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盛靳年不是盛靳年?你李染葉還不是李染葉呢!”溫初安自己的內心早就已經消耗殆盡,“你就因為這些廢話,所以騙我把這衣服買下來?”
李染葉趕緊護住衣服,故作悠然的說:“安小姐這么著急干什么,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盛靳年,在我看來他并不是盛靳年,因為他們兩個人完全是不一樣的人,活在不同的地方——我這么說你可能聽不明白,要不這樣吧,你把我這繩子解開,我帶你去看。”
溫初安瞥了眼綁住李染葉的繩子,悶不吭聲。
李染葉無奈,動用玄氣震碎了繩子,直接朝著門口走去,嘴上還念叨著:“安小姐動作快點,現在過去的話還能趕得上。”
李染葉竟然現在已經可以將玄氣運用自如了,可是在當初他綁架自己的時候,早就已經可以運用,只是沒有動手呢……
溫初安震驚不已,黑白分明的眸子壓下涌動的思緒,跟上了李染葉的腳步。
兩人之后在一處咖啡廳住了下來,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對面就是車水馬龍的長路,以及高大恢宏的建筑。
溫初安沉著臉,忍住發火的欲/望:“李染葉,你不要告訴我,我們在這里吃吃喝喝,就能見到盛靳年了?你要是特地想要耽誤我的時間,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李染葉吞了一口茶店,悠然自得道:“安小姐,這么震怒著什么,我早就已經和你說過了,我們來這里就是為了找你要找的那個人,這里的地理位置是最好不過的了。你看到前面那個建筑了嗎?五點鐘左右,盛靳年……不,應該不是盛靳年,他就會出來。”
溫初安聽得云里霧里,什么叫做應該不是盛靳年?他想要問,不過最后還是沒問,只是想到馬上盛靳年就會從建筑出來,她就掩飾不住的心臟亂跳。
不用太快,她就可以見到盛靳年了,無論究竟事情是什么樣子的,只要再過幾分鐘以后,一切答案都可以知曉。
她緊盯著自己手腕上的腕表,就指針指向五點的時候,李染葉道:“他來了。”
溫初安忙得扭頭去看,只見在一群西裝革履之人的包圍之下,男人踩著高檔軍靴邁步走了出來,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裝,雖是暗沉的黑色,卻顯得氣質挺拔,肩膀披著件大衣,男人頭發一絲不茍的梳在腦后,眸子暗流涌動,那深邃的星目,高挺的鼻梁,以及因為吸煙泛著青紫的薄唇……
盛靳年!
溫初安遏制不住激動,腦袋里只有一片空白,只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是盛靳年,她迫不及待的沖出咖啡廳,直奔男人而去。
“盛靳年!盛靳年!”
只是還沒有走到男人身邊,就已經被周圍的保安攔了下來。
“放開我!放開我!”
晃蕩之中,溫初安對上男人冰冷泛著寒意的深眸。
溫初安眼眶濕潤了,有些委屈:“盛靳年,你知不知道你失蹤的這段時間我有多么想你!既然你活得好好的,那為什么不給我發消息!為什么手機關機!為什么不理我!”
溫初安一向不是愛哭的人,也可以這么說,她從曾經愛哭的人漸漸感受到了人心冷暖,從而感情逐漸變得麻木平淡,但凡是認識他的人已經很少能夠見到到她的眼淚。
可這一刻,想念與委屈,裹挾而至,溫初安竟忍不住鼻酸了。
男人就那么看著她,如果他是盛靳年,恐怕在這個時候早就已經慌了神,急匆匆地走過來,將她擁入懷中,安撫著讓她不要再哭了。
然而,男人就是這么看著眼神冰冷,不存在任何一絲一毫的情感。
旁邊的人不斷的和他致歉:“不好意思臻牧梟先生!我們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我們現在就把她趕走,您上車吧!”
旁邊人點頭哈腰,恨不得趴在地上來給他當凳子,踩著上車。
男人只是淡淡瞥了那么一眼,就毫無感情地收回視線,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坐車離開。
溫初安不可思議,她大吼道:“盛靳年!盛靳年!”
然后就車子越開越遠,僅僅是半分鐘的時間,就已經再也看不到車子的身影。
剛才那個點頭哈腰的男人一改臉上的細皮笑臉,馬上變得嚴厲起來,大步走到溫初安面前:“你是從哪里來的?懂不懂規矩!居然敢在雋秀司門口鬧,不想活了!今天只給你一次機會,趕緊滾!”
溫初安早就已經呆住了,滿腦子都是剛才的畫面。
那個人明明就是盛靳年啊……無論是樣貌還是氣質,都幾乎是刻在骨頭里的,他就是盛靳年!可為什么,根本連看她一眼都不看,就好像是不認識她一樣?
李染葉把她拉到一邊,“以后這么危險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做了,臻牧梟居然不認得你那就代表他并不是盛靳年,只是長得像罷了。”
“臻牧梟?”
李染葉嘆了一口氣,解釋說:“嗯,臻牧梟是我們雋秀司的副會長,也是臻家未來的繼承人,只是在前面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拋頭露面,像是生了病,所以我差點把盛靳年誤認為成是他了,但也只是長得像罷了。
臻牧梟從小到大在這里都有生活足跡,盛靳年也是,調查了一下只是兩個人碰巧長的一樣,但絕對不是同一個人,所以說,你認錯人了。”
不……她不可能認錯……那個人就是盛靳年!什么臻牧梟,去他的臻牧梟,哪怕他看著自己臉上平靜的仿佛不存在任何一絲一毫的情緒,但只要他站在那里,溫初安就能認得出來。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臻牧梟,她就是盛靳年!
可是既然他不是臻牧梟,那他為什么不愿意認自己,為什么不愿意聯系自己……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溫初安百思不得其解,想到方才見到盛靳年的時候,他眼里的疏離和冷漠,汶川感覺到自己的肩膀都情不自禁的抖動了起來。
仿佛自己生下年年之前的日子又重新回歸,她并非是不畏懼的,只是在這些年的確實之下,她已經漸漸忘記了,然而剛才那一幕,又讓她回想過來,自己先前曾經經歷過什么。