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警隊的時候都已經是四五點了,天色都開始微微亮了起來。我直接來到王可的房間,蒙老和王可都沒睡,蒙老在照顧王可。
我進來后,張口就想跟王可解釋來著,王可說:“你什么都不要說了,自己滾回房間睡覺去!”
“喂,你知道我的,我就是過去想學習點東西,好保護你啊!”
“哼!你還好意思講啊!是不是將來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你也是跟著妹子就跑出去了,然后可憐巴巴的回來告訴我‘哎呀,王可,我就是偷個腥而已’?嘖嘖,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
“喂,你這扯哪里去了,我再怎么也不會看上一個比我大了這么多的人吧?”我一看王可這樣子就知道她沒有生我氣,我估計她對我還是蠻了解的。
“哼!比你大的人,活好,有經驗!”
“你還真別說,她還真的要跟我雙修來著。”
“艸!”王可氣得直接坐了起來,“你咋說的?”
我聳聳肩:“我就說等你肚子大了,大到我不能行房的時候再去跟她雙修。”
王可唾了一口:“你真是個大流氓!”
笑笑,心想她不生氣就好。
蒙老還在一旁的,現在事情已經處理了,我就問蒙老:“王可是怎么中的煞氣?”
“怎么中的,誰也不好說。這一陣子你們并沒有去什么奇怪的地方,那煞氣只能是別人控制,進了王可的身邊。也就是說,你們身邊有著一位高人,這個高人,能通鬼神。”
“高人,是那個我們見到的走著走著就不見的人么?”
“很有可能!通陰的話,完全可以實現這一點。看來這一次你們調查的案子,背后涉及的東西有點多啊!”
我搖搖頭,怎么也沒想到一樁簡單的少女拐賣案,竟然會牽扯出這么多東西。
蒙老看著我,淡淡的說:“這一次的事情,也算是對你的一次歷練吧,畢竟你剛剛完成轉變嗎,而且體內還有著很不確定的因素。先把這一次的案件破了,之后會有著很多你想不到的案件等著你。當然,你的榮譽也會升的很快。我想你應該也猜出來了,國家層面跟我們是有著密切往來的,我們彼此雙方各提供所需。這一次的案件,對你今后的路來說,還只是個開始,我不想你就這么夭折了。”
這是蒙老第一次對我說這么多話,我感覺有些異樣,尷尬的問:“蒙老,既然是我歷練的過程,那可不可以教我什么秘術啊?這樣遇到什么危險,我也能保護王可了。”
蒙老搖搖頭。
“為什么啊?”
“沒有為什么。”
特么的,我要是不能呼風喚雨的,跟平常人有啥兩樣?還說轉變,轉變個毛線啊!
這時候王可對我說:“好了王睿,你快回去休息一會兒吧,師傅這也是為了你好!只有自己參悟出來的東西,才是真正強大的東西。反正我們遇到什么,我慢慢教你是咯。”
“別,現在想到你肚子里懷了我的孩子,我就感覺難受。今后的事你少管一些吧,安心養胎!”
“喂,你個大流氓,你怎么知道孩子是你的,不是別人的?”
