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大悟,被自己的這個發(fā)現(xiàn)嚇的瞠目結(jié)舌。原來,一切的真相都是這樣么?
潘鵬看到我的表情,知道我這邊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試探的問我:“王睿怎么了?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東西了?你這個腦子,我發(fā)現(xiàn)我真的是跟不上了。”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捋了一遍,然后對潘鵬說:“鵬哥,我不知道我的分析對不對,如果我的分析是正確的話,那么我面對的將是一個龐大的組織!鵬哥,我猜根本沒有紅袍神,一切都只是假象,真相是借助這個名聲的進(jìn)行懲罰!”
“懲罰?拜托,王睿,你說的清楚些。”
“鵬哥,第一起案件,福利人兒童失蹤對吧?第二起案件,死者跟失蹤的人也有關(guān)系對吧?我在想,三起死者的共性,是不是都跟人口或者器官的販賣有關(guān)系。”
“三起案件死者的共性?”潘鵬聽到我這個一說沉思了起來,自言自語的說:“第一起案件的死者,制造了孩童的失蹤,解釋的通;第二起案件的死者,身邊的人有的失蹤,有的死亡,也可以這樣解釋;第三起案件呢,目前情況不太了解,不過如果印啟超的父親真的是器官販賣的老手的話,劉晴和劉佳楠也許也參與了。如果用這個解釋所有死者的共性,倒是解釋的通。”
我朝潘鵬投去了贊許的目光,沒想到他能聽得懂我在說什么。
“可是,”潘鵬皺了下眉,“動機呢?為什么要殺他們呢?”
“如果猜的酶促的話,后面是有一個龐大的組織,而這些人,應(yīng)該是觸碰了組織的利益,所以被除以死刑。比如,利潤分配問題,比如重新謀取利益,等等。”我冷靜的說道。
潘鵬點點頭:“這樣的話,也解釋的通。可是,要知道第一起案件的兇手是馬兆偉第二起案件的兇手是李健,第三起案件的兇手是丁淼,他們跟這些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我大膽的推斷說:“老隊長馬兆偉承認(rèn)了,他殺他們純是為了懲罰他們,他知道他們逃脫了法律的制裁,所以他對他們懲罰。馬兆偉信奉神靈,而在四年前那個組織就先見之明的營造出來一個紅袍神,讓馬兆偉相信,所以馬兆偉殺他們的動機是為了替法律聲明,同時也是受到了‘紅袍神的‘指示,即那個組織的指示,否則為什么時隔那么長時間才會去作案呢?我想,應(yīng)該是那幾個人跟組織鬧矛盾了。”
潘鵬理了理思路說:“你的意思也就是說,四年前的案件,留下了紅袍神的詛咒,其實就是那個組織的人故意放出的煙霧彈?然后年初的爆炸案那些人和組織進(jìn)行人口的交易,這點所長好像承認(rèn)過這一點,結(jié)果應(yīng)該是這些人和組織鬧翻了,或者利益分配不均,所以組織要殺他們?這也說明了為什么馬兆偉時隔那么久才殺他們的原因。”
“對,就是這樣!佐證的證據(jù)其一就是所長的證詞,其二就是殺人的時間。因為這段時間內(nèi)那幾個人對組織提出了不可能達(dá)到的條件,所以才將他們擊殺。”
潘鵬很認(rèn)真的思考著這個問題,本來對我所提出的懷疑,他紙質(zhì)持保守態(tài)度,但是現(xiàn)在我看到他已經(jīng)認(rèn)真起來了,坐在桌子上,拿手指不斷的敲著桌子面,面色凝重。
“王睿,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這個組織太恐怖太龐大了。”潘鵬沉著臉說。
我點點頭,自從我抓住那個點之后,我就感覺好像一面玻璃被打碎了,然后玻璃的后面鋪著一張黑色的大網(wǎng),對我張開了血盆大口。
潘鵬愣了半天:“如果這樣說,四年前的案子也是同樣的性質(zhì),那才是整起案件的起因!”
