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按照李允文的方法,找到分機IP的時候,抬頭一看,竟然是副局長的辦公室。
我們幾個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進去。王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上去就要敲門。剛好這時候門開了,副局長錢功名從里面走了出來,看到我們幾個愣了一下:“有事么?”
王可沒有搭理他,直接進去房間,發現房間里僅有一臺電腦,而這臺電腦就是發帖人IP的電腦。
王可問錢功名:“我說錢大局長,你在這個辦公室辦公幾年了?”
錢功名皺了皺眉頭:“問這個干什么?”
“閑聊嘛!”
錢功名似乎拿王可無可奈何,說道:“也有兩三年了吧,從王睿的爺爺走的時候,我就搬了進來。”
我愣了一下,我小時候是經常來市局的,長大后確實沒怎么來過,難道四年前是我爺爺在這里辦公?
我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錢功名點點頭:“對啊,有什么疑問么?還有,你們三個怎么老是聚在一起,潘鵬,高山帶人去執行任務了,食顱案你查的怎么樣了?”
潘鵬是很有上下級規矩的,回答道:“報告錢局,正在查。”
“正在查,查到我這里來了?搞笑么不是?告訴你潘鵬,這件事已經傳出去了,馬上就要造成嚴重的社會影響,所以我命令你,三天之內破案!”
“是,我保證三天之內破案!”
錢功名看著潘鵬,很認真的說:“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什么脾氣。”
潘鵬停止了腰板,鏗鏘有力的回答:“是!”
“沒什么事就趕緊去查案,別跟王可一起瞎鬧!”
王可正準備跟他較真來著,錢功名搶先一步的趕緊跑走了。
錢功名走后我們幾個聳聳肩,王可說:“看來,這件事的始末,你是有必要回去問問你爺爺了。而且那時候你爺爺還是局里的一把手,相信對于四年前的案件,他應該還是有著比較多的發言權的。”
我點點頭,然后說:“那下面怎么辦,是不是李允文那邊就不查了?我怎么感覺一切跟他設計好了似的,我們就好像一步步在走進他的圈套里。”
潘鵬說:“對的,不知道為什么,調查李允文這件事,我感覺我們處于一個很被動的局面。這樣,李允文這一塊先放一放,關于四年前的亂七八槽的紅袍神的事也先放一放,還是全力偵破這一次的案件再說!走,去黃娟那里!”
我們走出市局,連飯也沒顧得上吃直接去了黃娟的別墅里。巧的是黃娟剛好在家,家里還有一個二十多年的清秀小伙子,應該是她的秘書。
當然,作為離異的單身貴婦黃娟,這個男秘書可能也承擔的其他責任,要不然也不會天都黑了,還待在她家里。
我們幾個表明了身份之后,黃娟對我們似乎很不感冒,說:“不知道我是哪里又犯什么事了,驚得動重案組的警察,連夜跑來一趟。”
女人對女人天生就有一種敵對,即使黃娟比王可大了十幾歲,但是黃娟打扮的挺年輕,標準的熟女,王可不自然的就跟她起了敵對的心理,接話道:“怎么,難道不知道重案組調查的事情,都是大事,都是命案呢?黃太太這一副口吻,似乎是不太愿意配合調查啊!”
黃娟雙眼一瞇,問王可:“你剛剛叫我什么?”
沒記錯的話,王可是叫她黃太太。唉,人家再怎么說也是離過婚的,叫她黃太太果然是有些諷刺。
王可正準備重復一遍的時候,為了避免之后談話的困難,我趕緊的拉住她,并且笑著對黃娟說:“您不用生氣,她小女孩,胸小,肚量小,您別一般見識。這樣,我們是市重案組的,確實有一些情況需要你向你了解一下,這其中涉及了好幾條人命,希望你能好好配合一下。”
黃娟白眼瞥了一眼王可,說:“胸是夠小的,不過還是這個小帥哥說話中聽。桂姨啊,去把我的貢品龍井拿過來,給這個小哥泡上!”
“額……”
我不知道該說啥,反正王可一個勁的就掐著我的肉。
坐下來之后,我開門見上的說:“是這樣的,黃女士,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一個人,我說出來你別生氣,她叫曹茜。”
“曹茜?”黃娟愣了一下,然后說道:“曹茜啊,這個欠艸的小婊砸!”
