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來,氣勢兇狠的就往前沖,仿佛林思思就站在我的不遠處,而我差一把刀。
許少南攔腰將我抱住,他難得的動了怒火。
“夠了,蘇棋,你還要蠢到什么時候。你現在過去,無疑就是自投羅網,還沒有動到林思思一根手指,就已經被刑事拘留了!”
許少南將我塞上車,開車將我帶走了。
我坐在副駕駛上,有些累的閉上了眼睛。
許少南將車停在了我那棟別墅門口,他從車上拿出一把黑色的大傘,示意我下來。
其實淋都淋濕了,許少南這樣做,有點多此一舉。
但我還是下車,走入了那把傘中。
“你不要太沖動,先把自己穩住,林思思的事情,我會幫你想想辦法。”
許少南嗓音低沉,混雜著雨打在傘上的聲音,特別容易讓人沉迷其中。
我進門的時候,轉身看了一眼撐著傘站在雨幕里的許少南。
“不管你怎么幫我,我們的關系都不會回到最初,你大可不必,這樣費心思。你對我的好,就像是你手中拿的這把傘一樣。”
“沒有關系…”
許少南還沒說完,我已經砰的一聲將門關住了,對于他的解釋,我不想在聽半個字。
我已經滿身濕寒,要頭頂上的一把傘遮雨,也慰藉不了這樣冰冷的自己。
我沖了個熱水澡,吹了吹頭發后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忽冷忽熱。
冷熱之間,肚子有些疼,我猜想是大姨媽快來了。不想不打緊,細想之下,我好像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來過…
例假了。
我猛的從床上坐起來,不由得心驚。
我裹著薄被子,下床拉開抽屜,去找我很早之前買過的那根驗孕棒。
找了半天沒有找到,我穿上衣服,就準備去醫院。
打開門的時候,剛好撞上一身寒氣要按門鈴的顧逸銘,顧逸銘的眼中仿佛淬了冰一般。
他扣住我的手腕,將我按在門墻之上。
“蘇棋,你到底是變了,還是我從來沒有認清過你。為什么,你變得這樣心狠手辣!
顧逸銘知道什么,如果他知道林思思跟我說她是怎么一步一步把我弟弟弄死的。
他還會說我,心狠手辣嗎?
我看著顧逸銘笑,我在他的黑眸里看見印著的自己,我面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狼狽。
“怎么,你心疼了?心疼你沒有出世的孩子,被我弄死了?那你在顧家客廳里說的那番話,又是再做戲給誰看?既然那個孩子的結局注定是死亡。我的做法跟你的想法一致,你怎么要說我,心狠手辣呢?”
“不一樣,性質不一樣。你的本質,是殺了林思思,讓她一尸兩命。現在林思思產后大出血,被迫摘除了子宮,你知道一個女人沒有了子宮,意味著什么嗎?”
顧逸銘眼中,有濃重的對林思思的憐憫和愧疚,這樣的憐憫和愧疚,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想不明白,為什么男人,總是被白蓮花一般的女人所蠱惑。
難道就因為,她們會傷害自己嗎?
真真是好嘲諷啊。
“是嗎,那賤人拿孩子做賭注,玩掉自己這一生做母親的機會,真是…好可憐啊。”
我輕聲而又諷刺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