“對的,七年他們只要秦虹橋坍塌案,來進(jìn)行器官的販賣,喪盡天良!但是過了三年,當(dāng)年參與的那些人可能有背叛組織的跡象,也可能對組織提出了過分的要求,所以四年前,他們選擇了殺人。但是他們可能意識到了以后還會存在這種矛盾,再次殺人的話可能會引火燒身,所以他們故意的弄了個紅袍神出來,把事情引向靈異方向。”
潘鵬敲打桌子的頻率越來越快,然后說:“簡單來說,目前發(fā)生的命案,所謂的紅袍神,都是四年前那個組織留下的陰謀?”
我點點頭。
潘鵬深吸了幾口氣,問我:“那第二個案件呢?”
我回想著第二個案件說:“酒店前臺,曹茜,一位朋友的失蹤跟她有關(guān),生前她的處境過的不是太好,被包養(yǎng)過結(jié)果還做前臺;夜場女,劉甜甜,她朋友的死跟她有關(guān),但是根據(jù)當(dāng)年的卷宗,沒有找到尸體,同樣,生前她也很拮據(jù),到處借錢。我們可以這樣設(shè)想,他們當(dāng)初也是和那個組織合作的,結(jié)果現(xiàn)在生活困苦了,找組織要錢,或者要挾,所以組織才決定殺的她們。”
潘鵬點起了一根煙,也給我上了一根,說:“不錯,有一定道理,可以作為動機。可是還有兩名死者呢?”
“杜海娟,冒名頂替杜明月,杜明月失蹤到現(xiàn)在;彭倩,好友意外墜樓,草草火化,案件當(dāng)年沒有詳細(xì)展開。雖然二人的處境比較正常,但是杜海娟是醫(yī)院的護(hù)士,很有可能直接的接觸到器官那一塊,說不定還是有聯(lián)系的。至于彭倩么,說實在的具體我也想不出來,難道單純的是想我在的警員宿舍發(fā)生命案么?”
潘鵬聽到我說最后一句,陡然想了起來:“對,第三起案件咱暫時不談,但是從第二起案件開始,兇手很明顯的是有針對你,這點怎么解釋?命案發(fā)生在你宿舍,把你平白無故的帶到迷失林見證死者,這個跟那個組織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搖了搖頭,因為關(guān)于這一點,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帶我去迷失林的人是不是那個組織里的人,但是我想到了刀疤男的話,很多種力量在對我做局,那個組織只是一個罪惡的團(tuán)伙,他們跟我能有什么瓜葛么?
我和潘鵬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因為這樣來講的,一切的案件都解釋的通。現(xiàn)在唯一最欠缺的,就是通過印啟超的父親,來調(diào)查他背后的線索。洋娃娃的缺少不是偶然,紅鞋走魂,也只不過是儀式。正如我之前所猜,一切都只是假象!
“可是……”沉默了許多,潘鵬的眉頭鎖的更重了,“四年前的案件,充滿著靈異的內(nèi)容,哪怕今年的,也充滿了靈異。就像你跟我說過的,死亡三角號,這個怎么解釋啊?還有馬兆偉的死亡、迷失林的遭遇等等。命案的現(xiàn)場是可以布置的,但是有些東西,是你想布置都布置不了的。”
對啊,這些是解釋不了的,尤其是那個鬼魅的死亡三角號,現(xiàn)在想想我都后怕。馬兆偉和李健的死亡同樣也是,那個脖子被割斷的樣子,太過嚇人。馬兆偉,李健,丁淼,是三起案件的直接兇手,同樣也是別人借用的一個利劍。馬兆偉可以理解,是因為信奉了紅袍神;丁淼也可以理解,可能是因為恐懼作祟,那邊給出條件;李健呢,難道在第二起案件里還有隱情不成?
現(xiàn)在邏輯上已經(jīng)被證實了,剩下的就是證據(jù)!雖然四年前的恐怖是我們解釋不了的地方,但是我相信只要人抓到,就沒有說不通的理!就好像那么信誓旦旦的紅袍神,還不過只是假象么?
在我們兩個這么討論的時候,高山隊長笑呵呵的進(jìn)來了。看到我們的表情,問我們怎么了?潘鵬應(yīng)該還在整理思緒,讓我把事情給高山隊長講一遍。然后我就把我的想法告訴了高山隊長,我注意到,高山隊長的臉色,越發(fā)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