她這突如其來驃悍的一罵,著實讓我大跌眼鏡。
我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說:“那個,我知道你們之間有過不愉快,但是現在她死了,我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和她接觸多少?對她了解多少?”
“死了?呵呵,這種為了錢連臉都不要的早該死了!這女的我知道,挺騷的一個妮子,以前是洗浴中心的,勾搭了我老公,不,我前夫!呵呵,最后還不是被甩了?”
“據我所知,你和你前夫是在一年前離得婚,那曹茜的這件事是發生在什么時候呢?”
“呵呵,就是因為這個小婊砸我們才離得婚!這個蠢妮子還想上位來著,前陣子還不是被一腳踹了?現在的女孩子,都覺著自己長的漂亮點,可以拿身體來換錢,但是沒點心計,只有被玩的份!呵呵……”
好吧,難怪黃娟這么生氣。
“那也就是說,自從那件事之后,這一年間你跟她沒有交往咯?”
“我跟她能有什么交往啊?一個混跡社會底層的渣渣。”
無論對與錯,反正我現在聽著黃娟這么罵曹茜,就感覺渾身不舒服,畢竟人家是一名受害者。
然后我接著問:“那劉甜甜呢?劉甜甜認識么,就是你場子里的姑娘。”
“劉甜甜?”黃娟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說,“不認識,如果只是一個姑娘的話,我肯定不認識。張強,你知道這個女人么?”
黃娟的男秘書走了過來,說:“有點印象,夜色酒吧里的。聽說跟店里的一些人玩冰,挺瘋的一個女的。”
黃娟點點頭,然后問我:“怎么,她也死了么?”
我點了點頭。
黃娟這時候有點震驚了,說:“怎么回事啊,這活的好好的怎么死了,是被人謀殺,還是自殺?”
“謀殺。”潘鵬面無表情的回答。
“誰啊,這么狠,二十歲的小姑娘都殺……”黃娟剛想發表什么議論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很諷刺的笑了笑,問我:“你們不會懷疑她們倆是我殺的,所以才來調查我的吧?呵呵,笑話啊!”
王可見縫插針的說:“我們沒有說她們是你殺的,是你自己說的。”
黃娟有些生氣了,直接站了起來:“你們雖然身為警察,但是也不能隨便誣陷旁人,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們攆出去!”
她說完這話的時候,我看到她的男秘書頓時上前了一步。而隨著她男秘書上前一步,我和潘鵬不約而同站了起來。呵呵,一個吃軟飯的,誰搞不定你?
黃娟看到我們倆站了起來,陰陽怪氣的說:“喲,你們這是準備用強是吧?老娘活了三十多年了,什么樣的男人沒見過,哪個不是床下硬蛋,床上慫包的?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叫我的律師過來,告你們一個強闖民宅!”
雖然我不懂她所說的床下硬蛋床上慫包跟我們雙方現在對峙的狀態有什么關系,我還是冷靜的說道:“黃女士你別沖動,我們并沒有說你殺了她們,也并沒有說她們的死跟你有什么關系,我們只是過來向你調查情況。當然,你可以配合我們,最快的把事情調查清楚,雙方皆大歡喜。你也可以拒絕配合,然后我們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拘留你二十四小時,我想,拘留室里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
黃娟瞇著眼睛,尖著聲音對我說:“你威脅我?”
我笑笑,沒有回答。
黃娟說:“很好,你叫王睿是吧,我的記得你了。”
然后她氣呼呼的坐了下來,冷眼看著我們。
我和潘鵬也坐了下來,但是我心里清楚,從黃娟的反應來看,她跟這起案件貌似并沒有多大的關系,頂多從她口中能知道一些死者的消息罷了。不過王可一臉賊笑的靠近了我耳朵,小聲的說:“流氓,這老婆子說啥?說她記得你了?唉,我可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下有你享受的咯!”
我白了她一眼,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
我端正了坐姿,正準備問關于杜明月事情的時候,突然整個別墅的燈熄滅了,我聽到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口那邊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