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潘鵬雖然只處了幾天,但是我們是同生死共患難的好兄弟,現在他失蹤一天,不明生死的而且切扮相怪異的漂在在水里,我心里一個激動,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急忙從橋上跳了下去。
饒是盛夏,晚上的河水還是有些涼的。我奮力的游到潘鵬身邊,可是我剛到他身邊的時候,我發現他頭頂的圓頂禮帽和腳上的繡花鞋竟然自動的沉了下去。
我當時心中有兩個想法,第一個想法是紅袍案還沒結束呢,為社么會出現圓頂禮帽?第二個想法是圓頂禮帽和繡花鞋,都是布的東西,為什么會沉下去?可是因為心中擔心著潘鵬的安危,我沒有管那么多,伸手就朝潘鵬的鼻息探過去。
沒辦法,現在的潘鵬竟然一點意識都沒有,而且臉色煞白,我真的懷疑他是不是被……所幸的是當我的手指放在他的鼻前的時候還能感覺到微弱的呼吸,然后我拖著他就朝旁邊的岸上游過去。
因為在警校過訓練過游泳已經搶救溺水人員,所以我還是比較有經驗的。可是我在水里還沒有剛剛游兩步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自己的腿脖子一冷,就好像有什么東西給抓住了一樣,拉著我后退。
我心里一驚,趕忙的甩了幾下小腿,卻發現根本甩不掉那種力量,我正在不斷的被那種力量往水下拉過去!
小時候就聽人家說過,說水里有水鬼,專挑那些命火不硬的人陪葬,躲都躲不開。難道我現在是被水鬼給拉住了么?
我不信邪,暫時的放開了潘鵬,從口袋里拿出一把刀來,直接返身潛入河底,我覺著,應該是河草才對。但是當我潛到水下面的時候,并沒看有看到河草,而是不知道從哪里投來一束光,我看到我的腳下有著一個人躺在哪里,正瞪著眼睛瞅我。
我被他的樣子嚇壞了,難道這就是水鬼么?但是我還是保持著理智,因為我發現這個人躺在河底,好像已經死了,而我的腳上,他根本沒有拉我。我趕緊的胡亂拿刀子在我腳下邊亂砍一通,就浮上水面,因為水底下那個泡的快發腫的尸體,竟然沒合眼,一直瞅著我,很嚇人。
浮出水面之后我趕緊的拖著潘鵬就走,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自己背后有一個人,就好像是河底那個睜著眼睛的家伙站了起來,一直跟在我身后,讓我帶他出去似的。
三下并兩下的我來到了河邊,回頭看過去,黑黑的河水什么都沒有。我驚魂甫定的第一個給急救中心打了電話,因為潘鵬現在這個樣子,虛弱的要命,怎么都喚不醒。接著我給高山隊長打了電話,讓他趕緊的派一些人過來,我在河底發現了沉尸。
市刑警大隊的辦事效率就是高,他們竟然比救護車還先來到,高山隊長向我了解了一下情況,先派人送潘鵬去醫院了,讓我詳細說說。
我說:“是這樣的,我收到條短信,約我八點橋上見面。但是當我來到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倒是噗通一聲,我聽到落水的聲音,朝河里一看,是潘鵬。而當我去救潘鵬的時候,我發現河底還躺著一個人,泡的都快發腫了,兩個眼睛還瞪得大大的。”
高山隊長皺著眉頭說:“你確定你沒看錯?一般要是溺水而亡的話,應該是腹部朝下的漂起來,他怎么老實的躺在河底呢?”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我沒有看錯,高山隊長,先派人撈尸吧!”
高山隊長點點頭,然后派了兩個同事朝我說的地方潛了下去,但是過了好久他們浮上來的時候做了擺擺手的姿勢,意思是并沒有在河底有所發現。
“不可能!”
我不相信自己是眼花了,也沒有穿潛水裝備,就朝剛剛那個地方重新的潛過去。可是這一次,即使我手中有著手電,找了半天竟然沒有找到!我剛剛分明的看到那個人就這么躺在這里的,如果沒記錯,他好像穿的還是保安的服裝!
會不會向下游漂過去了?我想繼續找的時候,突然岸上一聲吵鬧。
“隊長,在那邊!那邊有個浮尸!”
