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山隊長的表情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剛巧這時候王可發短信來了,叫我回去跟她一起收拾家務,畢竟昨天命案現場,只是簡單的處理。
我就上前一步對高山隊長說:“高隊,王可那邊關于小茜的尸體有事要跟我探討,現在大家去調查者兩個人,我也幫不上什么忙,要不然我就先過去?”
高山隊長很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很認真的說道:“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因為兒女情長耽誤工作!”
我嚇得趕緊屁顛屁顛的就走出了辦公室,然后開車朝王可家駛去。我是一名法醫,我是很想調查出這三起命案的真相,但是有些東西確實有很多比我擅長的人,就拿死者和李允文以及黃娟的關系來說,這要是我,三天三夜也查不出來啊!我擅長的是尸體,讓尸體來說話,現在他們去找活人開口去了,我自然有所欠缺。更何況,今天我想弄清楚劉雪在迷失林見到什么,迷失林里面有什么,也想弄清,王可是不是雙重人格,還只是潘鵬看到的是一個偽裝的王可。
來到王可家,這貨跟潑水似的,在地上拖來拖去,看到我來了,立馬把我當成一個苦力,一會兒讓我搬沙發,一會兒讓我搬柜子的,而劉雪,手中那種番茄味的薯片,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著。
忙活了半天,在王可把最后一件衣服送去洗衣機的時候我一下就癱軟在了沙發上,對王可說:“王可,今天本小爺可是為你付出多了,趕緊想想怎么報答我!”
“要什么報答啊,男人不就應該為女人鞍前馬后么?沒有勤懇的老牛,哪來肥沃的水田?”
額,這句話我好想是在糗百里看到過,頓時發現自己和王可比起來,臉皮還是太薄了。
已經十一點鐘了,趁著王可打電話叫外賣的功夫,我把劉雪喊到了我身邊。劉雪對我不像之前那么忌憚了,但是看得出,她緊縮著眉頭,好像對我的身份還是比較懷疑一樣。
我問她:“咱們在迷失林見面的那天晚上,不是有個人被強暴了,頭還被吃了么?劉雪,你確定那個人就是我么?”
劉雪很認真的點頭,我又問她:“那么,我考考你,你第一次見我是在什么時候?”
劉雪想了一下說:“五天前。”
“哦?當時我在干什么?”
劉雪說:“你和王可姐姐一起去找人。”
五天前,和王可一起過去找人,不就是找潘鵬那次么?那個時候的我,是真正的我,難道從那之后就有人冒充我了么?不過我又想到了紅袍分尸案的一個疑點,就問她:“那大概在六七天前,你有沒有看到什么人去挖墳子,埋東西啥的?”
劉雪沉默了,連薯片也不吃了,就站在那里。
“怎么了?”
劉雪說:“那是我挖的。”
我心里一驚,忍住震驚的問她:“你為什么要挖它?還有,那個東西也是你埋進去的么?”
劉雪點點頭,很認真的說:“嗯,她說紅袍叔叔死了,得把他埋起來。”
又是那個她?我知道劉雪不會說出來的,我只有強敲側擊了,問她:“可是棺材的木頭那么重,你一個人是挪不動它的,誰幫你的忙啊!”
劉雪不假思索的說:“紅袍叔叔啊!”
我愣了一下,問道:“紅袍叔叔不是死了么,他怎么還能幫你?”
劉雪神秘的一笑:“嘿嘿,能的。紅袍叔叔可厲害了。”
我心跳的越來越厲害,我知道此時的劉雪,是不會說謊的,她口中的紅袍叔叔究竟是誰?不可能是人,也不能是鬼,如果是鬼的話,怎么還有再次死亡之說呢?
我又問:“那么,王可姐姐你是什么時候見到的?”
劉雪看了一眼王可的背影,又是喜歡又是害怕的樣子說:“我不知道。”
“為什么說不知道呢?難道當時你在迷失林看到我的時候,不也是第一次看到王可么?”
劉雪回答:“我剛進來的時候好像就見過她,她好像就是那個姐姐,但是我不確定。”
“哪個姐姐?還有,當時你把你的紅袍叔叔埋進去的時候,為什么要放王可的照片啊?”
“姐姐就是那個姐姐啊啊!什么照片,又不是我放的,我把紅袍叔叔放進去之后就把土給埋起來了。”
劉雪的這一段說辭讓我啞口無言。
那么,王可的照片是怎么進的棺材里?還有,劉雪說,王可好像就是那個姐姐,但是她的那個姐姐是誰呢?是不是劉雪口中一直不敢說的那個“她”?
問了這么多,除了加重我的疑心之外似乎沒有什么用。我就把話題引到當前的案件,問她:“你知道你養父是怎么死的么?”
當我提到這個的時候,我看到劉雪的表情突然變了,變得冷漠的沒有任何感情,就好像寒冰一樣。然后她靜靜的把薯片給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一句話也不說,特安靜的回了自己臥室。
她的這個舉動很嚇人,我心想如果她反應過激,大不了是鬧一頓,可是她這個無言的回答,硝煙更濃啊!
王可過來了,看了一眼劉雪,問我怎么了?我聳聳肩沒回答她,反問她:“你第一次去迷失林是什么時候啊?”
王可想了一下說:“大概兩年前吧,是師傅一起進去的。”
“然后就沒去過?”
“鳥不拉屎的地方,去那干嘛!話說剛剛在大掃除的時候你跟我說什么,帶我去精神病院玩個游戲?成,反正本小姐今天沒事,待會兒就陪你去。”
從劉雪的嘴里沒套出具體的有用信息,但是幸好王可答應了我去精神病院,待會兒可是查測一下,她是不是有雙重人格。只不過,從剛剛劉雪的口中,我在想一個問題:她口中的紅袍叔叔是誰?還有王可,總覺著這個神經質的女孩,不那么簡單。
吃了午飯,我準備帶王可去精神病院的時候,高山隊長的電話打來了,讓我去查李允文的信息。我當時愣了一下:“隊里的其他人呢?”
畢竟,我只是一名法醫。
“別問那么多了,這個案子現在你負責跟蹤,李允文的信息和黃娟的信息,待會兒我都發給你。”說完,高山隊長就匆匆掛了電話。
這我就無語了,我只是一名法醫,怎么能干這么多呢?王可問我怎么了,我把事情告訴她,王可說:“這不正常么?估計是市里又查到什么hei社會之類的走si性質的案件了,需要刑警隊執行危險任務。你啊,別以為刑警隊重案組就只是破案的,他們還要面對恐怖分子!唉,你這法醫就不用了,這么爺兒們的時刻,顯然不需要你出馬。”
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抽調了隊里大半的警力去參與,可見是一件危險性很強的秘密任務。不過現在把強暴食顱的案子交給我這個小法醫來,也實在是高看我了。我打電話給潘鵬,潘鵬的底子硬,休息了一天就好了。他也知道高山隊長執行任務的事情,本來他是要參加的,高山隊長沒同意,而是讓潘鵬在隊里主持大局。所以潘鵬一聽說我要去查李允文他們的時候,強烈的要求參加。
然后在兩點鐘左右的時候,我和王可就到市醫院接了潘鵬。現在我們三個,終于又重新聚在一起了。我注意到潘鵬看到王可的時候臉色陰晴不定,其實我很想說王可跟這次的案件沒有關系,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聽過劉雪的話之后我對王可心中也有了一份芥蒂。所以,如果對她能保持一份清醒的懷疑是好事,我就沒說什么,按照地點,趕往了李允文的公司。
可我沒想到的是,通過這個李允文,紅傘食顱案和紅袍分尸案,連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