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煦剛回到公司門口,就有一群記者一窩蜂地涌上前去。
“顧先生,聽說剛剛有警官來到了貴公司。”
“可否透露下是因為什么緣故?”
“請問事情已經解決了么?”
顧煦心里清楚,他的競爭對手們,都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買通一些小報媒體就可以肆意報道,大做文章。
明天,一定就會有標題添油加醋。例如猜測他公司工程出了問題,或者使用了不正當手段進行生意交易等等,所以才會被請到警局。
“私事。”面對鏡頭,顧煦淡淡地說了兩個字,就朝公司里走去。
本來,也沒有什么好解釋的。
“顧先生!能否再說的具體一些?”
“顧總裁,方便透露下是否和蘇家有關么?”
一眾記者不死心地追在顧煦身后,被保安強行攔住了。
“蘇染染呢?”顧煦面不改色地走進了大廳,問張秘書。
他臨走前,讓張秘書帶蘇染染先去休息室等會。顧煦下定決心,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話全部說清楚。
縱然是他,被人這么冤枉,扣上車禍幕后黑手的身份,也是會委屈的。
“顧太太還在休息室等您。”張秘書畢恭畢敬地道。
“嗯。”
快步走進休息室,門開的一瞬間,蘇染染便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
自己有那么可怕么?顧煦微微皺了皺眉,讓她這么緊張。
“所以,連你也是這么認為的了?”順手帶上休息室的門,“咔擦”反鎖后,顧煦一步步地靠近,深邃的目光牢牢地凝視著蘇染染。雖然,他的語氣中聽不出什么情緒起伏。可實際上,他的內心,終究是有幾分失落的。
所有人都可以誤會他,唯獨這個女人不行。
偏偏,似乎就這個女人,是一直最不相信他的那個。
“蘇墨回來了。”見蘇染染沉默著,顧煦稍微拉開了一些兩人的距離,沉聲道:“剛剛,就是蘇墨把我叫到警局對質的。”
“如果,僅僅是蘇墨懷疑我,我也不會在意。”頓了頓,顧煦的聲音更低了幾分:“可是,連你,也認定了我是幕后兇手。”
“我沒有。”不知為何,蘇染染幾乎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了這句話。
“沒有?”顧煦勾了勾唇,那一絲冷笑中,多了幾分自嘲的意味:“沒有的話,你今天闖進會議室找我,又是為了什么事?”
“我……”蘇染染一時語塞。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不是我。”深深地看了蘇染染一眼,顧煦嚴肅地道。
“至于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反正,”說話間,顧煦的眼中罕見地劃過一絲落寞:“你也沒怎么信過我。”
沒怎么信過他?蘇染染內心一怔。如果,不是當初太過信任他,太過依賴他,她又怎么會被傷害的體無完膚?
“顧煦,你對我,不也一樣?”不甘示弱地還擊,蘇染染咬著牙道。
“我對你?”顧煦一把握住蘇染染的手腕,語氣生硬地道:“我以前對你不好么?”
“你是怎么回報我的?”這些天來積壓在心中的怒氣盡數爆發出來,顧煦眼中的情緒像是一團濃墨般,一點一點將蘇染染吞噬。
“用和張明睿曖昧不清,用和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去開房來報答我?”
那個男人,顧煦當時就派人調查了。印象中應該是叫什么陸尋,顧煦都不知道他和蘇染染是怎么認識的。
“顧煦,你寧愿信那些媒體的隨意報道,都不肯相信我?”蘇染染情緒激動地反問。他到底,還是認定她會出軌。
“你和那個男人一起進賓館的照片,總不能是假的。”想起這些事,饒是顧煦也難以冷靜下來:“更何況,那個男人,被拍到離開還是第二天早晨。你不會想告訴我,你們什么都沒做吧?”
“陸尋當晚,應該是要值班的。”聽顧煦這么一說,蘇染染也愣住了:“他怎么可能,是第二天早晨,才離開的?”
她自然不知道,陸尋終究不放心將她一人留在賓館。所以和別人換了班,在她隔壁的房間睡了一晚,守著她的事。
顧煦看著她愣怔的模樣,似乎,并不是裝出來的。
“他只是不放心我,所以把我送到了賓館。當時很晚了,單人房已經被訂滿了,我才會一個人定了大床房。而且,我之所以會去賓館,不肯回去,不是應你而起么?”
話說到這一步,蘇染染索性也把話說開了:“當我拿著蛋糕,滿心歡喜地想要去替你過生日時,卻看見了你和陸曼晴那么親密的一幕。顧煦,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么?”
看見那樣的一幕,看見自己丈夫和另外一個女人那般纏綿。饒是她再心大,也不可能愿意像平常一樣回家,當做什么都沒發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