岸上的人指著另一邊,急切的說道。
我在水里看不清,拿手電看過去也是黑乎乎的一片。但是當我拿手電朝那邊照過去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了橋底的蹊蹺。
潘鵬剛剛落水,是從橋底落下來的。而在橋的背面,我發現了好幾條黃色的膠帶沾在那里,在膠帶的旁邊有著一個定時器一樣的東西,在定時器的上面,拴著一把小刀,小刀的小面,懸著一根白線。
我不由得瞇了瞇眼睛。
如果按照橋背面這個設計來看的話,應該是早就有人把潘鵬給綁在這里,然后用那個定時器定好了時間,一到時間小刀就會劃開,剛好劃開牽引著潘鵬的那根線,所以潘鵬也就會在指定的時間入水。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給我發短信的那個人,分明的就是在挑釁我。我還不知道他是誰,我也沒有辦法解釋他這么做是為什么,而唯一想得通的就是,他這是做給我看的。
會是誰呢?我認識么?我在警校讀書幾年來一直相安無事,剛剛步入社會也就是經歷了紅袍分尸的案子,會是誰盯上了我,這樣的挑釁玩我?
我突然想起來了之前那個神秘人用王可的電話給我打電話,說要玩生死游戲。那個人的聲音很熟悉,但是現在想來,并不是馬兆偉。先不說當時的他是怎么偷走了王可的手機,就說他的生死游戲吧,難道,這算是那個人繼續進行下去的生死游戲么?
旁邊的兩個同事看到我發呆,叫了我好幾聲我才回過神。上岸之后,我把橋背面發現的情況告訴了高山隊長,高山隊長也不遲疑,立馬叫人回去拿工具,要去檢查那些東西。與此同時,我看到了三四十米外的地方,漂著一具浮尸,等到把他撈上來的時候我才發現,他果然就是我剛剛在河底遇到的那個沉尸!
為什么在我感覺腳上有東西拉我的時候,他就在我的腳下,而現在,竟然在三四十名外的上游的方向,漂了起來?這具沉尸,絕對不是那么簡單。而且因為吸水腫脹的原因,他整個人顯得特別的腫脹,但是奇怪的事,這具尸體并沒有眼睛,兩個眼眶是空的。
奇怪,剛剛我在水底下看到他的時候,他明明是瞪大了雙眼的,現在眼珠子怎么會沒有了呢……
因為死者穿的事保安的服裝,高山隊長就給酒店的女經理打了電話,讓她過來認人。這時候隊里的其他同事也拿著工具過來了,把橋底的那些東西都帶回了局里,送去指紋驗證。究竟是誰,這么無聊,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他的這一杰作……
作為法醫,高山隊長自然讓我去檢查尸體。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第一次對這個尸體產生了恐懼。因為我想起來了他剛剛在河底下睜著眼睛看我的樣子,現在雙眼卻空無一物,怎么想怎么怪異。但是我是隊里的唯一法醫了,無論如何,尸體我必須檢查。
尸體的腹部有大量的積水,可見死者生前確實是溺水。而后我查了尸體的其他地方,都沒有什么發現,也就是說,死者好像真的是因為溺水而死亡。
高山隊長聽著我的分析說:“死者身上沒有其他傷口,如果他真是酒店的保安的話,你是說他閑著沒事,自己走過來,跳河自殺了?”
顯然這條邏輯行不通,我試探性的對高山隊長說:“那有沒有可能是跟上一個案件一樣,自殺了?”
高山隊長瞪了我一眼:“紅袍分尸案,已經結束了!”
我沒有再說話。不過我也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那會不會是死者生前被服用了大量的麻醉藥品,然后被推下河里?”
高山隊長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問我:“那眼珠子怎么解釋?”
“我看了一下,死者的眼珠子是后來被取走的。如果是先行把眼珠子取走,那么眼眶里的血管會呈現萎縮的情況。但是事實卻是眼眶里的血管和毛細組織,都是比正常的要粗大,而且你看,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十二小時之前,可是即使是現在,一按他的眼眶,還是會有血流出來……”
高山隊長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不一會兒那個酒店的女經理也過來了,看到尸體之后嚇得大叫了一聲,說這就是他們的保安。
而我聽到后,緊縮起了眉頭,這具河底沉尸,我感覺他死在這里和潘鵬被掛在這里有著一定的聯系,而這個保安又跟早上的紅傘食顱案件密切相關,也就是說,潘鵬被掛在這里跟早上的案件有著關系。那么,再進一步的理解,今天可以引我到這里來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早晨食顱案件的兇手?
突然之間,我感覺我的身后,投來了一雙,狡黠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