓覓云先不要被哀傷困擾,讓他晚上再回來的!不然,爸爸的心血有了問題,爸爸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的。”
涼倩說的振振有詞,可是喬歆羨卻是笑了。
他坦言:“可是中午十二點,爺爺快要去世的時候,我跟蕭覓云在格美樂的餐廳見過面。我跟夜兒約好的,夜兒臨時被叫去醫院了,我追著夜兒去的時候,看見蕭覓云在那里,桌上放了一個小禮盒,好像是送給女士的首飾。哦,對了,那個牌子是香奈兒。”
喬歆羨原本不想干預。
但是聽著涼倩自欺欺人的話,真是替涼夜感到悲哀!
為什么他一心想要寵著愛著的女人,會有這樣的姑姑?
而涼沛聽見這句之后,當即點頭:“是的,我是十一點多給涼夜打的電話,讓她臨時買飯送到醫院來的。”
向遠翔面色一沉,有些不悅地說著:“格美樂這樣的地方,喬少跟妻子去是理所當然,但是我家可怡中午是在家里的,覓云去那里做什么!”
“這”
涼倩有些眼神閃爍,謊言當眾被人拆穿,還是被喬歆羨拆穿的,這無疑是在她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想要解釋,又不能說兒子原本是準備約涼夜的,這樣一說,不是更丟人嗎?表哥還想要追表妹,還得罪了喬歆羨,得罪了向遠翔!
涼倩滿滿的糾結充斥在眉宇之間,左躲右閃的眼神令向可怡感到了一陣心慌:“之前給我覓云發過一張照片,上面是一條香奈兒的項鏈,因為我生日快要到了,我怕他費心不知道送我什么好,就主動說自己想要什么。但是,為什么他會跑到格美樂那樣的地方,拿著香奈兒送別的女人?”
向可怡一委屈,眼淚簌簌落下!
向太太當即將女兒擁在懷中,面色跟著不好看起來:“倩倩,我們都是這么多年的老熟人了,我家可怡對你家覓云怎樣,我們整個向家對你們母子怎樣,你們應該很清楚才對!這種情況下,你們覓云還能跟別的女人交往,這簡直簡直欺人太甚了!”
所有親友都在場,向家,一向都是宅心仁厚的人家,遠近聞名。
一時間議論紛紛,整個靈堂**迭起,就好像上演電視劇一樣,新聞一個接著一個。
大家有的看熱鬧,有的看笑話,有的指指點點,有的根本都看不下去了。
涼倩覺得事態不妙,大聲哭訴著:“嗚嗚~向太太啊,話不能亂說啊!我家覓云怎么可能背叛可怡呢?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向太太摟著傷心的女兒,氣不打一處來:“格美樂是什么樣的地方,還要我說嗎?帶著禮物去那里吃飯,還要我說嗎?這不是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嗎?”
向遠翔更是接受不了了,狠狠道:“喬少難不成還會撒謊嗎?沒有那樣的事情,喬少不會隨便亂說的!你們,你們母子倆簡直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