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李老板說,讓我們今晚在碼頭接應!眱商旌,顧琛的助手走進辦公室,壓低聲音道。
“好!鳖欒∽孕抛约旱谋C芄ぷ髯龅暮芎。除了幾個心腹,沒人知道這些地下交易。
這次出了些人手,幫了李老板,未來就能獲得他們公司的援助。
那樣顧琛以后在公司的地位,也會更加穩定。
深夜的碼頭,一行人的車早早地就停在了那。
顧琛坐在車上,點了支煙,靜靜地等著對方的貨物過來。
他不知道具體運的是什么。但走私過來的東西,誰都心知肚明。
“快,運過去!蹦_步聲響起,有幾個人迅速搬了幾個箱子過來。
就在這時,驀地一片光亮。
“怎么回事?”顧琛下意識地用手擋住刺眼的光亮,心中一驚。
一群特警從周圍沖出來,迅速制服了運輸貨物的幾人。
顧琛尚未反應過來,已經有持槍的特警站在了他的車門口,用槍指著他。
最讓顧琛驚訝的,是一個人,一步一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顧煦?”顧琛的面容幾乎是扭曲的。他的目光由驚訝變成了猙獰,繼而自嘲似的大笑起來。
他是又一次掉進了顧煦的陷阱里么?顧琛幾近崩潰,怎么會。
每一次,他以為計劃是完美無缺的,每一次,他以為自己看透了顧煦所有陷阱時,都會被顧煦給反將一軍。
這場戲,演的還真是好啊。
顧煦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模樣,神情淡淡的,看著顧琛。
“顧先生,鑒于您有從犯嫌疑,請您跟我們走一趟!本旃鹿k地說。
不止從犯,顧煦冷冷地勾唇。他還有太多的賬,要和顧琛算。
“你們先將他帶走吧,我稍后過去。”顧煦說完,獨自驅車離開了。
蘇染染像往常一樣,來病房陪顧煦,只是,她一推開門,并沒有看見人。
顧煦?蘇染染一愣,本能地退出去看了眼病房,房號并沒有錯啊。
“染染!本驮谶@時,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在蘇染染身后響起。
蘇染染整個人僵在了原地,甚至沒有反應過來要轉身。
是她聽錯了嗎?
可是,她身后真切的傳來重量。下一瞬,她落入了一個強有力的懷抱中。
真的是顧煦。這樣的氣息,這樣的安全感,只有他有。
“小傻瓜,別哭了!鳖欖銓⑺碜影膺^來對著自己,在她鼻子上輕刮一下。
“顧煦……”蘇染染依舊是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她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的奇跡,終于出現了嗎?
撲到顧煦的懷中,蘇染染緊緊環著顧煦的腰,失聲痛哭起來。
他知不知道,這些天她有多累,忍受著多大的壓力。
他再不醒來,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還能不能等下去。
“瘦了這么多!鳖欖愕闹讣廨p撫過蘇染染的臉龐,嘆了口氣。
“還不都怪你!”蘇染染恨恨地捶了顧煦一拳,哽咽道。
“怪我。抱歉,染染!鳖欖阄罩氖,再度將她擁入懷中,低聲道:“我保證,以后都不會讓你擔驚受怕了!
“沒有以后了。你以后再這樣,我二話不說就跟別人走了!
聽著她的威脅,顧煦卻是眼中含笑。他知道,她不會的。
一直,蘇染染,都是他的。任憑誰,都搶不走。
雙手捧著蘇染染的臉,凝望許久。顧煦俯身,吻住了蘇染染的唇。
從開始的溫柔到極盡的纏綿,彼此都能感覺到那一份愛意。
顧煦哄了許久,好不容易才讓自家媳婦的心緒平穩下來。陪著她在長椅上坐下,蘇染染幾番欲言又止。
“怎么了?”顧煦的掌心搭在蘇染染的手背上,柔聲問。
“顧煦,這些天……”蘇染染不知道該如何跟顧煦說。
要說他現在,已經完全被顧琛占了上風嗎?
“夫人她已經……”
“我知道!鳖欖阊壑袆澾^一絲恨意。他的母親去世時,他的確還在昏迷。
可是,安葬母親后,顧琛來到他病房,告訴他這一切時,顧煦卻是醒著的。
當時,顧琛說的一句句話,至今還在顧煦耳邊回蕩。
“顧煦,你這輩子大概都沒想到,連你母親葬禮也去不了吧?”
“現在顧家,可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茨銈兡缸涌蓱z,葬禮安排的還算風光!
“沒想到啊沒想到,有朝一日,你們母子就落得這個下場。”
顧琛看似惋惜的語氣里,滿滿的都是諷刺嘲笑。
本來,母親的去世,就給了顧煦致命的打擊。顧琛的這些話,他不知是怎樣隱忍,才一直裝作昏迷,沒讓顧琛看出破綻。
也正是那次,讓顧琛深信,顧煦沒有醒來,以致后面完全放松了警惕。
可是,顧琛走了之后,顧煦狠狠地一拳擂在墻上,罕見的落淚了。
只要想到這,顧煦心中,便是一陣憤怒。
“你知道?”蘇染染困惑的聲音,將顧煦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她注意到,顧煦鐵青著臉,攥緊了拳頭。
“你的意思是,你……”蘇染染驀地起身,驚訝地道:“早就醒了?”
“染染,我……”
顧煦剛想開口解釋,便被蘇染染給打斷了。
“那你為什么要瞞著我?看我那么傷心難過,看我被顧琛一次次威脅,施壓,你都無動于衷?”
“顧煦,你可真能沉得住氣。你到底在不在乎我?”
想到這么多天的擔驚受怕,竟然都是多余的,蘇染染就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
他總說有自己的目的,有自己的安排打算?墒,又曾考慮過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