王可的這一句話夠毒,嗆的我無話可說。
然后我看她們師傅好像有什么悄悄話要講,我就先回了房間休息。但是回到房間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點困意都沒有。而且我覺著自己是不是有了什么特異功能,就想試驗一下,結果我自己折騰了半天沒有任何發現,除了感覺自己精神氣好像足了,再無其他。然后看到天色已經大亮,我披著毛巾就出去跑步去了。
這個習慣我堅持了五年多。
一些收拾好來到隊里開晨會,因為昨天金飚的突然死亡,讓我們的調查再去陷入了僵局。會上的時候,潘鵬做出指示,不惜警力的去調查跟金飚有過接觸的人,大面積的撒網,爭取找到可疑的嫌疑人,一個都不放過!同時貴州案的卷宗已經調了過來,我主動的申請處理。潘鵬還責令加快全國少女失蹤案件的信息搜集,然后沒有其他線索,我們就各自分工開始干活。
因為這件事的影響挺大,畢竟警察都有了傷亡,而且重要線人當場死亡,已經受到了媒體的曝光,我們的壓力都很大。當然,關于具體的細節是沒有透露出去的,否則造成社會恐慌,我們有的就不僅是壓力了。
我拿到貴陽市剝皮曝尸案的卷宗之后,發現里面關于死者死相的描述跟我之前知道的差不多,但是它多的主要信息就是案發時間節點前后三個月貴陽市發生的案件,以及兩個死者之間的關系和各自的社會交際圈。
貴陽市警方挺有心的,因為案子沒有破,他們把能搜集到了信息都給搜集的,以剝皮曝尸案為節點,把貴陽市前后三個月發生的意外和案件都進行了搜集整理。我頗感興趣的朝這些案件看過去,果然發現了一些貓膩。
因為調查的這起案件,出發點就是少女拐賣案件,所以我就抱著這個點去查,結果發現,在扒皮曝尸俺家的前一個月,貴陽師范學院有著兩名女學生失蹤,下落不明。貴陽警方并沒有偵破此案。而在剝皮曝尸案爆發后的半個月,那邊又出現了大型的毒pin交易買賣案,警方搗毀了窩點,卻只搜集到了部分毒pin,線人當場死亡。
這兩個案件,是跟我們目前案件能聯系起來的,我就頗為用心的看了一下。
師范學院的女學生失蹤,據說是他們班級去森林公園野炊,她們兩個亂跑,跑丟了就沒回來。等到同學們發現失蹤然后報警的時候已經晚了,警方在森林公園里的到處都找遍了,并沒有什么發現,警方懷疑她們兩個是失足墜水,然后隨水流漂走了。但是他們也到了河流的下游去搜尋,以及到了河底去搜尋,并沒有找到尸體,所以這起失蹤案變成了懸案。
毒pin交易案則是簡單的,是貴陽警方突擊檢查,查到了一個毒*窩點。不過案件中記敘了一點,本來毒*是很多,成袋成袋的,但是即使在有人監視的情況下,毒*竟然變得少了很多,到最后他們只繳獲了少量的毒*,而是交易的線人,當場死亡。經鑒定,是毒*興奮致死,可是警方在現場,卻并沒有看到線人吸食毒*的痕跡。
這樣啊,直接告訴我,這兩起案件跟剝皮曝尸案有關。也就是說,貴陽市的這三個案件,很有可能是我們目前調查的黑色組織當年所進行過的案件!
隨后我看起了兩個死者的信息。我發現兩名死者并沒有什么聯系,他們的尸體是先后發現的,都是被發現于荒野的上下。第一名死者是一個普通的農民,但是經過調查發現他在家并不務農,而是在家弄私炮坊,出售和走si這些炮彈營生;第二名死者是城市里一個不務正業的小混混,平時沒什么工作,干著城管的合同工,混天撩日的那種。
他們二人之間,并沒有直接關系。二人尸體被發現,僅擱兩天。
這我就比較好奇了,他們二人又沒有什么共性,為什么要殺死他們呢?而且同時我發現他們二人好像跟師范學院的女同學失蹤案件也沒有直接掛鉤的關系,難道關于這三起案件的猜測我猜錯了么?
不過猛然間,我想到了昨天和張笑的對話。
昨天和張笑的對話,有一部分內容我們談到了錢權色,間接的,聊的就是人的貪念。貪錢,貪權,或者貪色。按照張笑的意思,這是人改變不了的心念和性格。
同時我又想到了紅袍神的詛咒之紅傘食顱案,幾個受害者根本沒有共性的關系,他們之所以被害死,就是因為貪婪,像高山的組織提出過分要求。
那么,是不是可以類比一下,這兩個受害者是因為貪念,然后被殺害么?可是找到共同點并不是目的,重要的是他們和那個組織的關系,或者和師范學院女同學失蹤案的關系。這個東西,我想,是需要親自跑一趟調查了。
就在我心里決定要前往貴陽一趟的時候,潘鵬把門打開了。他把手里的資料朝桌子上一扔:“近些年來,全國失蹤的少女,資料匯總找到了一點消息了。”
我急忙問:“什么消息?”
潘鵬皺了下眉頭,似乎自己也覺著他后面說的話是個笑話一樣:“對所有失蹤少女的長相進行了相似度測試,發現相似度竟然高達百分之二十!”
我一楞,這么高?
想想,茫茫人海中,隨便的找出幾十個人,長相相似度竟然能達到百分之二十,這個你敢信?只不過,這能說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